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敏了。
酒過三巡,蔣培南才漸漸品出氣氛中的一不尋常。
從梁肖寒出現的那刻起,溫靜語就沒說過一句話,不但不打招呼,看起來還有些安靜過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兩人不是多年好友來著嗎?
而且周容曄也有一點不對勁,他的酒量雖好,可平常都是點到為止,很像今晚這樣,只要是敬他的酒,通通來者不拒。
七百毫升的干邑白蘭地才開封沒多久,就在不知不覺中見了底。
溫靜語瞧在眼里,忍不住出聲提醒:“喝點。”
“沒事。”周容曄寬。
他看著面前已經空了的尾酒杯,又問:“要不要喝水?”
溫靜語點點頭。
周容曄喚來侍應生,還特意囑咐要溫水,不要加冰塊。
“阿曄,你現在真是心細如塵。”蔣培南忍不住打趣他,只不過用的是粵語。
周容曄也接下了這句話:“當然,要看對象是誰。”
水端上來后溫靜語道了聲謝,微微側,脖子上的巾在不經意間偏了位置。
而梁肖寒此刻的眼神正好落在上。
那白皙皮上的曖昧紅痕清晰又刺目,像一把利刃,毫無防備地捅進梁肖寒的心臟。
漆黑眸子驀地了,卷起翻騰痛楚,手上握的力道像是要把酒杯碎。
“你也喝,解解酒。”
溫靜語把杯子遞給周容曄,看著他喝下幾口自己才接過來,繼續用著他喝過的水杯,作自然,親無間。
梁肖寒不著痕跡地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斂起晃心神,悠悠開口道:“周先生,聽聞您酒量不錯,我也想切磋切磋,今晚就是個好機會,不如我們喝個盡興,不醉不歸。”
被點到名的周容曄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直視他為空氣的溫靜語就搶先開了口,語氣不耐:“誰要跟你切磋?”
算是看明白了,梁肖寒雖然也喝了不,但他在一直有意無意地給周容曄灌酒,是不是針對,心里有數。
梁肖寒曬笑一聲,他早已忍得牙發。
這人今晚從頭到尾都在無視他,現在對他說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還是為了維護周容曄。
心里煩悶,于是說話也開始夾槍帶棒:“怎麼,你要擋酒?”
溫靜語正想發作,旁的周容曄輕輕拍了拍的背,聲道:“溫溫。”
昏暗線中,他的瞳仁明晰亮,深蘊著一如既往的沉穩和堅定。
“先讓阿中送你回去,好嗎?”
明明是詢問的語句,卻著一不容拒絕的口吻。
“我……”溫靜語并不想走。
周容曄顯然知道在想什麼,說了句沒事的,然后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阿中就來了,溫靜語不太愿地起了,臨走前又叮囑了一句別喝太多。
下行電梯里,收到了周容曄的簡訊。
【別擔心,明天見。】
溫靜語怎麼可能不擔心,回程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寧,還暗罵了梁肖寒三百回合。
阿中將送到小區門口之后就要告別返回,溫靜語攔住他的去路,要了人家的手機。
低頭在屏幕里輸下一串號碼,代道:“這是我的電話,周先生要是喝醉了或者收不了場,你一定要打給我。”
阿中雖然不知道什麼樣的場面能難住老板,但還是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希闌的高空酒吧里,蔣培南是徹底被剛才的場面給弄迷糊了。
溫靜語對梁肖寒出毫不掩飾的敵意,然后又被周容曄莫名其妙支走,到現在那倆男人居然明里暗里地開始拼酒。
一切就像拼圖碎片,已經完整擺在面前,至于怎麼拼湊,就看他的想象力夠不夠大膽。
這場酒局持續到凌晨,離開的時候最清醒的人居然是蔣培南。
周容曄的醉態雖然不明顯,但他也是撐著最后一理智進的電梯。
至于梁肖寒,還是方勵趕到場扶著出去的,他的腳步已然有些虛浮,只是不服輸強打著神罷了。
阿中取了周容曄的車停在酒店樓下等人,方勵說他們的車也在邊上,蔣培南確認兩位爺都有人安排之后才安下心離開。
然而他還是放心得太早了點。
方勵要上駕駛室的當口,梁肖寒居然推開他搶先一步坐了進去。
他被丟在原地,連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喊出來,梁肖寒就一腳油門往前,斜著停了正準備出場的黑庫里南。 若不是阿中反應及時,此刻怕是已經撞了上去,向來事不驚的他也被這舉嚇了一跳,了句口。
“周生,沒事吧?”
周容曄坐在后排,阿中轉頭去確認他的狀態。
“沒事。”
周容曄了酸脹的眉心,抬眼恰好看見梁肖寒從駕駛室里出來,臉沉郁地走到他的車旁,抬手敲了敲玻璃車窗,似是有話要講。
“周生。”阿中在征求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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