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和小蔣到包間的時候，同事們已經圍著餐桌都坐好了。
對方公司的人還沒來，因為提前點了餐，此時桌上擺了冷盤，還有一些沒開的酒。
別看帶了兩個同事來，但是桌上沒有果飲品，很顯然，一視同仁，同事也得喝酒。
江隨說對方副總打了電話過來，路上有點堵車，會稍微晚一點到。
也沒人著急，大家趁著這個空檔說說笑笑。
中途小蔣起，說去趟衛生間，然后拎著包就出去了。
離開的時間比較長，最后是跟著對方公司的人一起進的包間，他們明顯認識，說說笑笑進來的。
江隨起與對方握手，那副總開玩笑，“還派人去樓下接我們，江經理夠客氣的。”
夏時看了一眼小蔣，小蔣明明說的是去衛生間，可聽對方的意思是在樓下到的。
小蔣沒看，了耳邊的頭發就坐了下來。
人到齊了，按鈴了服務員，開始上菜。
不可能開場就談工作，大家先聊了些場面話。
對方副總是個中年男人，微微發福，視線掃一圈落在夏時上，有些意外，“還有新面孔。”
江隨介紹，“我們辦公室新來的，今晚反正也沒事，過來先混個臉，以后經常走，郭總多照應一些。”
那郭副總笑呵呵，“你江經理的手下，我哪個沒關照？”
這麼聊了幾句，包間門被推開，服務員上菜，酒水也被打開。
有同事起拿著酒瓶子給大家倒酒，到夏時，的杯子被倒的滿滿的。
同事倒完了就示意敬郭副總一杯，著聲音跟說，是個新人，姿態要做足。
雖然音量放低了，但一個飯桌坐著，旁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到。
那郭副總隨后就看過來，如此，夏時沒辦法拒絕。
端起酒杯，“郭副總，敬您一杯，以后多關照。”
郭副總端起杯子，也站起來，“隨便喝就行，不在意那麼多。”
他這麼說，夏時卻不能這麼做。
好在酒水度數不高，一杯下肚也沒太難。
坐下來后大家開始吃吃喝喝，接著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一旦涉及到工作，夏時就自將自己劃分出去。
工作上的事還不太懂，不上話，也就融不到他們的團中去。
倒是樂意這樣，偶爾吃兩口菜，在桌下看一眼手機。
怕謝承安晚上沒看見不高興，想著若有什麼問題，傭人會第一時間聯系。
手機沒看幾眼，旁邊的人又給杯子里續上了酒，攛掇著敬郭副總助理一杯。
對方帶了三個人過來，說多不多，夏時敬了其中一個助理。
喝完剛坐下，酒杯再次被倒滿，這回不用提醒，知道是要再敬其余的人。
就這麼幾個人，總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
酒量并不好，四年前那件事之后，再沒喝過酒。
剛剛連喝兩杯，已經有點不太舒服。
但是實在沒辦法，著頭皮又敬了第三杯。
這次一口干不掉了，先喝了半杯。
結果那郭副總突然開口，開著玩笑的語氣，“哎哎哎，干了干了，留半杯是什麼意思。”
之前他還說隨意，現在則是完全變了態度。
夏時干不掉，分了好幾口強喝進去，坐下來緩了緩就又起，說去趟衛生間。
任誰都看得出是難了，小蔣問了一句，“用不用我陪你去？”
夏時擺擺手，說了句不用。
腦子已經有點暈，還是盡量控制著，穩著步伐出了包間，快速去了衛生間。
都沒走到里邊，在洗手池那邊就吐了。
三杯喝的有點猛，再加上酒量本就不行，吐的很難，眼淚都落了下來。
緩了好一會，漱了口，又了紙巾整理了一下自己，最后照著鏡子看了看，面上看不出太多異常，才轉出去。
結果剛一走出門，整個人一哆嗦，差點原地跳起來，“你怎麼在這兒？”
謝長宴靠著外面的墻壁，正在低頭點煙。
他應該知道在里面，看都沒看，叮的一聲打開打火機，點完煙，吸了一口，“跟哪家公司應酬？怎麼還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