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扯了扯黎昭的袖,掩手小聲道:“我咋覺著,陛下和小九爺在較勁拼酒啊?”
“你覺錯了。”
“啊,有嗎?”黎杳抱著一個空酒壇,歪頭靠在黎昭肩頭,自打絕逢生,有點喜歡這個嫡姐了。
喝到深夜,蕭承單手支頤,閉目醒酒。
齊容與雙手疊在桌沿,下抵在手背上,盯著桌對面的黎昭,想要喃喃的名字。
黎昭看向他,輕聲提醒:“你醉了。”
坐在兩人之間的蕭承轉眸,瞥了一眼坐沒坐相的青年,輕笑亦輕哂,“酒量不行。”
齊容與干脆趴在桌上,笑聳了雙肩,“與陛下喝酒,喝的是人世故。”
“意思是,你故意輸給朕?”
“陛下覺得是就是吧。”
醉話當不得真,計較會失去風度。在酒量上,孰高孰低?在話語上,誰真誰假?已難以辨別。
風清月朗夜,獨自清醒的黎昭推開酒鋪的小窗,抬頭蒼穹,忽略了背后來自蕭承的視線。
可不知道的是,還有一道視線凝睇著,來自齊容與。
第27章
回府的馬車上, 黎杳想起說一事,心有余悸,“幸好陛下只是在嚇唬人, 我可不想被賜婚,要嫁就嫁真正我的人。”
坐在對面的黎昭趴在窗前, 呢喃道:“不是嫁給你的人, 就無后顧之憂了,而是該嫁給一個本就很好的人。”
黎杳認真咀嚼的話, 疑問道:“黎昭,你以前又任又稚,怎麼一夜之間長大了?”
“沒大沒小, 姐姐。”
黎杳眉眼彎彎, 湊到黎昭邊,挽住的手臂,“姐姐,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
年的誼就是這樣, 沒有彎彎繞繞,喜歡就是喜歡, 厭惡就是厭惡, 簡單純粹, 直截了當。
翌日,黎昭來到佟氏屋里, 來履行上次的承諾,“嬸子恢復得差不多了,可要出府氣?”
昨夜被黎凌宕哄得開懷, 佟氏今日逢人就笑。昨夜與丈夫深談,他們夫妻一致認為, 想要在侯府好吃好喝,就不能與府中唯一的嫡系惡。
黎昭占了天時地利人和,與斗氣,于他們一家四口沒好。
佟氏捂住肚子,牢記丈夫的話,不是娘倆,是娘仨,加上丈夫,就是一家四口。
“看今兒風和日麗,合該出府口氣兒,昭昭若是不嫌嬸子無趣,咱們就結伴出去轉轉。”
“怎會嫌嬸子呢。”
黎昭通過銅鏡,看佟氏低頭肚子,眸漸冷。黎凌宕前世屠盡侯府滿門,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遭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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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借機修復黎蓓和黎昭的,佟氏還拉上了黎蓓一起出行。
黎蓓因為黎杳被劫持的事,心有余悸,不敢出門見人,聽過母親的勸說,才畏手畏腳地鉆進馬車,一團,可憐兮兮的。
黎昭瞥一眼,有些人生了一雙無辜的鹿眼,心肝卻比誰都黑。
馬車駛出府邸,朝附近的街市而去。
一路上,佟氏都笑籌劃著要給即將出生的兒子買些什麼件,聽得黎蓓冷下臉。
對這個未出生的弟弟懷了一醋意。
佟氏略過兒,看向黎昭,“昭昭,咱們要去的街市上,可有售賣尚品蠶的?”
“自然有。”
“咱們去看看,嬸子也好事先制些尿布。”
黎蓓不解地問:“府中有婆子,母親何必親力親為?坐月子要靜養才是。”
“婆子的紅哪有為娘好啊。”佟氏著肚子,想要把最好的都留給兒子。
馬車抵達人流攢的鬧市,因著今日朝廷休沐,車輛堵塞難行,三人不得不選擇棄車徒步。
陪著一對母挑挑選選,轉瞬到了晌午。
黎昭對著收獲滿滿的母二人提議道:“你們難得出來一趟,咱們下館子換換口味。”
黎蓓約覺得嫡姐今日有些不同,變得和善許多,笑著點頭,第一個附和。
佟氏沒什麼胃口,但也沒掃興,提議吃些好的,“咱們別去那些犄角旮旯的小臟店,嬸子可不想吃壞肚子,虧待了你們弟弟。”
黎昭指向不遠一家門臉氣派的三層酒樓,“這家店的老板是位賈商,左右逢源,招攬的廚子都是名廚。”
“拋頭面的賈商多半不是自己左右逢源,背后或有金主。”士農工商,佟氏一副世家的姿態,擺明了瞧不上賈商,“不過去嘗嘗味道也無妨,背后金主是誰,跟咱們又沒有關系。”
黎昭吩咐車夫將母購置的件全部裝車,自己帶著們走進酒樓。
跑堂看三名子帶著侍從,非富即貴,熱上前,“不 好意思幾位,客滿了。”
生意還真是火紅,黎昭環視一圈,視線落在賬臺前的錦子上,“我們慕名而來,可以等一等。”
白貌的掌柜,聞言未抬頭,忙著敲算盤,核對賬本,“請客人去角落那邊暫坐。”
“好嘞。”
跑堂抬手,示意黎昭三人隨他去往客堂的西南角等候空下來的桌位。
佟氏不愿久等,可聞到香氣,被勾出食,來都來了,也不想白跑一趟。施施然坐在木椅上,百無聊賴,打量起賬臺的子,與黎昭小聲嘀咕道:“一眼明,絕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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