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聽了他這些話,溫靜語腦海中的畫面突然像點連線一樣串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難以言喻的震驚涌上心頭。
“不對,你還是繼續說吧,我怕我的記憶有出。”
的表很認真,周容曄笑了笑又繼續,
“我給了你一塊手帕眼淚,你說被你弄臟了,到時候洗好再還我。”周容曄頓了頓,“我本來想說不用還,但還是沒說出口,后來給了你一張私人名片。”
說到這兒,他突然加重了語氣:“結果你本沒有聯系我。”
至此,溫靜語的記憶算是被完全喚醒了。
當時眼睛都哭腫了,本沒注意到是誰給遞的手帕,接過來之后抹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沒好意思還給人家。
的包里其實就有紙巾,所以最后溫靜語先把那包紙巾給了出去。
至于后來為什麼沒有聯系上,理由就十分荒謬了。
誰知道這個給遞手帕的人居然是周容曄,那會兒哭得頭昏腦脹的,兩人也沒流幾句,又時隔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記得清他的樣子。
“原來那個人是你啊。”溫靜語滿臉的不可思議,又立刻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聯系你的,那張名片被我放在口袋里,結果洗服的時候放在洗機里攪了……”
“……”
“你后來不會一直在等我電話吧?”
周容曄不說話。
溫靜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臟突然被脹得很滿,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
“周周。”捧著他的臉,“為什麼給我遞手帕?”
“為什麼給我聯系方式?”
“你是一見鐘嗎?”
他不答,就不停問。
溫靜語沒注意到的是,周容曄眼底的緒在瘋狂糾纏翻滾,像一團云,隨時都有激烈雷暴醞釀在后頭。
他用力攬住了的腰,低聲道:“你覺得我的私人名片是隨便給的嗎?”
這是承認了。
沒等溫靜語說話,他又問:“當時為什麼哭?”
周容曄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也許是被領導批評了,也許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或者,失了。
結果溫靜語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崔老師。”
第62章
回想起當時的心境, 溫靜語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來。
“那會兒崔老師生病了,是嚴重到要做子宮摘除的那種,但是和溫院長不想讓我擔心, 從確診到手一直都沒有告訴我, 直到后住院, 被去醫院做檢的菲菲撞見了,就是我那個朋友張允菲。”還解釋了一下, “演奏會結束的時候和我通了個電話, 我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溫靜語想起這件事就鼻酸。
“菲菲說溫院長也沒有時間照顧人, 崔老師邊只有一個護工在陪床, 這麼嚴重的病,我做兒的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我當時就給他們打了個電話, 結果你猜他們怎麼說?”
“怎麼說的?”周容曄了的腦袋。
“偉大的崔老師居然說, 現代醫學這麼發達,又不是不打麻藥,還說我矯。”
溫靜語邊說邊笑,笑著笑著眼眶就熱了。
“我當時好想回家, 可是柏林到路海真的好遠,崔老師這一病我想了很多, 這次是手功了,可是下次呢,萬一又有個頭疼腦熱的或者什麼意外, 我想立刻趕過去都沒有辦法,所以后來我決定回國了。”
“然后你就離開了柏林樂團。”
“對, 雖然很舍不得,但我更想回來。”
周容曄意味深長道:“難怪。”
“什麼難怪?”
“沒什麼。”
“你說。”溫靜語又去掐他的臉。
周容曄也由著“胡作非為”, 只往簡單了說:“難怪后來再也沒見到你。”
“你后來又去看演奏會了?”溫靜語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我回國那也是下半年的事了,你不會在柏林待了一整年吧?”
“沒有。”
“那你是專程又去了柏林?”
周容曄就這麼看著,眼神里的專注已經說明了一切。
“周周。”溫靜語忍著邊的笑意,突然了句題外話,“一個聲部十幾號人同時在演奏,你是怎麼聽出我拉得好的?”
周容曄知道想聽他說什麼,故意道:“你姿勢不錯。”
“得了吧你,不是那會兒連小提琴和中提琴都分不清楚嗎,還扯上姿勢了。”溫靜語毫不猶豫地穿他,“那茵茵呢?”
“茵茵怎麼了?”
“找我當提琴老師,不會也跟你有關系吧?”
周容曄的結滾了滾,看來今天不代個底朝天是不會放過他的。
“茵茵偶爾會在假期來找我,然后某天,請我去看了一次路海響樂團的演奏會。”
溫靜語都會搶答了:“然后你又看見我了。”
“嗯。”
的角在上揚,周容曄也跟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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