季云梔聽著溫太太這話瞳孔震驚。
懷疑自己聽錯了，亦或者是……
“溫太太，你是在開玩笑嗎？”
季云梔將直接問出聲。
這個問話落下，溫太太仿佛被到什麼傷心機關一樣，眼眶里的眼淚瞬間蓄滿。
下一秒，眼淚沿著保養得當的臉頰落。
溫太太低聲喃喃道，“罷了罷了。”
看來那個人終究還是對季云梔下了手。
還是讓忘記了自己。
可心里似乎不太愿意接這個結果，又自己心想其他借口。
想，也有可能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孩子不認識了。
畢竟那個時候還那麼小，隨著長大逐漸忘記一些人一些事也很正常。
溫太太一邊心里暗暗想著，一邊紙了眼淚，深深呼了一口氣，極力維持著平日里優雅溫的面。
沒跟季云梔太多，只是開口說起的份，“更確切來說，我是你的養母。”
“你小時候被帶回來，我就一直在照顧著你，把你當親生兒一樣對待。后來……后來各種原因，我離開你養父嫁給另一個富商，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說到后面，溫太太低垂眼眸，“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會遇到你了，就算見了，我興許也認不出來吧。”
“好在老天有眼，我們不僅遇見了，當時我對視上你的眼睛就一下子認出來了，可我又怕出錯，當天沒有敢認，事后查了下才確信。”
……
季云梔怔怔聽著溫太太的話，腦袋里的仿佛一點一點凝固起來，僵得不行。
養母？……
真的沒有一丁點兒印象。
轉念一想，溫太太其實也沒有騙的必要。
那為什麼會沒有印象？
要是換作其他人也就算了，溫太太可是的養母……
就在季云梔驚慌失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服務員及時推開門進來。
“二位不好意思打擾下，我問下咱們的芋圓刨冰是要現在吃，還是晚點？”
溫太太看向季云梔。
季云梔毫無反應，似乎還在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信息量。
如此，溫太太便替做了主，“現在吧。”
“好的，請稍等。”
等服務生走后，溫太太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下解釋，“你還記得嗎？以前媽媽帶你去吃飯，你很喜歡一家店的芋圓刨冰，每次總是等不及吃飯就先吃冰。”
提及和季云梔溫馨相的那段往事，溫太太眸中的笑意變得很溫。
等說完了，才后覺自己口誤，又出聲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一個不記得的人，又怎麼會記得們之前經歷的種種。
短短十幾秒，的笑容經歷了三次迅速變化。
一開始的溫笑容，到歉意的笑容，再到現在的苦笑容。
坐在對面的季云梔沉許久，久到芋圓刨冰端上桌，其他菜也陸陸續續端上桌，終于扯回思緒一樣，出聲跟說了話，“對不起，我……”
話音未落，溫太太就急忙打斷了，“我不怪你，真的。”
怎麼會怪呢。
可是疼了那麼久的養。
當年甚至為了連命都不要了。
多年后重聚的第一頓飯，溫太太并不想把氣氛搞得太沉重，所以說完就刻意裝輕松轉移了其他話題。
“渺渺，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有沒有朋友？”
“有沒有男朋友？”
“現在工作力大不大？”
“錢夠不夠花？”
……
每一個話題都是關心圍繞著，全程并沒有提及的養父黎安和。
季云梔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沒有多問，而是順著溫太太的話一一作答。
這頓飯吃完午休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餐廳門口停著許多輛私家車，溫家的司機看見溫太太影，立馬下車給開車門。
溫太太沒有上車，而是扭頭看向季云梔問，“渺渺，你會不會很累？要不我們別坐車了，一起散步回工作室吧？”
累，倒是不會累。
但不想折騰溫太太，“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回去。”
“讓我送送你好嗎？”溫太太直視的眼神帶有幾分祈求，“我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季云梔不好再拒絕了，只能點了點頭。
快走到工作室門口的時候，溫太太停下了腳步，提出想跟換個聯系方式。
季云梔同意了。
結果剛通過溫太太的好友請求，就轉了十萬塊過來。
季云梔驚訝到微張開，想要轉回去，溫太太卻阻住的作，“拿著，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太多了，我真的不能收。”
“不多，不多，乖聽話，拿著。”溫太太再三強調，最后還說了句，“你要是再推，我真的生氣了。”
季云梔只好停止推托，謝道，“謝謝你，溫……”
稱呼的聲音停住了。
溫太太笑了笑，手輕輕了下的頭發，聲音格外溫和善解人意，“沒關系，我知道你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如果你不想我媽媽，你我溫太太就可以了，只要渺渺你開心就好。”
季云梔著溫太太溫的，呼吸猛地一滯，心里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眼前的人那麼溫，那麼好，可為什麼……自己一點兒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