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洱一字一句把總公司開始下達的任務提出的要求復述，再說這幾個月來，為了這個項目做了哪些實驗。
周洱站在上面，有意識地避免和祁見津對視，目看向其他高層。
這一點，很快就被辦公室的人意識到。
能坐到這里的，除了能力百分百過的，那都是人啊。
周洱是他們老板的太太這一消息大家都知道的。
有了這麼一個潛意識，大家注意力也會更多放在兩人上。
眼看，誒，站在上面匯報的周洱居然一個眼也不給大老板？
就算不說兩人有另一層關系，哪怕是普通的匯報，也不可能說一眼不看老板吧。
再想到上次周洱在辦公室的‘偉作’，大家心里估著都在懷疑周洱這是和大老板吵架了。
而且看樣子，似乎大老板是委曲求全的那一方，在周洱目看向每一個人，就是唯獨不看向祁見津時。
祁見津的目卻獨獨放在上。
直至周洱進行最后的彎腰鞠躬。
祁見津眉眼淡然，看著從臺上下去。
周洱忽視掉祁見津看過來的目。
回到自己的位置。
后續又是高層對于下一個項目的一些預期指標總結討論。
周洱在旁邊聽著，想了下去莫卡多爾的事。
找雇傭兵，也要找信得過的，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雇主被雇傭兵欺騙敲詐的新聞。
想了想，周洱心里有了數。
再一反應過來，會議室大家都陸陸續續要走了。
周洱起要和老師一起走。
“周洱。”
后傳來喊聲。
周洱明顯覺到邊的人都停住了。
像是都想吃一點老板的八卦。
周洱目掃過去，就看到了祁見津朝著自己走過來。
“不是結束了嗎。”
周洱看向旁邊的老師。
李嚴也目疑看向祁見津。
李嚴并不像其他人那樣害怕祁見津，畢竟他也是集團的骨干級別研究員，甚至許多公司的員工曾經都是他的學生。
他有和祁見津平視的傲氣。
祁見津也沒打算拿老板這層份他，只看著他：“我想和我老婆說兩句話。”
這.....
夫妻兩人的私事，李嚴就管不著了。
他看了一眼周洱，點了點頭，“那我在外面等你。”
周洱：“好。”
等到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兩人，周洱皺眉看向祁見津：“你住我做什麼。”
祁見津想了想，“這個項目結束了，你不是說要出去玩一圈嗎。”
周洱垂著眼睫，并沒有回祁見津的話。
只聽，祁見津又道：“我陪你去。”
周洱擰眉，“不需要。”
祁見津扯著角輕嗤一聲。
“你覺得你去了能做什麼？你是能見到總統大人，還是能和現任國防長易？”
“你......”
周洱不用開口問了，祁見津這樣，他就是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為了誰去。
周洱想了想，自己要去莫卡多爾的事只有兩個人知道，那就是溫長裕和海娜。
“別想什麼七八糟的，我猜出來的。”
祁見津站在周洱面前，他外面套著的西裝外套倒還算工整，只是能看到里面的襯衫還是他昨晚穿著睡覺的那件，皺的。
祁見津不甚在意，他見周洱目在他膛停留，抬手解開一顆扣子，聳聳肩：“給你看個夠好了。”
周洱：“.......”
“我自己去。”說。
周洱現在已經不想和祁見津牽扯上任何關聯了。
祁澤年當初為了救，讓出了權，周洱向來有恩必報，所以在明知他給自己安追蹤的況下，還是幫他說話了，為了救他母親，對上了米的槍口，又為了保留他完整的尸，擋住了祁見津的槍口。
周洱覺得，自己不欠祁澤年什麼了，哪怕祁澤年沒死，也和沒什麼關系了。
祁見津往前走了兩步，對上了周洱，兩人之間極近的距離在周洱往后退一步時，又拉開了。
祁見津一只手抄在兜里，此時卻出來。
他抬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袒在周洱面前。
周洱瞳孔焦聚在手指上的銀芒上。
“周洱，這是你親自給我戴上的，哪怕沒有夫妻這一層關系，難道我們以前的誼被狗吃了嗎？我希我們好聚好散。”
周洱瞳驚異，眼睫了，看向面前的祁見津。
好聚好散，居然能被祁見津說出來。
他這樣的人，做事要做絕，殺人要殺絕。
現在和說好聚好散。
周洱斂下目，抬頭，“祁見津，你要去做什麼？”
“小洱，人和人之間的可以有很多，至在那件事發生前，在你那，除了父母我也算是最重要的人了吧。”
“所以，這算我陪你最后一段。”
祁見津抬手，攬住周洱，將人抱懷里。
周洱聽著他輕描淡寫開口：“也算全了我們十幾年的誼。”
周洱只覺得自己心臟了一下。
祁見津收了放在上的手，兩人著，彼此的溫。
祁見津察覺懷里的人沒反應，他低頭，昨天晚上他也這樣摟人，但那時候的周洱睡著了，沒什麼反應。
現在的周洱抬起手，抱住了他。
“好。”
這樣，應該就是和祁見津最好的結局。
周洱和他擁抱著，并沒有察覺到男人黯然深沉的眼眸。
周洱......別想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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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艷高照，周洱在鬧鐘前一刻醒過來。
要收拾東西。
昨天和組里的人聚餐吃了火鍋，總算迎來了長假大家都很挎包，于是周洱也喝了半杯酒。
就是那半杯酒，難得腦子現在還有些疼。
叮——
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一下。
周洱看過去，在看到祁見津三個字時還愣了一下。
沒有想過，自己在這段婚姻的最后時刻，還能和祁見津維持短暫的和平關系。
雖然不可能完全回到以前了。
-先下樓吃個早餐？我聯系了幾個人你看看。
聯系方式是在會議室那天加的，祁見津說兩人需要聯系，也允許周洱在離婚后刪除他。
甚至，祁見津把周洱原來的手機還給了周洱。
他好像也釋然了。
可能也覺得再怎麼報復也沒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