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跟在厲十洲后進書房,心里七上八下跳的厲害。
他這個三哥最近一直不太對勁,緒甚至比他們剛見面時還要晴不定,比如那晚,三哥很罕見的發火,之后卻跟他一直喝悶酒,什麼都不說。
而剛剛,他以為三哥會發火,可是嫂子嗆的那句話,非但沒有火上澆油,反而讓三哥沉寂下去。
難道是項目的推進哪里出問題了?
不應該啊。
秦淮胡思想,進了書房,他更是覺奇怪。
厲十洲的書房他以前來過,里面的裝修公事公辦,毫無人味,每次他進來都覺要比外面冷好幾度。
可這次,好像冷的冰雪上飄落了幾朵櫻花,那樣的不合時宜卻又彼此相融。
烏木漆黑的辦公桌上是一只嶄新的琺瑯蝴蝶,就連杯子都是描金花卉的骨瓷,細膩潤白的樣子很難讓他不會想起同樣擁有這樣皙白的某個人。
就連坐上去冰涼的皮質沙發,上面都有了的淺咖毯還有抱枕。
潛意識里,秦淮察覺到自己可能及到厲十洲的某個,可他來不及深思,厲十洲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讓他猛的回神。
“魂丟了就去找,我不幫你招魂。”
厲十洲一開口,還是悉的毒舌。
秦淮雖然挨罵,但心里還是舒服了很多,老樣子的三哥可比不對勁的三哥好相多了。
他定了定心神,“暗地里我們東郊能收購的地皮基本收購的差不多了,除了個別釘子戶。”
“除此之外,厲家和徐家都在對天秀地區手,等上面真正的政策出臺,他們那些投機倒把的就都虧了,估計為了資金回籠,都會低價拋售。”
秦淮一邊說,一邊覷看厲十洲的面容,“到時候我們抄底收購天秀還不會引人注意,畢竟,那里有塊地下區域是你媽媽以前的實驗室。”
他越說聲音越小,厲十洲手,在端詳那枚琺瑯蝴蝶,明明沒看他,警告意味卻極強,“你很想英年早逝?”
秦淮連忙捂住自己的,“我麻溜滾。”
目送秦淮走遠,厲十洲雙手疊,眼底緒晦暗不明。
按道理說,自己母親的實驗室在天秀地區這件事,只有自己和秦淮知道,可是為什麼,徐家人突然就對北城開發的事興趣。
難道說想要復刻重啟芯片,竊取科技的,不僅僅是那一幫人?
得,這水是越來越渾了。
門被咚咚敲響,他抬眼看去。
“我可以進來嗎?”
應舒語氣平靜,在這片暗里,是一抹唯一的殊。
指尖有一縷蜿蜒而下,厲十洲注意到,但他并沒有說話,秦淮前腳提到實驗室,后腳應舒就出現,時機未免過于巧合。
“進。”
應舒本不想來書房的,舊居的藥箱先前被他拿到書房給上藥,但厲十洲的意圖并不純粹,稍不留神就槍走火,事后他還不準自己走,讓王姨把平素用的件都拿過來。
厲十洲看似同意,可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著,好像在審視。
應舒并不習慣這種被他肆無忌憚打量的眼神,尤其是劃分界限后。
“如果不方便,那我就出去買了。”
看向厲十洲,沒來由的心慌,這種面臨危險本能的第六讓現在覺很不好。
“把門關上。”
厲十洲沉聲道,他玩味看向,眼神已然像是在打量一個工。
應舒背部著門,“你又要干什麼?”
“說,是誰要你去挖老槐樹下面的東西。”
他面無表的時候,看起來又冷又狠。
應舒心驚,他怎麼會知道!
抬頭,像只驚的雀兒。
“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我自己的事沒必要跟你說。”
現在還不清楚姐姐和厲十洲媽媽除了實驗與被實驗之外,還有什麼關系。
如果自己和盤托出,萬一他們是對立面,那麼到現在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
聞言,厲十洲笑了,薄勾起的弧度殘忍。
“既然是合作,那麼就公事公辦。”
他開口,語氣倏然冷下去。
“服了。”
“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