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買婚房
周檸瑯還在哭著的時候，遲宴澤上醫院宿舍樓來找了。
他去基地澡堂沖了個澡，換了黑黑，襯得冷白皮瑩潤亮，英俊的淡臉上有一層薄紅，是適才跟人打籃球，劇烈運後的後癥。
黑白分明的眸子半斂著，眼神親熱的瞧周檸瑯。
周檸瑯坐在辦公桌前，見他來了，立刻用指腹勾掉眼角掛著的淚，深怕男人發現剛才被他發的微信弄哭了，立刻背轉去，不想面對他。
“幹嘛呢？”遲宴澤問眼睛都哭紅了的人。
“躲這兒哭什麽呢？給你發微信你也不回。”遲宴澤來到別扭的人邊，輕輕擰了擰的臉蛋，然後又幫忙了眼角。
“你給我發什麽信息了，我都沒看。”周檸瑯回答。說話帶著濃烈的鼻音。明明就是被他發的信息弄哭了。
“給你發讓你嫁給我的信息。”說著，遲宴澤在膝蓋下蹲下去。
周檸瑯以為他真的要對求婚了，嚇得連忙阻止。“遲宴澤，你幹嘛？你不要……”
“我只是看看你腳傷，你別激，周醫生。”遲宴澤見嚇得像頭驚小鹿的模樣，不想起以前在北清大，他剛瞧上時，隨便逗逗，也是這番靜若子，若狡兔的模樣。
跟別的生完全不一樣，讓他忍不住的總想逗逗，還以為很很好拿，結果真的接近之後，才發現應該是這世上最難馴服的一種生，讓他花了這麽多的時間去追逐。
到今天，當著全基地這麽多人的面跟宣，他心裏對依然沒譜。
遲宴澤想過，今日這樣突兀的宣，談不上是尊重，現在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主治醫生了，消息一旦傳開，的工作跟生活都會到影響。
但是，遲宴澤想不出其它的法子將挽留在京北，出差的時間所剩無幾，如果不公開兩人的關系，一回京南去，他們重逢後的這些進展都會馬上白費。
“生氣了？”遲宴澤問還在吸鼻子的周檸瑯道。其實真要求婚，他不會如此草率，發兩條微信就求婚了。
他只是想即興試一下，要是他跟周檸瑯求婚，會有什麽反應。
“沒有。”哭得嚨有些發沙的周檸瑯回答。
“那周醫生給爺治治病。來親爺一口。”遲宴澤著哭得淚的臉輕輕要求。
“遲宴澤，你到底有什麽病，你別開我玩笑了，現在全基地的人都在看我笑話。”周檸瑯委屈的說。
遲宴澤聽這麽說，懶倦的面一下轉為嚴肅。
原本迷蒙氣的眼神也忽地變得澄明認真。
“周檸瑯，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笑話，你能給我認清這個理嗎？以前在北清大不是，現在在白樺屯也不是。”他咬字清晰的說。
“我們不會在一起的。”周檸瑯小聲說。就算當初的分手源于邢樾他們的設計，他們之間除開這個原因，還存在很多問題。
“以前是我做得不好，我不知道我家裏人在瞞著我為難你，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好好在一起，不是大學時候玩的那種，我們明正大的好好下去，以結婚為前提。”
周檸瑯吸鼻子，難得見到這麽態度認真又坦誠，甚至言辭行為都對帶了些懇求意味的遲宴澤。
“遲宴澤，你別開玩笑了，真的。”請求他。
“我開什麽玩笑，你以為這五六年我白等你的嗎？周檸瑯，欺負人得有個限度，騎到老子頭上撒野就夠了，是不是還要老子把心都剖給你看？”
遲宴澤眼神愈發濃郁的認真，瞧著還是眼淚汪汪的周檸瑯。
他不知道暗他那麽久，久到超過了十年。
他以為在北清大，他們才遇見，在一起，他以為又在作，其實只是想起來了喜歡了他那麽多年，要是真的能跟他結婚，最好的朋友知道了，會有多開心。
那時候，甘芊說過，一定要遲宴澤跪下來給周檸瑯求婚。
要是這事真的發生，周檸瑯會覺得此生無憾。
“我不要你的心。”周檸瑯說。
“那要我的人吧，心就揣在裏面的，一起捆綁贈送給檸檸。”
遲宴澤調笑一聲，哄道，他以為膽小的被今天這場宣給嚇著了，他也沒事先跟商量過，就讓被這麽多人評頭論足。
“別生氣了。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是遲早的事。”
語畢，遲宴澤仔細查看周檸瑯細瘦的腳踝，見到那朵黑的刺青下的皮沒有紅腫了，這才放心的站起來，接跟他一起下班。
“走吧，回去了。馮阿姨燒好菜等我們呢，揚城菜，以前上大學時候你喜歡吃的。”他周檸瑯。
周檸瑯還要再說不去。
遲宴澤道：“風箏生病了，吃骨頭了，腸子被劃破了。回去馬上要送寵醫院，你的狗，你送。我可不管了。”
遲宴澤給弄了個不得不去首城公館的理由，于是周檸瑯只能去。
明天是周末，其實他就是想讓去城裏陪他過周末。或者說，他這些年都跟分開，他現在就是不得能跟在一起每一分鐘。
出差的日子結束了，會不會為他留在京北都懸而未決。
男人用這個借口，周檸瑯只能答應：“好，我去跟枝枝先接一下工作。”
*
周六，京北在下雨。
不管是幾環路，車況都堵得不像話。
在單親家庭生活了多年的風箏終于迎來有媽又有爸的幸福生活，分開多年的帥氣爸爸跟漂亮媽媽一起出門帶它去寵醫院看病。
其實它沒吃骨頭，它的帥氣爸爸把它慣得習慣可好了，它怎麽可能吃骨頭呢。
它就是去做一個檢。但是它的帥氣爸爸現在跟漂亮媽媽還沒談攏今後要不要在一起過日子，只能用它當通橋梁。
去醫院的路上，周檸瑯抱著風箏，很張的問，“它腸子怎麽劃破的，為什麽會吃骨頭。”
“誰知道，大概是許舟也昨天中午在家裏吃阿姨給他燉的燉了。他吃完把骨頭隨意的吐垃圾桶裏，風箏調皮的去了。”
遲宴澤開著車，G500，他現在當空軍，對外形象不適宜鋪張，代步工都盡量低調了。
以前大學玩的塞納超跑跟庫裏南還在車庫裏。但他不經常開了。
“許舟也不是在國外嗎？怎麽回來了？”周檸瑯問。
“要上大學了。家裏讓他回來提前做準備。”開著車的遲宴澤回答。
“嗯？”周檸瑯以為這個音樂小才子會一直在國外念音樂學院呢，他對音樂那麽有天賦。
“不是在奧地利上？”
“上北清大。”遲宴澤提起這事，“經管學院。跟頌爺當初一樣，人家頌爺從北清大經管學院畢業，現在把風投跟房地産開發得可好了，每天手裏經手數不完的錢，許舟也家裏就想安排他走頌爺這條路。等一下看完風箏，我帶你去看看頌爺新開發的地盤。”
周檸瑯點頭說：“我們還是先把風箏的病看完再說。”
兩人去了一趟寵醫院，聽寵醫生說完，周檸瑯才發現，遲宴澤是騙的。專門找個風箏生病的借口，讓周末到城裏來陪他。
空軍基地離市中心特別遠，周圍也沒什麽配套的娛樂設施，要是周檸瑯周末呆在基地，還遇上下雨，肯定特別煩悶的過日子。
現在跟在他邊，抱著風箏，其實心裏是愉悅愜意的。
這種日子很像當初他們在璃城于熱期，一起照顧風箏的時。
那是周檸瑯離開遲宴澤之後，最懷念的時。
從醫院出來，周檸瑯去超市買水，買完剛走出門口，媽媽嚴卉給打來電話，口氣有些不好。
不，不是有些不好，是十足的不好。
“檸檸，你在京北出差還要多久才回來？”嚴卉沉著聲音問。
因為終于知道周檸瑯為何跟莊靖方談崩了。
明明莊家父母對周檸瑯那麽滿意，莊靖方對那麽，莊靖方在京南風景區買的房子都說要照的意思裝修，他們兩個都是高收的醫生，能到結婚生孩子，絕對會是天作之合。
結果周檸瑯現在跟莊靖方不了，早就沒了，還一直把嚴卉瞞著。
嚴卉最近才知道他們都被周檸瑯蒙騙了，更離譜的是，嚴卉還聽說，在京北跟一個花花浪子複合了。
知人說這個人在京北空軍基地當著幾千人的面，不顧周檸瑯還在當醫生上班，就跟親上了。
他們都是奔三的人了，也不小了，這個人竟然還能這麽浮浪的對周檸瑯。
這種人的作風就是這麽大膽，本不是適合用來過日子的人。
嚴卉終于知道大四那年，周檸瑯忽然為何那麽消沉，嚴卉仔細的去調查了這個人的事，知道了他是誰，更知道了他的家庭背景，還知道了他在上大學前過過什麽日子。
在嚴卉曾經出差，當代課教師的那個小縣城裏，這個人跟一群流氓混混紮堆玩賽車，整天逃課，連高考都不打算考，後來賴于家庭有背景有門路，才去了北清大上大學。
想起周檸瑯舊友甘芊結識了一個豪門公子哥之後有的遭遇，嚴卉心急如焚，擔心得不得了，特地坐火車去了一躺京南，找到跟周檸瑯同居的姜棠問。
姜棠見二姨那麽兇那麽氣那麽著急，就把知道的都說了，說這個闊此前回京南來休假，偶然發現檸檸在京南軍總醫院上班，便開始強勢的追求檸檸，檸檸跟莊靖方相親的當晚，他好像到檸檸屋裏過夜了，早上才走的。
嚴卉快被氣瘋了，周檸瑯是一個什麽樣的乖孩子，最清楚了，小姑娘從來都是嚴卉的驕傲，現在跟這樣的人攪在一起，多丟人啊。
居然能在工作就逮住親，當著幾千人的面。
嚴卉教高中，在學校裏任職多年，對這種子學生接得不要太多，這種人通常趁年輕的時候能耍耍能耐，結婚以後肯定會對妻兒不負責任，嚴卉聽過很多個混混學生進社會，不得善終的經歷。
遲宴澤在嚴卉眼中，就是一個混混，只不過他的家境極度優越而已。
嚴卉現在不容反駁的反對周檸瑯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們走不出結果的。
周檸瑯肯定是在青春期了甘芊的影響，才會喜歡上這樣的男孩子。
“媽，怎麽了，我還有一個月回來，出差為期三個月，我帶規培學生，你不是知道的嗎。”周檸瑯一時不明白怎麽嚴卉那麽嚴肅的打來電話。
記得上次周檸瑯跟通話，很高興的。
“你這趟出差是醫院安排你去的，還是你自己申請的？”嚴卉問。
“我……醫院安排的。”周檸瑯底氣不足的說，了其實本也想來。
“那個姓遲的就在那個空軍基地上班？當初你大四哭著鬧著說一定要離開去國，就是因為他？”
“媽，你聽誰說的。沒有。你別關心這些事了，我現在在京北出差，好好的，你別心。”
“姜棠都告訴我了，說你跟莊靖方相親的晚上，他在你房間過的夜，你們簡直太荒謬了！”
嚴卉生氣至極的說，在電話裏著氣，生平第一次這樣對周檸瑯生氣，因為周檸瑯從來都這麽乖，不會做任何一件惹生氣的事。
“你有沒有尊重過莊靖方？你跟他相親，轉卻讓這個姓遲的在你房間裏過夜。莊家父母知道了怎麽想你？”
“媽……”周檸瑯拖長尾音，想解釋，況不是嚴卉想的那樣。
至跟莊靖方相親的當晚，沒有想過跟莊靖方開始，是後來去威尼斯遭到重創，才想要結一個知心朋友，被他安。“其實我跟莊靖方早就已經沒了。怕你不高興，就沒告訴你。”
“沒了？為什麽沒，莊靖方那麽好的對象，你提著燈籠找都找不到。你這麽草率就不了，檸檸，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竅了？”
嚴卉怒不可言的道，"這個姓遲的一點都不尊重你，他就是個流氓，當初能逃學那麽久不回學校上課，跟周聞那樣的地流氓在理縣比賽車，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叛逆的，裏全是不安分的躁因子。
你大學跟他在一起，就了那麽重的傷，媽媽終于知道為什麽你後來好幾年都不談，檸檸，你清醒一點，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是跟你過安穩日子的人。你現在都多歲了，是時候安定下來了，不要讓我跟爸爸心，咱們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媽媽真的不貪圖你嫁給什麽財閥公子爺。他不會跟你當真的，他那樣的人，追逐孩子都是為了好玩。"
“媽，我現在在外面，說話有些不方便，回頭再給你打過去。”
“檸檸，我問你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跟這個姓遲的複合了？你趕給我從京北回來，不然我跟你爸馬上親自到京北來接你回來。”
“媽，你說什麽呢，我是大人了，我在這兒是真的為了出差。你不用這麽誇張。”周檸瑯怕嚴卉真的這麽做。
其實曾經真的這麽做過。
高一有一次周檸瑯跟一群學生去參加聚會，裏面有一個壞男生，說喜歡周檸瑯，以為沒來聚會，臨時打電話到周家找周檸瑯。
嚴卉接到後，立刻找上爸周玉進去們聚會的地點把周檸瑯給回來了。
即使這樣會讓小姑娘在一幫同學面前顯得沒面子，被家裏管得很嚴，嚴卉也這麽做了。
風箏做完檢，遲宴澤將它從寵醫院抱出來，周檸瑯站在門口的涼講電話。
臉不好，見他來，急急掛了。“媽，我現在真的在忙，回頭聯系你。”
遲宴澤高長，氣質帥，把純白的小俊介犬抱在懷裏的模樣特別有反差萌，路上很多年輕生朝他瞧來，沒想到他這樣的大帥哥還會有心照顧一只寵。
走到周檸瑯邊，他問：“怎麽了？跟誰講電話呢。講得小臉都發黑了。”
周檸瑯毫無防備的被嚴卉在電話裏狠罵了一通，到很郁悶。
從小到大，沒挨過嚴卉這樣的罵。
想一定是因為遲宴澤跟在空軍基地宣，那些同事跟學生都看到了，消息傳回了京南。嚴卉聽到了，難以接，才會這樣著急的打電話來罵。
這也是當初為何不願意跟遲宴澤在大學時期公開的原因。
嚴卉肯定不會贊同的，嚴卉知道了，只會如此怒不可遏的遠離遲宴澤。
“我媽給我打電話。”
“說什麽。”
“問我……什麽時候回去。”
“就這樣？沒別的事了？”遲宴澤把風箏給，說，“我去取車過來。”
“嗯。”周檸瑯心事重重的應。
本來剛剛才甜了一下，終于宣了，兩人還一起照顧風箏，瞧出來了，拽得不可一世，從來不拿正眼看人的遲宴澤把風箏照顧得很好，他這人其實很有心。
忍不住想，他們要是以後能一起養個孩子，他會不會也會這樣。
可是嚴卉武斷的說遲宴澤不是適合拿來過安穩日子的人。是啊，縱觀他的人生，沒有哪天是安穩的。
如果不是周檸瑯當初鼓起勇氣給他寫信，讓他回去參加高考，他現在應該還是個浪不羈的混混吧。
那年周檸瑯被甘芊帶去周聞的酒吧找他，他也自稱自己是混混，讓乖乖不要主招惹混混，會沒有好結果。
周檸瑯給他的回答是，你不是混混。
他手裏夾著煙，饒有興致的問，不是混混，是什麽。
周檸瑯回答，就是遲宴澤，而已。
思緒片刻的滯頓後，周檸瑯上車，掏出手機翻了翻日歷，數著自己這趟出差還剩下什麽日子。
微信上，烏青給發了好幾條微信，告訴當不在醫院裏發生的趣事。
還問起在京北跟遲宴澤是不是複合了，因為軍總醫院這邊都在討論遲宴澤跟周檸瑯親宣了，當著白樺屯空軍基地幾千人的面。
周檸瑯見到，嘆氣回複：【不算吧。】
烏青問【怎麽不算？】
周檸瑯覺得，還是很難在一起的，他家裏反對，家裏也反對。
*
G500車行了三四十分鐘，朝京北一高檔裝樓盤行去。
原來，今天給狗兒子做完檢，遲宴澤還要帶周檸瑯去看房。
聽到導航要去的位置，是京北某頂奢樓盤售樓部，周檸瑯遲疑了，問：“遲宴澤，你幹嘛呢。”
“帶你看房，你好好選一套。”遲宴澤回答。
周檸瑯不太想去看房。
因為參加過相親局的人都知道，當一對小年輕相約去看房的時候，就是他們打算要結婚的時候。
但是不知道這個定律在遲宴澤這兒適不適用。他好像真的準備要跟周檸瑯結婚了。
“蘇西棠幫我好大一忙，就是為了讓我買一套房，好拿提，今天你選一套，我好給做代。”
遲宴澤說得口氣很疏淡，像是幫在打著親牌，到拉人買保健品的朋友買幾盒維生素，他手幫個忙。
蘇西棠賣的房子一套多錢，周檸瑯知道，可不敢要這麽貴的房子。
適才嚴卉才劈頭蓋臉的罵，要不準跟遲宴澤在一起，這頭遲宴澤帶出來買房。
“你要買房你自己選。”
“又不是我一個人住，我幹嘛要自己選，我給我們家公主買。”遲宴澤從袋拿煙盒，含了煙，嘟噥著說。
然後，狗跟周檸瑯在車上，他怕熏著他們，他也不，就那麽含著，過幹癮。
“我不要。”周檸瑯這幾日本來跟他相得很甜的，然而適才嚴卉打來一通罵，又蘇醒了。
如果是大學時就好了，他們吵一架，鬧子，他花心思哄好了，然後兩人和好了，兩人想繼續在一起就在一起。
現在他們進社會了，有彼此的工作還有彼此的家庭，他們要考慮好多因素。
“在京南那個姓莊的，不是給你買了一套了嗎？”遲宴澤提起這事，之前傳聞他們進展到在裝修婚房了。
“我也給你買一套唄，保管比他的那套好。”遲宴澤角咬煙，特別的說。
京南那個才華橫溢的莊靖方教授簡直是讓他心裏膈應得不行。
遲宴澤心裏清楚，為何在京南跟威尼斯，周檸瑯會會那麽抵抗他，抵抗的不僅僅是他，而是跟遲宴澤在一起後的人生，認為絕對不會平安喜樂，因為遲宴澤就不是那種能讓人到安穩的男人。
“遲宴澤，別稚了。你當空軍，薪水多我知道，你哪來的錢？”周檸瑯提醒豪門二代爺，別他爸媽的錢出來在周檸瑯面前充闊了。
回頭他那個大法媽媽又要來審判周檸瑯了，以為周檸瑯這樣的平民又在蠱兒子了，為的是得到錢財。
“我爺爺給我留的，不是秦知昭跟遲俞琛給的。”遲宴澤回答。他知道要是這錢是從他父母那兒拿的，周檸瑯肯定不會接。
“當初在璃城，我媽的那個助理，姓譚的？找了你幾次？你怎麽從來都不告訴我？”他趁機問起。
那晚扭傷腳，他抱去首城公館過夜，吃了消炎藥，睡意來襲，迷迷糊糊裏說了，想買風箏是因為這個譚助理說過要找小流氓擾。
遲宴澤在五六年之後才知道這事，才懂得在璃城火車站，他用盡力氣，抱得骨頭都疼，為何還是走了。
“沒找過我。”周檸瑯回答，不承認，當初他們分手，還有他家裏在百般阻撓的原因。
他家裏人會做事，都是有格局的人，總趁他去飛夜航或者集訓的時候來找。遲宴澤不知道。
周檸瑯不想他為了，跟他家裏吵，就沒說。
“又不說是吧？周檸瑯你以前到底遇過什麽事？能這麽別扭又擰。”遲宴澤換個問題問。
“對了，你跟那個姓莊的，到底進展到什麽程度了？之前一直想推遠我，就是想跟他去過安穩日子吧。你們牽手，接吻了？”
床肯定是沒上的，但是牽手跟接吻遲宴澤不確定。
他現在把哄好了，他才敢直接的問。
“關你什麽事。”周檸瑯賣關子，不告訴他。
其實都沒有，只是去酒館見了一面，莊靖方去機場接了一次，還有做完手後，一起到醫院天臺去聊了幾次天，聊的都是跟工作有關的事，還有遲宴澤。
“周檸瑯，出差完真打算回去了？”遇上個紅燈，遲宴澤偏頭問。
“……嗯。”周檸瑯答應。
意思就是只跟他好這出差的時間。
心裏一直不知道怎麽跟他下去，想著規培實習計劃結束，會回京南。
“又把爺當猴耍？”遲宴澤覷著的眼睛問。
在一起，分開，再在一起，都是周檸瑯說了算。
“誰把你當猴耍。”周檸瑯嗔道。
“這趟你來京北，別的不說，我們還是先去把這個房子買了吧。以後我們要拿來過日子的。”遲宴澤主意已定，今日要帶周檸瑯去陳頌開發的高端樓盤看。
說完之後，他不再說話，雙手握方向盤，認真的開車，周檸瑯趁他不注意看了他幾眼，發現他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不再那麽吊兒郎當的。
也不再咄咄人的。
上有子沉穩勁。
他好像真的在認真計劃他們的將來。
他悟到了周檸瑯這趟出差總會結束，總會離開京北，他現在要做的是給在京北安一個家。
以後，當這個人口衆多的巨型城市夜幕降臨，燈璀璨，有個地方，是專屬于周檸瑯的，遲宴澤給安排的地方。
只要周檸瑯以後願意到京北來生活，遲宴澤跟風箏就在這個房子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