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掐腰吻
周檸瑯在傍晚回到寓所,眼睛紅紅的,神不振。
姜棠正在張羅著煮飯,見回來,很稀松平常的跟說起小姨,也就是周檸瑯老媽,嚴卉,適才跟姜棠視頻通話了,給周檸瑯找了個相親對象,是一個特別優秀的男醫生。
長輩們覺得醫生跟醫生,肯定有戲,現在這個男醫生的聯系方式已經發在姜棠的微信上了。
嚴卉要姜棠這次一定要去給周檸瑯做思想工作,都26了,馬上27了,還不奔著結婚的方向,去好好往對象,到底是想要鬧哪樣。
“檸檸,小姨讓你去去見相親對象,怕跟你說了,你又不聽,于是就讓我來說。”姜棠系著圍,從廚房走出來,了手,拿起手機,作麻利的把這個相親對象的微信推給周檸瑯。
周檸瑯躬在玄關換鞋,許久都沒吱聲。
姜棠自顧自的說話:“檸檸,小姨真是為你找對象的事碎了心。自你回國以後,這都給你安排多個相親對象了,你就跟對方著唄,行不行後面再說,主要是把長輩的封了就行。”
姜棠絮叨著,說了老大一串話,也還是沒得到周檸瑯的回應。
“你怎麽了?再不想加相親局,也要吱一聲啊。”姜棠探往玄關一瞧,瞧見早該在那兒換完鞋進屋的周檸瑯正哭得兩只細肩膀在不住的抖。
“呀!檸檸,怎麽了?今天在醫院裏遇上什麽事了?什麽妖魔鬼怪欺負你了?是不是有醫鬧?”姜棠一下就張了。
“沒有。”周檸瑯勉強抹了一把眼淚,起往臥室走去,“表姐,我人有點不舒服,我先進屋睡一覺。”
“怎麽了?先吃飯再睡吧。我都要開始煮了。”姜棠瞧見臉蒼白,雙目通紅。
“我真吃不下。”周檸瑯用哭得嚨發沙的回應。
很快就回房間睡覺,然而卻本睡不著,夢境跟現實疊,像洪水猛,朝洶湧的襲來。
曾經周檸瑯以為已經翻過遲宴澤這篇了,只要不再去想起,就行了。
偶爾聽人提起他,就把他當一個朋友的朋友,同學的同學就可以了。
直到五年後,在上班的醫院再遇遲宴澤,才發現曾經以為痊愈了的心裏,某個重要部位早就為這個男人變得殘廢了。
*
春短暫,春意擱淺。
一眨眼,京南城珍珠河畔邊的櫻花都開散了。
每天在醫院忙于工作的周檸瑯,忙到甚至沒時間空在某個下班的晚上去好好賞一次夜櫻。
任中昱的斷指手被周檸瑯做得很功。
在這個為他做手的過程中,周檸瑯把遲宴澤的微信加上了,任中昱說他的手要是後續出現什麽疼痛癥狀,會讓遲宴澤及時告訴周檸瑯。
他右手斷指,發不了微信。
其實就是找個借口,周檸瑯加遲宴澤的微信。
那天跟遲宴澤在電話裏吵架,周檸瑯在下班的路上崩潰,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
爾後,再出現在遲宴澤面前,依然故作清絕冷淡,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都26歲了,還是會為他哭得很慘。
哭完那一天,周檸瑯覺得遲宴澤想加微信,就加好了,越抗拒,他越來勁。
知道他是什麽樣的男人。周檸瑯讓他使勁的拳頭砸在棉花裏,才是對他最好的疏遠。
加完之後,周檸瑯把自己的朋友圈態對他屏蔽,讓他窺探不了這幾年沒有他,過的生活。
他的朋友圈倒是可以看見。
結果是,周檸瑯很震驚的發現,遲宴澤都27歲了,是個面且威嚴的在軍服上別滿勳章的空軍高了,做事風格還能野得把給嚇死。
遲宴澤的微信朋友圈照片牆就是他跟周檸瑯在庫裏南上吻的照片,周檸瑯的臉被他爽利的俊臉遮了點,只出了一半,不認識周檸瑯的人就算仔細看,也看不出稚□□生的長相。
倒是能看到遲宴澤躬,掐住腰,壞吻的姿勢,氛圍是十足的又又寵。
這張照片牆好像放在那兒置頂很久了,看過遲宴澤朋友圈的很多人給他點贊,贊數超過幾十萬。
所以,分開的這五年,遲宴澤就是這麽高調的宣著,他曾經又又寵的弄過周檸瑯。
周檸瑯卻小心翼翼的,但凡別人跟問起遲宴澤,都極盡所能的跟他撇清關系,甚至跟人承認一下跟他是大學同學都不願意。
發現遲宴澤的朋友圈照片背景牆是他們在庫裏南副駕駛座上吻的照片這天,周檸瑯怒不可遏的主給遲宴澤打電話,這時候,遲妙雪跟任中昱都出院了,不是周檸瑯的病人了,遲宴澤沒有借口來醫院找他。
他消停了好幾天,等著任中昱給他助攻,讓周檸瑯通過他的微信好友驗證。
遲宴澤很有自信,只要周檸瑯跟他加上微信,一定會主來找。
是什麽樣的周檸瑯,遲宴澤很清楚。
說起來還是得謝當初他們醫學院那個斯文敗類學長,拍到他們在大學聚會後,相約見面,在車上接吻的照片。
不然周檸瑯這麽膽小保守的人,怎麽會讓人拍下他們親的照片。
“給我把你微信朋友圈照片牆換了。”周檸瑯對一直都任妄為的男人說。
此時遲宴澤正在京南一家高端休閑會所跟人玩牌。
知道他回城來了,城中跟他玩得好的二代們都破頭想要請他吃飯聊天。畢竟現在振南集團的發展越來越如日中天了。
百般討好集團太子爺遲宴澤,撈點好,是太多人想要做的事。
一群人正在喧鬧著狂歡,周檸瑯的電話打過來,遲宴澤接了。
聽到那些熱鬧喧嘩,周檸瑯覺得可能遲宴澤一點兒都沒變都說不一定。
他一下子沒聽清的要求,笑著問:“周醫生,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于是,周檸瑯只好再次重複了一個刻不容緩的要求,“請把你的微信照片背景牆立即換了。”
“為什麽要換?”遲宴澤裏含著一煙,一個最近想跟他家裏振南集團攀關系做生意的公子哥在恭敬給他點火。
煙燃了,尼古丁的味道襲上來,遲宴澤的眼被清白煙霧熏過,他口吻散漫的嘟噥,“周醫生,以前被我一親就的事還想藏多久?”
“遲宴澤,你是不是瘋了?!你把我照片放你朋友圈背景牆多久了,你經過了我的允許了嗎?!”午間休息室裏,周檸瑯暴躁到極點的吼。
現在跟以前上大學那會兒不一樣了,很容易發脾氣,因為骨科醫生真的不是人幹的職業,不僅累,還要承住很多的力,對著別人不發脾氣,再麻煩難搞的病患,都有耐跟對方好好相。
但是,對著總是想方設法挑釁到極點的遲宴澤,發現真的很易怒。
不知道是不是印象裏,覺得還是他的公主,可以隨便氣的跟他這麽發脾氣,周檸瑯真的在電話裏跟遲宴澤暴躁上了。
可是遲宴澤卻很冷靜。
的仰月銜著煙,靜默了片刻,“五年了。”遲宴澤含著煙,自嘲的勾笑說。
“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他每天都算著呢。周檸瑯跟他分開的時間。
現在是春三月末,他們就分開了這麽久。
周檸瑯聽完這個時間,心裏驚懼加,刻意讓自己不去想,故意模糊時間,因為以為其實就是永遠。不用算了,就會是永遠。
對周檸瑯來說,什麽是告別,就是把遲宴澤留在昨天了,然後明天一個人走,不再想他,念他,或者迷他。
再也不要回頭喜歡他這樣的氣浪子了,他真的游戲人間得無以為繼。
把的照片放在他的朋友圈背景牆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後,他此刻還是坐在歌舞升平裏接聽周檸瑯的電話。
“澤爺,算什麽呢?什麽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
周檸瑯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在問。
“哦,沒什麽,就我朋友跟我吵架的時間。”遲宴澤回答。
“哪個朋友啊?你不是一路了很多朋友嗎?”
“朋友圈背景牆裏的那個。”遲宴澤口氣四平八穩的說。
“我去,不能吧,他媽吵一架吵快六年了,還能是朋友。”有人驚了。
“怎麽就不能是了?”遲宴澤銜煙,瞇眼,用眼角餘賞這人一眼,神又狠又冷。
這人立刻表示不驚訝,沒什麽好驚訝的,上趕著跟振南財閥的太子爺盛恭維道:“肯定能是啊,只要澤爺喜歡,肯定還是朋友,這架要是吵完,以後澤爺跟澤爺的朋友肯定能比金堅,相濡以沫。”
“是,是,是,小仙鬧什麽子呢,這都五六年了,別吵了,乖乖回來跟著我們澤爺唄。”
“現在小仙的人在哪裏呢?在京南還是京北,趕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唄。”
電話那頭的幾個男人胡一通說話,還傳來了唱昆曲的聲音。
一個聲怯怯的唱著“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春泥。”
遲宴澤許久不回京南,今日一幫公子爺們投其所好,找了個唱昆曲唱得特別好的網紅給他唱歌,要跟他玩點煽江南風。
他上高中跟大學那會兒的風流韻事此前一直在二代圈子裏廣泛傳播。
現在當了空軍高,在京北沒聽說他玩人了,但是趁他休假回來,悄悄搞幾個尤孝敬一下他,說不定還是可行的。
江南多,南方孩子的吳儂語一說,嗲的喊幾聲爺,誰得了。
特別是遲宴澤這樣渾斥滿荷爾蒙,天天在部隊裏揮灑野的漢。
那頭,聲人的網紅還站在他們聚會的包廂裏,一架春日宴屏風前在為遲宴澤唱詞豔曲呢,眼不知道給他拋多個了。
這頭,遲宴澤在這兒咬煙,瞇眼,偏著腦袋,絞盡腦的細算他跟他朋友吵了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的架。
只能說是絕了。
電話裏,周檸瑯在遲宴澤清晰的說出他們分開的時間段之後,就一直愣怔了。
很震驚為何他能記得那麽清楚。他一定天天在度日如年的算,才能記得這麽清楚。
“周檸瑯,你今天下班來這個地方找我,我今天就把我的背景牆換了。”
遲宴澤告訴周檸瑯,頓了頓,補充道,“要是不來,我今晚上就把這照片發到你們京南軍總醫院醫生的便民就醫網站上,骨科周檸瑯醫生的個人專欄那裏。”
“遲宴澤,你就是……”周檸瑯要正式開罵了。這個男人就是個混蛋。
“我就是混蛋怎麽了。”遲宴澤趕在周檸瑯罵之前,主承認了。
“周檸瑯,你今天不來,我不發我們親的照片出去,我他媽遲宴澤就是個孫子。除了現在這張照片背景牆,我手機裏還有很多,有些能清楚看見你的整張臉,都是當初李京沛給拍的。”
“……”周檸瑯快氣炸了。沒想到加上他微信,是一個局,一個遲宴澤布的讓周檸瑯不得不去他邊的局。
“一個小時後你人得到我跟前,我喝酒了,開不了車,頭疼,你把我接回泰來鴻信去。”遲宴澤說。
他跟周檸瑯說話的口吻越發強的氣。
掛斷前,他還落重語調:“周檸瑯,爺等著你。不止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
語畢,男人先掛斷了電話。
周檸瑯咬牙,氣得不知拿他怎麽辦,他怎麽那麽混,都多歲了還用以前那些套路。
記得他們第一次接吻,也是他握著不想讓別人看到的照片。
那晚,跟人賽車去山頂的他給周檸瑯打了個視頻,在宿舍裏,不慎點了接聽,他截屏了他們一起同框的照片,就要挾去他的公寓裏陪他看電影。
那會兒周檸瑯剛上大學,剛從甘芊的網暴傷害中頑強逃生,敏脆弱,十分在乎別人對的看法,深怕為被人關注的焦點,于是讓他如願的去了。
因而跟他一起進一場不顧後果的燃燒。
如今,周檸瑯26歲了,在軍總骨科上班,更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名譽被毀了,就沒辦法評職稱,往上升了。
所以,周檸瑯真的怕遲宴澤犯渾,如他所說,周檸瑯讓他等了五年零七個月十二天才重遇,他算得那麽清楚,因為他日思夜想的想找周檸瑯算賬。
*
臨近下班時間,烏青從門診回來,手裏拿著兩盒冰淇淋,隨手遞了一盒給周檸瑯,見心不在焉的模樣,了白大褂,換了子,在辦公室裏拿著手袋,想走又不走的模樣,問道:“檸檸怎麽了?要去哪裏?”
“有個朋友在聚會上喝多了,不能開車,讓我幫忙去接他回家。”周檸瑯回答。
“那就趕去唄。反正你今天在科室的事都忙完了。”烏青說,打開冰淇淋盒子,拿勺舀了一口,送到裏,贊嘆,“嗯,還是這個香草味道的好吃。”
烏青很自然的聯想起上次遲宴澤找周檸瑯幫忙買冰淇淋的事,“對了,你加遲宴澤微信了嗎?他跟我說你們是大學同期。”
“嗯。是。”事到如今,周檸瑯也無法再否認了,“一開始我沒想起來,因為我們在不同學院。當時在學校裏也沒過幾次。”
習慣是自然的事,周檸瑯早就習慣跟風流紈绔的天之驕子撇清關系。
撒了多次謊言,沒數過,也曾期待過,他們會一起走出一個結果來,然後會勇敢的公開他們在一起了。
但是很可惜,後來的他們沒能在一起。
26歲的周檸瑯還是不願意承認,曾經跟遲宴澤發生的一切。
“哦。”烏青一面吃冰淇淋,一面跟周檸瑯攀談,見拿起手包,真的要走,烏青忽然問了一句。“可是我怎麽覺得他朋友圈置頂照片牆裏,那個他掐腰吻著的人長得跟檸檸很像唉。”
“……”
周檸瑯心裏咯噔了好幾下,立刻覺得照遲宴澤說的,去赴約接喝醉的他回家,有十二萬分的必要。
“青姐,你怎麽可能把別人看我呢,你都什麽眼神啊。我一個平凡的小醫生怎麽可能得了這種頂級財閥公子爺的眼?”周檸瑯幹笑著否認。
為了讓烏青信服,周檸瑯還說:“我Macan信用卡分期36期購車的錢還沒還夠一年呢。”
“也是哈。”烏青咬著塑料小勺,點頭附和,覺得清豔涼薄的周檸瑯那樣被熱大膽的遲宴澤掐住細腰,又寵又的熱吻,完全不可能。
但是烏青為什麽有一奇怪的直覺,那個人就是周檸瑯呢。
為了不繼續跟烏青聊這個問題,周檸瑯選擇先溜了,跟烏青告別:“我先去接我朋友了,他特別麻煩。”
*
周檸瑯去遲宴澤發位置的那個會所。
在京南的珍珠河附近,私極好,招牌也不明顯,開車找了兩圈才找到,車子停好以後,說是來找人的。
門帶進去,遲宴澤他們包了場。此時是晚上六點,會所裏的造景燈點燃了。
古古香的中式會所裏,布置奢靡。
周檸瑯踩著的地毯,進了巨型包廂。
遲宴澤抻開,散著手,姿勢懶的坐在中心位置的卡座裏。
適才給他們唱歌的網紅正在問他要微信,蹲在他腳邊,又乖又,繃著穿旗袍的,怯怯的喊:“澤爺,加我一個微信嘛。好不好呀?人家今天那曲聲聲慢是為你唱的呀。你好不容易回一次京南,以後再見你就難的呀,要是想你了,阿拉上那裏去找你的呀?”
周檸瑯本來就對這種場合很不適,一來就被這個網紅呀呀呀了好幾聲,屬實被麻到了,轉眸看遲宴澤的眼神更冷。
像是他欠著三生三世似的。上輩子為他跳過誅仙臺,如今才這麽幽怨又後怕的避著他。
然而,即使是這樣,遲宴澤卻還是有法子把周檸瑯弄到他眼皮子底下來。
遲宴澤看出來了,其實周檸瑯巨不想來,可是還是為他來了。
他就喜歡為他別扭。
遲宴澤留意到了周檸朗臉上那醋意,揚笑得特別滿意,于是想使壞的借著今天這個場合,試周檸瑯一下,看看幾年不見,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了。
“爺的公主來了,你問問。能不能給。”遲宴澤終于搭理都說幹了,一直找他狂要微信的網紅。
他手上假模假樣的端著一杯金的琴酒,裏面加著冰塊,在逐漸消融。
其實他沒喝酒,但是他故意說他喝了,要周檸瑯幫他開車,這是妹的手段,周聞當初在京北幫他用過一次。
“什麽公主啊?陪酒公主啊?”網紅甚為驚訝,這遲大還玩公主呢。
剛才在局上這幫公子哥不是說他大學畢業那年過嚴重的傷,如今眼高得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嗎。
“一輩子只寵一個人的公主。”遲宴澤舉杯,抿了口酒,喝了一口,過過牙,當漱口,趁周檸瑯不注意,吐了,省得等會兒聞不到他上有酒氣,又說他騙。
周檸瑯這個真的得很,到面前,遲宴澤必須要把細節做好。
周檸瑯走上來,冷聲問:“遲宴澤,走不走?”
網紅仔細瞧周檸瑯,今天城裏天氣反常的熱,穿一件長袖連,領口有蝴蝶結,雪紡材料,杏仁的,風格很唯,手上沒有指甲油,臉上沒有濃妝容。
網紅一看就知道周檸瑯跟不是一路人。
“走啊。但這兒有個妹妹一直問我要微信,我給不給?”遲宴澤答應了,然後又問周檸瑯道。
“關我什麽事。”周檸瑯反相譏,好像是他什麽人似的。
“那我給了。你別生氣。”遲宴澤語調很的說。
“你給不給。”周檸瑯沒個好氣。
滴一下,網紅加到京南振南集團家的貴族公子的微信了,網紅寵若驚,一張錐子臉笑靨如花。
“謝謝澤爺,晚上如果睡不著,跟我開視頻,我會給你再唱昆曲的呀。”
“行呀。”遲宴澤也怪氣的開始呀了。
“我那兒剛買了幾件特別好看的吊帶子,可以在視頻裏穿給澤爺看的呀。”
“好呀。”遲宴澤做熱烈歡迎狀,故意做給周檸瑯看,看氣不氣。
“澤爺好會哄生呀,好喜歡澤爺這樣的男生呀。”
“是呀。”遲宴澤笑應。
“……”周檸瑯快被他們呀得心梗了,踩著半高跟的樂福鞋,轉就走。
憤憤的想,遲宴澤起妹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害臊,都27歲了,那個小網紅還他男生,早就是老男人了好嗎。
這些人調的時候真的都不帶腦子的。
虧遲宴澤還吃得下。
周檸瑯覺得真晦氣,為何要撞見這些辣眼睛的寂寞男互。大步流星的走出包廂。
“等等老子。”遲宴澤疾步跟上來,跟著出了會所。
他的車停在天停車場裏,是限量版Chiron,他給鑰匙。“喏。”
周檸瑯不讓他如願,才不他的天價超跑,等會兒開撞了,又要讓賠,才賠不起。
遲宴澤的套路,周檸瑯上大學的時候就一一驗過了。
“就坐我的吧,我認車,別人的車我開不回。”周檸瑯現在也是有車的人了。不一定非要被大爺為難。冷到極致的對他說。
“行啊。樂意至極。”遲宴澤更喜歡坐周醫生的車,一下周醫生每天都是開什麽樣的代步工上下班的,更容易讓他跟周醫生拉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