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鈴直接朝他豎起一中指,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閻霆琛也不知道是沒有看見,還是怎麼樣,總之把當空氣一般的存在,自顧自將半邊臉埋進枕頭里。
驀地,他像是到了什麼,皺著眉起,手平枕頭這一面的褶皺,然后翻了個面重新躺下去。
有皺痕的那一枕面已經沒有季云梔的氣息了。
幸好另一面還有。
男人蹙的眉頭一點點松開,閉著眼準備重新睡覺。
但此刻他的大腦就跟作對似的,不讓他睡就算了,竟然還自回放起當初兩個人在書房爭吵的那一幕。
這一回放直接勾起閻霆琛的熊熊怒火。
死人,冷戰這麼久都不來服。
說句“對不起,我錯了”是會要命嗎?
討人厭的季云梔,沒良心的死人,沒良心的狗東西!
知不知道一個男人要是離家出走況會有多嚴重?
意味著他完全自由了,想干什麼都可以,包括玩各種人。
他玩一百個人都不在話下的。
季云梔那個腦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整天不是工作就是養父,家里的貓狗,唯獨沒有他。
一點危機都沒有,不懂得討好他,全靠他自己守男德,自覺栓皮帶,要不然那個位置早不知道被多人搶去了。
保衛戰只有他一個人保衛。。死人,死季云梔,等哪天他真的要狠心掐死!
閻霆琛越想越氣,越氣越怨,口劇烈起伏著,修長的五指慢慢握攏拳。
怒火在他起的一瞬間徹底發。
“嘭——”
男人拳頭狠狠錘進真枕頭,里面的填充瞬間了出來,的纖維在空中飄散。
“嘭——”
“到現在都不找我服,季云梔你好樣的!”
“嘭——”
“你不找我。”
“嘭——”
“讓你不找我!”
“嘭——”
“有本事你就這麼氣下去!看看是你還是老子!”
“嘭——”
“死人,狗東西,就你討厭我?我他媽更討厭你!討厭你一萬倍!”
“嘭——”
“討厭我,害怕我,還冷暴力我,冷暴力我!冷暴力我!我讓你冷暴力我!每次吵架都冷暴力我!!你這個狗東西,你來服的時候休想我輕易原諒你!”
“嘭——”
“……”
一旁的宮尚鈴目睹自家弟弟此舉,雙眉嫌棄蹙,角嫌棄搐了兩下,嫌棄到后面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窩囊又稚。
關于閻霆琛和季云梔吵架一事,宮尚鈴略有耳聞。
倒不是派人監視閻霆琛一舉一得知的,是古堡里的管家所為。
老管家疼閻霆琛,打通大爺閻祁安電話,立馬急切哭訴說三爺跟吵架,最后離家出走了,他擔心爺再也不回來了。
閻祁安聽完一陣沉默。
管家還以為是網卡了,掛斷電話重新撥打,正打算哭著繼續重復一遍話,大爺便出聲了。
先是在電話里安了管家兩句,通話結束轉而撥打給宮尚鈴,讓來幫忙理這件事。
這事吧……
說嚴重,倒也算不上,畢竟那個“夫”后面不還是被保住命了。
說不嚴重吧……這個不省心的老三居然離家出走了,真是活久見。
閻家財團一堆事,大爺忙得要命,實在沒空當什麼調解員,而且他的經驗很薄弱,也不知道該怎麼理。
所以這件事給宮尚鈴是最合適不過。
同樣的,這件事在宮尚鈴看來完全不是事。
收到大哥的吩咐十分淡定,并沒有瞎摻和,只是帶著閻霆琛出海,在游艇上辦了個狂歡派對,還專門安排了清一供他消遣。
結果這家伙倒好,不參加派對跑來睡覺,睡醒就要鬧人命,鬧完又把枕頭當季云梔瘋狂錘。
整得跟個神經病一樣。
反正宮尚鈴倍無語,當場朝閻霆琛翻了個白眼。
當初裝氣說什麼不稀罕季云梔,要去找人,離家出走沒多久就反悔,想和好又拉不下那個臉,在這兒窩囊錘枕頭罵罵咧咧。
宮尚鈴發自心覺得——男人有時候比人更作。
獨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順手去拿桌面上的煙盒,了一‘卡比龍’抿在自己紅間,又順手拿起桌面上的黑金屬點煙。
“Cling”一聲,雙黃的火焰迅速竄起,火苗跳躍。
宮尚鈴微微低頭,手掌遮風,火苗和香煙接的瞬間,燃燒的煙草味飄了出來。
點完煙,饒有興致觀察著閻霆琛這款打火機。
天然黑漆鑲鉆搭配鍍鈀飾面,漆下璣鏤雕刻工藝,飾有黑蛇皮圖案。據說一個十幾萬。
除了外表特點,其他的覺跟普通的點煙沒有太大區別呀。
暴發戶。
花這錢還不如給這位姐姐買只小挎包。
等宮尚鈴吐完了兩口煙圈,閻霆琛那邊的聲音逐漸停歇了下來。
枕頭不給力,現在錘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塊破布。
宮尚鈴這才睨過去,散漫問了句,“你打算跟季云梔冷戰到什麼時候,真不了就主跟道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