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轉頭看過來,難得的在看到夏時后面上的笑意沒散,“剛剛還想讓傭人上去你,但是想著你了肯定就下來了。”
夏時嗯一下,“現在了。”
老夫人招手劉媽扶起來,“了我們就開飯。”
沈念清見狀湊了上來,“我來,我來。”
扶著老夫人起,朝著餐廳去。
夏時也跟過來。
沈念清坐在謝長宴常坐的位置旁,跟夏時正好是對著的,看了夏時一會才問,“夏小姐孕反嚴重麼?”
之后就說,“我前幾天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整理了一些開胃小零食的配方,一會兒我給小廚房,讓們空給你做。”
老夫人聞言就說,“清清有心了。”
沈念清笑著,“應該的。”
說,“孩子營養吸收的好,生下來健健康康,我也能省心一些。”
夏時看著,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沒說話。
老夫人看了夏時一眼,猶豫了一下,沒接這個話,只指著一道菜讓多吃點。
這個話題過了,沈念清又問了問謝承安的況。
聽聞一切都好,松了口氣,“阿宴對我有誤會,現在也不讓我接近安安,安安肯定跟我越來越不親了。”
不過接著又說,“倒也沒關系,反正以后時間多的很,還是能慢慢培養的。”
老夫人看向,緩了口氣,“清清,你多吃飯。”
兩次都無人接的話,沈念清終于閉了。
等吃過飯,老夫人要喝藥,夏時就起,說出去轉轉。
沈念清也起來,“夏小姐,我們……”
“清清啊。”老夫人招呼他,“過來陪坐一會兒。”
沈念清一愣,“啊?”
夏時直接走出去了。
沈念清想跟出去,“,我……”
“你不就是過來看我的麼。”老夫人說,“那就陪多說說話。”
這麼說了,沈念清實在沒別的辦法,只能干笑了兩下,“好。”
等老夫人喝完藥,扶著人到沙發上坐下,東拉西扯的又聊了一會兒。
老夫人明顯沒有神頭,幾次勸上樓休息,老夫人都擺著手,“老骨頭架子一把,再躺下去就拼不起來了,醫生跟我說讓我沒事活活,要不然機能就廢了。”
沈念清往外邊瞥了好幾眼,一直也不見夏時回來。
最后沒辦法,就像模像樣的看了看時間,說上班時間要到了,得回公司了。
老夫人哦了一聲,像是才想起來,“也是,你看我都把這茬給忘了。”
讓沈念清趕去上班,又把劉媽過來,讓送送沈念清。
劉媽規規矩矩的應了下來,跟著沈念清出去。
沈念清走在前面,劉媽在后,倆人看著是沒有談的。
一直到看不見影了,老夫人收了視線,面無表的靠著沙發背。
幾分鐘后,夏時進來了,手里拿著一束花,進門就問傭人有沒有空的花瓶。
家里花瓶多的是,傭人趕給找。
老夫人確實是累了,但還是強打起神問,“放房間?”
夏時說是,“想擺在屋子里。”
老夫人笑了一下,視線落在摘下的那束花上,“行,每天換一束,心會好一點。”
又說,“你眼還好,這花市面上是沒有的,我找人專門培育的水藍。”
夏時看了看,“是麼,怪不得這麼好看。”
全摘了,一朵沒留。
傭人拿了空花瓶過來,把花拿過去剪了枝, 進花瓶里。
夏時拿著要上樓,然后聽到了聲音,停了腳步回頭看。
劉媽回來了,剛剛摘花的時候,劉媽就看見了。
不只是,沈念清也看到了,還很驚訝,哎呀了一聲。
夏時沒管,本來只想摘幾朵,這樣,就順手全摘了。
他們不是不差錢麼,那就繼續培育唄。
夏時對著劉媽晃了晃手里的花瓶,笑了一下,轉上樓了。
小心眼,樓上拐角的時候停了下來,聽著樓下的靜。
本以為劉媽會說點什麼,但是老夫人沒讓開口,說自己累了,讓扶著上樓。
往這邊走的時候又說,讓劉媽每天去花圃里剪一束花,給這里拿過來。
夏時這才回了房間。
……
傍晚的時候夏友邦來了電話,夏時看到來電,眉頭忍不住的皺了一下。
從上次了夏令,夏友邦聯系過好幾次,都沒搭理過對方。
可他明顯不死心。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不是想為夏令討公道,很可能是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夏時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拿了起來,接了,“干什麼?”
夏友邦明顯有點意外,估計沒想到會接聽,“夏時?”
夏時問,“不是打給我的?”
“是是是。”夏友邦趕說,“我聽說你辭職了,我去你公司,他們說你不干了。”
看來他是知道旅行回來的事兒,特意想去公司堵。
“為了躲你。”夏時說,“你說你多厲害,又攪黃我一個工作。”
夏時聲音淡淡,也算不得生氣,但明顯就讓夏友邦慌了,“別別別,我不去你公司了,不去了。”
他說,“你想上班你就去,以后夏令我也不讓去找你,誰都不去了。”
夏時輕笑一聲,覺得好笑至極。
不過是要給謝長宴生個孩子,在他這里連個名分都沒有,就已經讓夏友邦態度轉變至此了。
無心跟他掰扯這些,“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麼事兒?”
夏友邦笑了笑,“沒什麼要的,就是吧,問問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前段時間跟謝長宴出門旅游去了,這個時間怎麼旅游去了呢,而且你們也沒在外邊呆多久啊,這又回來了……”
他明顯是試探,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又不太確定,想問問。
夏時說,“你消息還靈通,這你都……”
沒說完,就聽電話那邊夏友邦哎了一聲,“我?”
這話是對著旁邊說的,不是對。
夏時就沒說話,然后夏友邦的聲音離得遠了,語氣里帶了點疑,“認錯人了吧?”
那邊應該有別人說話,但是聲音不大,聽不到。
連夏友邦的聲音都輕了很多,他說了幾句,不知怎麼的突然哎哎兩聲。
然后他嗓門又大了,“你們誰啊?”
他又說,“認錯人了,我跟你們說認錯人了。”
就到了這里,接下來再沒靜。
夏時把手機拿下來看了看,通話沒斷。
一直沉默,聽著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十幾秒后,通話就斷了,被對方給掛了。
夏時蹙著眉,嘗試的把電話撥過去。
無人接通。
想了想,沒繼續打,夏友邦如何,跟又有什麼關系。
手機放下,起走到窗口。
剛站定,就聽長廊那邊有聲音。
是謝應則。
不知說了什麼高興事,他哈哈的笑。
夏時視線落在他上,又轉到他旁邊的人上。
謝應則走路也不安穩,半側著,對著謝長宴。
笑完了,他開始比比劃劃,聽不太清說了什麼,中間又夾著笑聲。
謝長宴自始至終沒給什麼反應,慢慢悠悠的朝著客廳走。
老夫人應該就站在門口,夏時看不到,但是聽到了聲音,“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天不用加班啊。”
謝應則說,“給我們條活路吧,當牛做馬一天了,還不夠啊?”
他快步朝老夫人走過來,將謝長宴落在后。
夏時視線跟著他們走了一段,然后見謝長宴突然停了腳步,抬頭看過來。
二層樓,距離并不遠,倆人正好視線對上。
謝長宴面無表。
夏時一開始也沒什麼表,本就沒反應過來。
一直到謝應則又從客廳門口退出來,順著謝長宴的視線往下看,然后哎嘿一聲,“嫂子,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