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秀眉微蹙，“嗯？”
賀岑州整個脊背靠在椅子上，不論何時何地坐什麼地方，他都能坐出慵懶散漫的味來，“周家是個不錯的備選，但不適合你。”
話明到這個份上，姜苒也懂了他說的‘下家’是什麼意思？
還真沒想到賀岑州往那方面想，這次他著實沒看準的心，但也不屑解釋，“適不適合的只有試了才知道。”
聽著這麼大方淡定的承認，賀岑州心頭倏的劃過一抹什麼，“賀太太是不是太著急了，三月之期還剩兩個月零二十好幾天呢，再說了……”
賀岑州頓了一下，聲音不不慢，“周家是不錯，但比賀家也不強，你這樣倒騰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姜苒干凈清冽的眸子看著他，“怎麼賀先生還有更好的建議或是……人選？”
這人還真是會氣他。
賀岑州轉了下手上的戒指，那是結婚那天姜苒為他戴上的婚戒，“為什麼不努力做長久的賀太太，半路轉場還是費事的。”
一抹笑意在姜苒的角暈開，讓本就明艷的面容多了幾分平日見的生，“明知道沒結果為什麼要費那個功夫？”
“你怎麼就知道沒結果？你試了？”賀岑州扯了扯領口，忽的覺這病房里的空氣有些干燥煩人。
“還用試嗎？賀先生是不是戲演的多了都忘了娶我的初衷？”姜苒話帶嘲弄，也是提醒。
欒黎的樣子在姜苒眼前閃過，“欒黎已經有復蘇的跡象，賀先生這麼，肯定不會委屈……所以我注定要滾蛋的，既然是這樣那我提前為自己打算也無可厚非吧？”
不愧是帝都第一助理，什麼事在這兒都條理清晰，這讓賀岑州有種錯覺，他們不是結婚過日子，而是在做生意。
賀岑州那雙幾分多又簿涼的眼睛微不可察的了，“姜苒，你是不是忘了對我說過什麼？”
他們說過太多了，但就著眼前的話題，姜苒知道他在提點自己什麼，“我說過的在跟你婚姻存續期間，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你現在都找別人了，還不傷害？”賀岑州語氣像是負氣的小孩。
找哪門子別人，一切不過是他的臆想。
“如果這都傷害，賀先生應該傷我更多吧，”姜苒也提醒他。
也就是對他沒 ，不然以他對欒黎做的一切，都能碎渣渣了。
“你吃醋了？”賀岑州明白在說什麼。
姜苒：？
賀岑州懶漫的子忽的就坐直起，坐到了姜苒的床邊，“姜苒，你對我有一點心了？”
這又是哪跟哪？
“賀先生想多了，我沒有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習慣，”姜苒一句話將他的那點自給澆滅。
賀岑州看著眼底過于清冷的淡定，“涵我？”
“沒有，我一直清楚自己的定位，什麼是自己該要的，什麼是自己不要肖想的，我心里有數，”姜苒剛說完手機又響了。
的手機就放在一邊，賀岑州看過去的眼神比都快，姜苒看了眼號碼，直接拿過來遞給他，“你來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