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聽出話里的意思,角噙著一抹自嘲的笑容。
原來傅衍寒心里始終是偏向宋晚星的,早該想到這點,否則也不會一夜未歸。
察覺到寧染眼中流著傷心的目,傅衍寒試探著攬住的香肩,有意無意地解釋道:“小染,晚星才二十一歲,還是個孩子,況且一個人在京市無依無靠,如果的名聲壞了,以后還怎麼在京市待下去?”
“怎麼會無依無靠?”
寧染聞言輕笑。
“什麼......”
“最大的依靠不就是傅總,這還不夠嗎?”
“......”
霎時間,臥室里陷一陣沉默。
寧染抬眸迎上傅衍寒疑的目,像是無聲的質問。
四目相對,傅衍寒總歸是心虛的,還不等他開口辯解,耳邊又聽到寧染的話:“我嫁傅家時,也不過二十二歲,那時的傅總為什麼沒有想到我也是無依無靠?”
傅衍寒蹙眉道:“你不一樣,你有寧家做靠山。”
寧染輕聲道:“當年寧家的所有力投在我哥的病上,有誰在乎過我,寧家對于傅總來說,不過是一只將死的老虎,沒有任何威脅,所以你才會肆無忌憚地冷落我。”
傅衍寒怔了怔,不悅道:“不過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提這些做什麼?”
他覺得寧染總是喜歡回憶過去,想要以此讓他產生愧疚,曾經的他是深深傷害過寧染,可他已經重新悔改,為什麼寧染總是抓著以前的錯誤不放?
如果,寧染能有宋晚星半分,或許兩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般地步。
沉默片刻,寧染起道:“我與傅總講這些,并非想證明自己有多麼委屈,而是想提醒你,做人不能太雙標。”
“你說我雙標?”
傅衍寒眉頭蹙,跟著站起子。
考慮到寧染患有抑郁癥,他并未開口回懟。
若說雙標,也該是寧染對不起他才對,平日里暗諷他朝三暮四,這些年他是冷落了寧染,可從未和別的人發生過關系。
反觀寧染和沈默辭都有了孩子,他全部忍耐,甚至都已經打算接納小萌萌,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憑什麼不滿足?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一通電話忽然打來。
傅衍寒接通電話:“好,我這就帶著我的妻子過去,麻煩你們了。”
寧染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雨綿綿,手指輕著玻璃窗上的水珠,聽到那聲‘妻子’,一無力席卷全。
不一會,的子被男人擁懷中,寧染下意識扭頭,輕輕蹭到了傅衍寒的角。
嚇了一跳,剛想后退幾步,男人有力的手掌按住的后腦勺,輕輕吻了下的瓣。
寧染總歸是抗拒的,傅衍寒打消親熱的念頭,下輕抵著的香肩,嗓音富有磁:“剛才警察打來電話,誣陷你的兇手已經找到了,和我去見上一面?”
寧染著男人灼熱的鼻息撲在的脖頸上,白皙的染了幾分紅暈。
了氣息,微道:“是誰?”
“是晚星的舍友,名劉倩倩,是把誣陷造謠的假新聞投稿給了娛樂公司。”
“呵,的機是什麼?”
“無非是為了錢財,小染你放心,這筆賬我會幫你討回來。”
傅衍寒鼻尖輕蹭著的頸窩,示好一般地道。
寧染掙開他的懷抱,知曉劉倩倩不過是一只替罪羊罷了,即便見了也是浪費時間。
見沉默不語,傅衍寒鬼使神差地問道:“你不想去見,是因為擔心自己誤會了晚星,會讓向你發脾氣嗎,晚星不是這種孩。”
“啪!”
寧染再也聽不下去,反手一掌扇在他的臉上。
傅衍寒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右臉傳來火辣辣的痛。
房間回響著劇烈的耳聲,傅衍寒輕著臉頰,眸漸漸冷下來:“傅太太這是惱怒?”
“我的時間可不像傅總那樣廉價,不屑去跟一個小三發生爭執,劉倩倩不過是一只替罪羊,即便見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說著寧染便轉回,抱起萌萌想要離開。
傅衍寒雙拳握,極力著心中的怒火,質問道:“你選擇了逃避,不過是因為你知道自己誤會了晚星,承認錯誤有那麼難嗎?”
寧染駐足,回眸重重看了他一眼:“所以,直到此刻你仍是認為陷害我的人不是宋晚星?”
“不然呢?”
傅衍寒的一聲疑問,使得寧染心中的希然無存。
“好,我和你一起去。”
終究點頭答應下來,想要當眾穿宋晚星的真面目。
......
前往醫院的路上,傅衍寒本想和寧染一起坐在后排,他知道寧染這段時間心俱疲,累了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打個盹,奈何本沒給面子,獨自去坐了副駕駛。
傅衍寒察覺到寧染在耍小子,沒有和一般見識,是病人,總該要有耐心一些。
二十分鐘后,汽車駛一棟私人醫院。
傅衍寒帶著寧染乘著電梯上來,剛走過拐角,便聽到一聲聲怒罵。
“你這個惡毒的人,居然敢傷害小染姐姐,我要和你絕!”
“你如果想要尋找報復的快,為什麼不對我造謠誣陷,我愿意為承這份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小染姐姐,嗚嗚嗚!”
聽著一聲聲哭訴,傅衍寒腳步慢了下來,手掌捉住寧染的細腕,冷冽的目分明是想要讓聽清宋晚星的真心話。
寧染用力掙開手,冷聲道:“如此拙劣的演技,也就傅總能信了。”
“你......”
傅衍寒一時語塞。
寧染走到病房前,推門而。
“咔嚓。”
房門打開,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宋晚星,一旁還站著兩個警察和一個年輕的孩。
寧染看了一眼劉倩倩,見面委屈,眼睛哭到紅腫,不想起兩年前,被傅衍寒冤枉......
宋晚星看到寧染后的傅衍寒,眼底閃過一抹亮,繼續哭喊道:“小染姐姐,是晚星對不起你,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