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納安往屋子里瞅了一眼,看向祁見津,“那,要不要準備點吃的什麼?現在這個點,不麼。”
“等醒了再說。”
現在人還睡著準備什麼吃的。
卡納安開口:“那我留下來在這里陪著周洱。”
祁見津扯了句:“你陪什麼,跟我走。”
還陪著周洱,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周洱男人呢,用得著陪,顯得了。
卡納安疑:“你要讓我去哪里?”
說實話,卡納安一點也不想跟著祁見津走。
誰知道祁見津等會再路上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把槍舉在的腦袋上。
上一次的影卡納安還沒有消散呢。
祁見津冷冷一笑:“把你賣了給周洱買項鏈。”
卡納安:“......”
在祁見津的眼神下,卡納安就是再不想跟上去,也還是只有跟上去了,“喂,你確定周洱是睡著了,不是暈過去了麼?”
祁見津腳步一頓,手臂夾著的西裝外套往下落了一點,他提了提,穿在上,往后面的卡納安看過去:“我能不知道?”
真是個蠢貨。
祁見津可沒耐心應對這個蠢貨,開口:“再磨嘰,看看哪里想挨槍子。”
卡納安咽了咽口水,抿著不敢說話了。
心里卻在委屈,多想跟著周洱啊。
祁見津帶著卡納安出去了一趟。
周洱這邊,在午后一個小時才醒過來。
剛起,就看到了臥室外面的客廳餐桌旁幾個人圍著正在上菜。
周洱瞇了瞇眼睛,只覺得酸無比,昨天晚上到底哭了多久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只是這個‘治療法子’確實讓一點也沒想起來關于被家人拋棄的悲傷。
周洱低頭,掃了一眼在外的,白的上大大小小的曖昧印子。
從床上翻了一圈,找到自己的睡。
也不知道祁見津是個什麼好,總是事后把他的服往周洱上套,現在周洱上穿著他的白襯,一雙纖赤在外。
周洱拎著睡去帽間,覺腳下踩到什麼潤的東西,低頭一看。
臉發紅,祁見津丟個東西都丟不準嗎?
但想到等會兒傭人進來收拾會看見,周洱抿著,紅著耳朵把東西撿起來丟進了垃圾桶。
這一看才嚇掉。
用了好多......
穿上長袖睡,仔細看了看,脖子上的痕跡還是很明顯。
但周洱儼然沒有什麼心管這件事。
游一樣走了出去,覺腳底都在打飄。
走到外面,一個菲傭低頭和問好。
周洱看了一眼桌面上,這麼多東西,一看就知道祁見津他們要回來吃。
周洱抬頭又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幾點了,他還要回來吃飯麼。
周洱給祁見津那邊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只聽到哐哐大風在煽。
聲音雜,周洱下意識蹙眉:“你在哪?”
祁見津一聽第一句就是關心他的,角揚了揚:“干正事呢,想我了?”
周洱沉默,對面又開口:“你先吃吧,我們過一會兒到。”
“卡納安呢?”
周洱問。
但對面電話卻沒有回復這一句,周洱擰眉,又問了一句:“卡納安呢?”
“周洱,你總管那些不相干的要干嘛,卡納安和你關系很好嗎,至于讓你打個電話來專門問?”
“你是不是又把帶出去了。”
周洱知道卡納安現在就是一塊香餑餑,一旦把暴在公眾視野里,必然會引起一番搶奪。
所以待在祁見津邊是最好的。
但顯然,在祁見津的沉默里。
卡納安現在必然不是絕對安全的。
“你先吃著,我馬上就回來了。”
說完,已經掛了電話。
周洱就是干著急也沒有用,打開了今天的新聞刷新看,同時給在國的海娜發消息。
-海娜,你知道你爺爺他們的回國日期麼。
這些重要的日期可能不對外公布,但是家里人應該是知道的。
-這次還真沒確定,我爺爺走的時候沒說。
周洱看著這條消息,心跳跳得很快。
沒說,那就是對所有人都保。
那他們如今拜訪約談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周洱吸了口氣,鼻腔是餐桌上各種食散發的香味。
可周洱是一點心思都沒有的。
胃口卻確實空,昨天晚上的運得厲害,今天又一覺睡到下午,肚子里一點滋味沒有。
周洱盯著一桌的飯菜發呆,也不知道自己要吃些什麼。
旁邊一個傭人上前低頭來輕聲問,需要不需要和講解一下,向推薦。
周洱愣著神點了點頭。
耳邊聲音一點也聽不進去。
好像自從昨天晚上過后,周洱這注意力就沒法那麼集中了。
除去昨天晚上和祁見津采取的特殊手法,清晨醒來后,卡納安和父親的事就一直在周洱腦袋里打圈圈。
但周洱心里也有一道聲音,很清晰地在說,既然家人不要了,那也不要家人了。
周洱想到自己這一趟來莫卡多爾,是因為擔心爸爸。
看見的卻是他開開心心和家人在一起,周洱承認自己小氣,就是難,就是接不了。
做不到恨自己的爸爸,卻也做不到原諒。
那就讓一切歸于平靜。
拿出手機,周洱查看了這幾天莫卡多爾直飛京市的機票。
訂了明天最早一班,支付功四個字顯示出來的那一刻。
周洱腔的悶氣消散了一些。
祁見津過了會兒也回來了,后跟著米還有德爾。
周洱沒有看見阿塔,皺眉起,“卡納安呢?”
祁見津扯了下領口。
周洱視線一頓,發現他扣子居然掉了一顆。
是誰能到他上,周洱眼神頓默了一會兒,看過去時,再次開口:“你是不是又利用卡納安了?”
為了吸引他們的目就讓卡納安出去。
祁見津抬手,把周洱抱在懷里。
旁邊的米和德爾對視了一眼,顯然,兩人都不知道怎麼就抱了起來了。
周洱和他們一樣不解。
愣愣看著祁見津,手心攥了攥。
祁見津卻沒有說話,他下頜埋在周洱肩膀上。
周洱一時竟覺他是在委屈......
恍惚間記起來了祁見津曾經和說過的一句話。
他問周洱,到底什麼時候能偏向他一次。
很多次,都偏向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