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5章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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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敘秋是個慫包蛋。

向、敏、自卑、膽小。

經常慫到連同為i人的寧穗都看不下去。

療養院的休息室

姜書禾坐在椅子上,拉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姜敘秋的胳膊,語氣溫和地開口:“小秋,你聽我說。”

為什麼要拉胳膊?

因為怕他跑。

姜敘秋的后站著虎視眈眈的喬映霜。

寧穗則搬了條椅子守在休息室的門邊。

三重障礙。

這陣仗,還沒開始聊,姜敘秋已經開始發抖了。

“姐。”他哆哆嗦嗦地說,“我害怕。”

姜書禾收五指:“大男人,不能害怕。”

姜敘秋:“……姐,你抓疼我了。”

喬映霜踹了姜敘秋的椅子一腳:“別矯!”

姜敘秋虎軀一震,他哭喪著臉,微微抖,半天不敢吭聲。

從小到大,在姜敘秋的眼里,姜書禾是溫心的姐姐,寧穗是耐心善良的妹妹,喬映霜是兇狠毒辣的魔鬼。

今天三個人聯起手來對付他!

那就只能認命了。

“小秋,我接下去跟你說的話,你要認真聽,每一句都要認認真真聽進去,知道嗎?”

姜書禾溫的語氣讓姜敘秋稍稍安心,他點了點頭:“知道了,姐。”

整個談話過程持續了二十分鐘。

姜書禾一遍遍重復,一遍遍解釋,難以接的部分,更是一遍遍確認,直至確定姜敘秋聽懂為止。

聊到一半時,姜敘秋就開始嗷嗷哭。

寧穗坐在門邊,聽著凄慘的哭聲,緩緩歪頭,把腦袋靠在門上。

其實昨晚看季晏辭寫話的時候,寧穗就說,這個計劃,姜書禾做得到,姜敘秋未必接得了。

季晏辭對此相當嗤之以鼻。

姜敘秋是二十四歲,不是四歲。

好姐妹們是打算把男寶寶護在干凈的羽翼下躲一輩子嗎?

沒能力,沒擔當,那也該有知權,知道邊人在遭什麼樣的傷害,還要當個頭烏,那也隨他。

確實是這個道理。

對付一個人,從肋下手。

姜敘秋是姜家父母最大的肋。

計劃沒有問題。

寧穗只是在想,父母的私心,毀了三個孩子。

真的很可悲。

慨了一句。

季晏辭又嗤之以鼻。

他說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他們的年更悲慘卻比他們更勇敢。

寧穗被季晏辭氣得夠嗆。

還不能慨兩句了。

說一句懟一句。

季晏辭就是心不好。

嗆人。

問他為什麼生氣也不說。

昨晚睡覺前,寧穗心里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結果今天一早,寧穗被季晏辭做醒。

他說了一晚上的火實在是不下去。

寧穗被季晏辭給氣哭了。

擔驚怕一晚上。

雖然他們現在好,但是寧穗依然會本能地害怕失去季晏辭。

心深的安全還沒有積累到可以完全信任的程度。

在某些時刻,會突然想,幸福快樂的生活會不會只是一場夢?

會不會一覺醒來,還一個人生活在空的出租房里?

那也沒什麼。

會讀書,長,賺錢,會擁有自己的家。

但家里沒有季晏辭。

那也沒什麼。

人生哪有事事如意。

從海誓山盟的相看兩厭的怨偶,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那也沒什麼。

壞想法充斥了寧穗的整個腦海。

格本來就是逃避型。

一發現不對勁,立刻開始打挖退路。

只不過是前段時間季晏辭的窮追猛打把寧穗給打懵了。

顯得變很乖。

稍微出現一點不合常理的況。

會多想。

但也只停留在想。

寧穗還沒有離譜到因為一件事就全盤否定一切的程度。

想當初提離婚也是掙扎了足足一年多。

這只是一次新的萌芽。

最近的狀態太過放松了。

寧穗擔心自己在無意識中做了不該做的事。

季晏辭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他不說。

他開始討厭了。

結果這顆芽剛冒了個頭,就被季晏辭一腳踩爛了。

頭就秒。

早上半夢半醒間,季晏辭用手指把寧穗化了。

里說著讓繼續睡。

這哪睡得著!

寧穗本來就不喜歡在早上做。

況且明知道上午要來療養院理姜敘秋的問題。

還要這樣。

季晏辭看起來是恢復正常了。

寧穗越想越氣。

從起床開始到出發來療養院,整個早上不肯和季晏辭講一句話。

現在還在氣。

姜敘秋的哀嚎聲越來越刺耳。

寧穗把整個腦袋都在了門上。

耳朵近后,忽然聽到一陣敲擊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用指尖叩門的聲音。

從門外傳來的。

是季晏辭。

剛才們三姐妹架著姜敘秋進休息室,季晏辭主說要幫們守門。

有季晏辭在,其他人靠近不了,只能是他。

叩門聲還在繼續。

聽到第三遍的時候,寧穗察覺到季晏辭是在有規律的重復敲擊。

短短,短長短短,長長長,短短短長,短,長短長長,長長長,短短長。

碼。

寧穗一遍又一遍地聽著季晏辭的敲擊聲。

季晏辭知道寧穗守在門的另一側。

他可能從一開始就在敲擊。

只是寧穗剛發現。

他敲了二十分鐘了。

寧穗扁了一下

了一下角上揚的弧度。

好像有點被哄好了。

正在這時。

被殘酷現實打擊到幾乎暈厥的姜敘秋掙了姜書禾的手,他慘白著臉,一邊里喊著“不——不——不——”,一邊跌跌撞撞跑到門口。

忙著的寧穗差點被姜敘秋連人帶椅子創飛出去。

姜敘秋連忙扶了一下寧穗的椅背。

他滿臉悲痛地吶喊:“穗穗妹妹,你說!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是真的,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寧穗:“……”

聲音安道:“小秋,你要面對現實。”

“嗚哇——”

姜敘秋哭得眼淚鼻涕橫飛,他嗷嗷:“我接不了!!”

“是我,是我,都是因為我!”

“我差點害死悅寧姐!”

寧穗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姜敘秋是聽到了什麼才會那麼激

這個事不在季晏辭的話里。

是姜書禾主加的。

說,當年,姜悅寧之所以會在初一開學當天在場上暈倒,是因為從報到到開學,姜父姜母都沒有陪同去學校。

他們讓姜悅寧自己拿著自己的病歷和資料給老師。

學生說的話和家長說的話,分量是不一樣的。

姜悅寧上小學時,姜父姜母認真和學校打過招呼,詳細說明了患有先天心臟病的各項風險。

所以小學時期的老師和同學都對姜悅寧非常照顧。

是小學六年的正常生活,讓姜父姜母放松警惕,所以才會連新學校的報到開學都不陪同嗎?

不是的。

因為姜悅寧初中一年級開學,正好和姜敘秋小學一年級開學,撞在了同一天。

姜父姜母都想去見證寶貝兒子的人生新階段。

后來,姜悅寧出事,姜父姜母跑去學校大吵大鬧,他們怪老師、怪同學、怪當天講話的領導、怪學校急救措施不完善,唯獨沒怪自己不夠上心。

當年的事鬧得很大,連當時剛上小學的姜敘秋也對此印象深刻。

“不怪你,小秋,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寧穗姜敘秋的腦袋:“但你要分清楚,被的是誰,被忽視的是誰,被傷害的是誰。”

“該恨的是誰,該尊敬的是誰,該保護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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