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疑心犯起,開始梳理思緒。
唐冰夏跟璟煊是朋友,并且知道璟煊和季云梔認識。
后面璟煊來探班,順便約季云梔一起喝咖啡聊天。
結果坐下沒一會兒就找借口離開,離開后也沒有走遠,而是坐在對面咖啡館看著他們。
那麼——問題來了。
是璟煊要求唐冰夏找借口離開,故意給他和季云梔單獨相的機會?
這麼猜測分析總覺哪里不太對。
閻霆琛又吃了一顆糖,并低頭將手中的糖紙扯平,再慢慢折疊一條接著一條的線。
哪里不對勁兒呢。
他仔細分析回想,很快就想到了。
唐冰夏跟璟煊是朋友關系,又不是他的保鏢或者助理。
如果是璟煊吩咐先走,唐冰夏找完借口離開完全可以去做其他事。
人嘛,逛街購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這附近剛好有個大商場。
可沒有。
就坐在對面的咖啡館,額外消費一杯咖啡錢,然后獨坐在窗邊看著他們。
那麼——是唐冰夏故意給他們制造機會?
這個可能好像比較大。
季云梔和寒征都說了,是工作中意外發現拍攝的藝人是唐冰夏。
之后璟煊就來探班了。
那個不要臉的早不探班晚不探班,偏偏在季云梔工作地方來探,肯定是唐冰夏把消息給璟煊的。
好朋友嘛,自然多知道點雙方的。
比如——璟煊喜歡季云梔。
那麼——問題又來了。
唐冰夏跟璟煊僅限于好朋友的關系?
好朋友會在明知璟煊已經結婚了,還制造他跟其他人相的機會?
好朋友發現他和保鏢出現,意識到璟煊可能會出事,趕沖過來——在被保鏢拿槍抵住腦袋害怕得發,但還是想要闖進去救他。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偉大的友誼嗎?居然能凌駕于是生命之上。
好朋友。
好朋友?
呵。
狗屁好朋友。
肯定是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然后把他的季云梔給牽扯進來了。
他媽的,一個個都該死!
閻霆琛面鷙,當即吩咐寒征,“去抓唐冰夏回來嚴刑供。”
*
古堡臥房。
閻霆琛帶著季云梔回家,抱著放到了床上。
“不準躲了。”男人單膝跪在床邊,再次眼疾手快抓住。
由于季云梔剛才在車不聽話,他發了好大一通火,差點沒把車子給掀翻了。
直到季云梔主去抱他親他,他們才暫時和好。
結果一回來又搞這死出。
閻霆琛克制著火氣,重新裝出他最討厭的溫哄,“季云梔,剛剛你在車上怎麼跟我保證的,嗯?”
季云梔咬下,紅著眼睛,慢慢停了掙扎。
見狀,男人滿意點了點頭,“真乖。”
他一邊輕哄,一邊抓著的腳踝拉近自己。
隨后。
男人高大的軀了下去。
“嗚嗯……”季云梔一瞬間手抓皺床單,脖子微仰,眼淚順著眼角落,立馬嗚咽求饒出聲,“閻霆琛,我……唔……”
不等把話說完,男人大手扣住的后腦勺,低著頭狠狠侵略的舌。
窗外下了一場狂風暴雨,雨水淅淅淋淋地拍打著窗,屋聲音瘋狂激烈,兩者混合織,意外和諧的形一首曼妙而激昂的響曲。
……
兩個小時后。
季云梔哭到后面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靠在床頭了事后煙,手掌將的發撥到耳后,垂眸仔細盯著那滿是淚痕的一張臉,心里說不上來的煩悶。
他不是瞎子。
從咖啡館到回家,季云梔仍然害怕自己。
男人不由得在心里重新審視璟煊那件事。
他對璟煊做的事真的很過分?
有嗎?
他沒有啊。
他只是在清理垃圾。
相比他之前報復其他人,璟煊的理方式已經溫和太多了。
唉,看來下次做這種事還是別當著季云梔的面。
膽子太小了。
就在這時,門忽然叩叩響起。
閻霆琛沒理會,糲的指腹在季云梔臉上挲了兩下,沒忍住再次低頭親了親的角。
等親完,他又幫掖好被子,然后自顧穿好服下床出門。
書房。
寒征和丹尼爾齊齊出現。
寒征匯報:“三爺,唐冰夏這邊已經招了。”
“說。”
“唐冰夏坦白喜歡璟煊,看見璟煊和宗雨晴結婚心生妒意,所以想要破壞拆散他們的。”
“知道璟煊對有特殊,計劃利用,讓宗雨晴看見跟璟煊單獨在一起,然后發瘋對付。在這種況下,璟煊肯定會偏袒,跟宗雨晴之間的關系出現裂。“
說到這,寒征頓了下,“但是沒有想到,計劃剛剛開始就被您破壞了。”
閻霆琛撣了撣煙灰,聽完冷冷嗤笑一聲,直接評價:“顛婆。”
得虧他及時趕到破壞,不然季云梔真要被當靶子打了。
要是被打,今天咖啡館的事就不會那麼輕易結束了。
璟煊死,其他人也得死。
寒征:“三爺,您這邊打算怎麼理唐冰夏?”
“全面封殺。”
對于這種人,封殺沒有事業可比直接死讓更痛苦。
閻霆琛將煙捻熄在煙灰缸里,“另外你再將唐冰夏做的好事告訴父親,還有宗兩家。”
“是。”
寒征這邊匯報完畢,丹尼爾這邊也開始匯報,“老大,家那邊給璟煊找了醫生救治,目前還在搶救中。”
“他死不了,最多就是殘了。”閻霆琛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沒用的窩囊廢,還不如直接死了。”
丹尼爾立馬接話,“老大,不如我去點手腳?”
“不用了。”
閻霆琛淡淡回絕。
那個窩囊廢殘了手,季云梔就害怕那個樣子,又哭又鬧,吵得他頭疼。
更不要提窩囊廢死了,會慟哭什麼樣子。萬一這輩子都惦記著他怎麼辦?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閻霆琛:“我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
*
次日。
明。
床上的鬧鐘已經響了三回了,季云梔迷迷糊糊醒來,弱無力趴在床上沒,面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閻霆琛健后沖澡結束,赤著上半,腰間圍著一條灰的浴巾,就這麼隨意地走了出來。
他主上前替季云梔關了鬧鐘,站在床邊垂眸看著笑,聲音低沉溫,“起床了小懶蟲,今天不想去上班了嗎?”
誰又能想到——眼前這個英俊溫的男人,昨天竟然暴怒到要把槍塞進璟煊的里開槍,還要用叉子挖他眼睛。
季云梔忽然覺上好冷。
避開了他的視線。
見狀,男人角的笑意沒了,臉上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