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洱咬牙。
他這哪里是承認了,分明就是在嘲。
周洱拉扯著被子往自己頭上一蓋。
不是很想和祁見津說話了。
祁見津看著一笑。
“行了,逗你的。”
祁見津把剛剛醫生開的藥遞給周洱。
“剛剛醫生來理的,那家船餐廳是圣地,里面的酒水有助興催的作用。”
周洱臉一僵。
祁見津就知道在想什麼了,無非就是覺得他肯定是故意帶去的。
其實祁見津要是知道的話,還真會故意帶去。
只是這次確實是個意外罷了。
“起來吃點東西。”
剛剛那一通消耗了不力。
祁見津的臥室很大,出個門,外面就跟客廳一樣,也有餐桌。
上面已經擺好了周洱喜歡吃的飯菜。
周洱下床,在腳踩上毯的那一刻,差點摔下去。
怎麼這麼沒力。
旁邊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下一刻,被攬腰抱起。
周洱被放到了椅子上,手上還給塞了筷子。
“拿得筷子嗎,這副作用估計得持續兩個小時。”
周洱咬牙:“還不至于筷子都拿不起來。”
周洱說著拿著筷子要去夾菜,不知道是不是祁見津剛說那話的心理效應,周洱手上的筷子居然沒夾穩。
祁見津笑了聲。
周洱咬牙看過去:“不許笑。”
好在第二次夾菜時候周洱就拿穩了,祁見津在旁邊給夾菜。
周洱看著上面他給自己夾的菜,愣了一下。
“你......”
“吃啊。”
周洱聽著他淡淡的聲音,卻沒有。
自己另外夾菜吃了。
祁見津嗤了聲:“我夾的菜能毒死你?”
周洱咬著綠油油的葉子緩慢嚼著。
祁見津坐在旁邊,形懶懶往后一靠,眼神斜睨過去。
周洱時不時眼神往他那邊瞥過去。
這人吃個飯也沒個正經樣,看著一副裝樣。
以前的周洱對祁見津是怎麼看怎麼喜歡,現在的周洱對祁見津是怎麼看怎麼挑刺。
祁見津也不管周洱吃不吃,他就是要給周洱夾菜。
周洱鼓著腮幫子,看起來氣呼呼的,“別夾了。”
祁見津眉眼掃過去:“你管我,又沒用你的手夾。”
周洱心道,你夾我碗里!
低著頭,干脆把自己的碗推了出去。
夾吧夾吧,想夾多夾多。
周洱也不吃其他的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
周洱剛想要往旁邊看過去,邊就到一個涼涼的。
是祁見津夾了一道涼拌木耳在周洱邊。
周洱看過去。
祁見津還是那副懶散矜貴的模樣,好像現在伺候人的不是他,“吃啊。”
周洱覺自己現在就跟他養的寵一樣。
他就沒把自己當回事。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周洱看過去,和他直視著,“祁見津,為什麼要這樣。”
“好玩。”
男人無聊回著:“就是好玩唄。”
周洱心中諷笑,是,在他那里就是好玩。
周洱想了想,開口道:“我不陪你玩。”
“那我玩你。”
祁見津抬手,骨十足的手掐在周洱白的小臉上,讓的嘟起,稍微用了點力,周洱的不得不張開。
祁見津另一只手,就把木耳塞了進去。
他作很輕,卻帶著強勢,塞進去,用筷頭往里面堵了一下。
俯在周洱邊親了一下:“乖乖吃啊。”
說完,他放了筷子,起出去了。
周洱是喜歡吃木耳的,塞到里的味道讓味蕾大開,就順勢吃了下去。
但看著祁見津的背影,心突然就疼了一下。
分明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不喜歡的事。
如果祁見津做的那些事發生在別人的上,周洱早就不會和這個人有任何來往甚至會極其厭惡他。
可是對于祁見津,哪怕周洱現在已經對他死心,卻也還是格外包容他了。
周洱吃下口中的東西,吸了口氣。
下一次,祁見津再這樣,一定要把東西吐到他的臉上。
周洱不知道祁見津去哪里,吃過飯后,有人上來收拾碗筷。
可能是因為祁澤年如今忙著理輿論的事。
祁見津放心把周洱放在澋園了。
周洱在澋園待了半個月。
每天就是睡覺吃飯,逛逛后花園,或者無聊去游泳。
澋園一共有六個游泳池。
兩個是在室,兩個是在室外草坪上,還有兩個是在臺。
這一天,周洱剛從五樓臺的游泳池游完出來。
上披著浴巾踏房間,就看到了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腦的祁見津。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洱裹著上的白浴巾往里面走。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指尖夾著一細煙,裊裊升著煙霧,茶幾上擺著筆記本,看上面,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正在和他視頻,應該是在開國會議。
周洱知道祁見津在國外也有資產。
所以時常不能理解,祁見津已經有那麼多了,為什麼還要從祁澤年手里搶集團。
男人往周洱那邊看了一眼,眼神狎昵曖昧。
周洱里面穿著淡藍的泳,外面裹著的白浴巾只堪堪圍到大。
周洱屬于小骨架,上分明沒幾兩,看起來卻還有。
嗯,手也不錯,祁見津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周洱轉進了帽間換服。
把上的泳換下,放在臟簍里,干了,從柜上隨手拿了一件松的白長出來,領口有些大,中間有系帶,周洱隨手打了一個并不標準的蝴蝶結。
長袖耷拉在手腕,尾蓋在腳踝。
整個人基本不出什麼。
周洱從帽間出去,祁見津剛好開完會議,關了筆記本從沙發站起來,掐了手里的煙。
周洱正要越過他出去。
祁見津拉住手腕。
周洱剛剛在水里泡著,溫偏涼。
祁見津指腹在手腕挲了下。
“晚餐出去吃?”
這讓周洱想起來了上一次和祁見津出去吃飯時發生的意外,祁見津看神有些不對勁顯然也想到了那件事,他又另外說了句:
“這次我看清楚,不帶你去那些七八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