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沒有開玩笑,他真的要離家出走。
這意味今天晚上季云梔要一個人睡覺。
男人拉著行李箱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就等著季云梔來低頭道歉,求他不要走,不要去找其他人。
他很好哄啊。
只要季云梔說一句“我錯了”,他肯定就不走了,原諒。
但季云梔始終在書房里沒有出來。
跟在書房里死了一樣。
這副死樣簡直讓閻霆琛火上澆火。
所以在他臨走前,他直接把客廳給砸了。
傭人們早就習慣閻霆琛發火了,在他砸東西時,大家都本能的找個地方躲起來。
等客廳被砸得一片狼藉,閻霆琛走了,這些傭人才敢小心翼翼出現,一邊收拾一邊八卦。
“他們又又又又吵架了?”
“這還用疑問?肯定的啊。”
“我剛剛看見三爺拉著個行李箱下樓,三爺該不會是要離家出走吧?”
“這太夸張了吧……三爺應該沒有那麼稚。再說了,要走應該也是走吧,這可是三爺的地盤。”
“不然他拉著個行李箱干什麼?”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三爺是不是氣上頭殺了,然后把裝在行李箱?”
“天吶!很有這個可能!”
……
閻霆琛拉著行李箱出了門,腳步刻意的放慢,還在不死心等季云梔來哄他。
結果季云梔沒追他,倒是管家追出來了。
“爺嘞——”
管家發白的頭發在風中凌,亦步亦趨哀求著,“爺,我的祖宗爺!只是一些小事,您何必氣到要離家出走啊,回去吧爺,回家好不好?”
“滾。”閻霆琛看都不看他一眼,低著頭繃著臉拉著行李箱往前走。
除了季云梔,誰挽留他都沒有用。
狗東西。
整天氣人的狗東西。
他對那麼好,那麼寵,什麼都給,就這麼報復他。
狗東西!
管家勸說無果簡直要急哭了。
之前要逃的那段時間,爺氣得不行都沒有說不住這兒了,現在怎麼就……怎麼就因為一點小事吵離家出走了呢!
哎呦喂。
雖然說他們家爺很有錢,房產哪里都有,名下也有不酒店,但那些怎麼可以跟古堡相比?
爺說了,除非低頭道歉,不然他不回來住了。
可子也犟,不低頭,爺得在外面流浪多久啊?
到最后,管家眼睜睜看著自家爺上車走了,眼眶莫名就紅了,“我嘞個爺嘞——”
他都照顧爺這麼長時間了,心里真的是不放心他流浪。
古堡里的傭人都是他培訓起來的,外面那些傭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他。
早知道剛才他讓爺一并把自己帶走,也好能照顧他。
與此同時,書房。
季云梔過書窗看見閻霆琛離開,當即仰天,雙手合十拜謝。
謝謝菩薩。
謝謝佛祖。
謝謝各路神仙。
今天晚上終于可以清凈了。
深夜。
季云梔工作完便回了房間。
去柜找睡準備洗澡睡覺,結果發現自己常穿的那件睡不見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放錯了隔層,可找著找著總覺哪里不太對勁。
除了的睡睡,臥房里還有好多的東西都不見了。
包括睡的枕頭。
合著閻霆琛28寸行李箱里面裝走的東西都是的?
這個變態。
這個稚鬼!
季云梔當即拿出手機點開和他的聊天框,想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拿服護品走就算了,枕頭能不能還給。
沒有枕頭睡不了覺啊!
神經病。
自己的枕頭不拿非要拿的。
季云梔在聊天框噼里啪啦敲了一堆控訴。
可最后還是沒有把這些發送出去。
后覺意識到閻霆琛就是故意。
他把的東西都帶走,就等著主跟他說話。
才不要上當。
趕走,走遠最好。
真的太煩太討厭了。
季云梔嘟嘟囔囔罵著,心里真的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既兇殘又稚的。
還好柜里的服特別多,他那個28寸的行李箱不能完全搬空。
季云梔隨便取了套休閑裝充當睡,然后帶進浴室。
由于枕頭被了,今晚只能拿閻霆琛的枕頭睡。
到了第二天。
日子正好是周末。
季云梔沒外出,也沒有關心閻霆琛的況,而是待在病房陪著養父。
醫生進來給養父復查,需要服,季云梔便到了門外回避。
等醫生出來,照例關心詢問道:“陳醫生,我爸爸現在況如何?”
醫生:“請放心,黎先生目前病穩定。”
“解藥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追問。
醫生沒瞞,“還在研究中。”
好一會兒,季云梔跟醫生談完畢,重新進了病房。
父兩個繼續聊著天。
養父這時主提及閻霆琛的話題。
偏偏這是季云梔最不想談的。
敷衍應了兩聲,然后試圖找其他話題混過來。
養父敏銳察覺到什麼,直接問道:“你們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