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辭和寧穗昨晚的飛機剛回京市。
落地后連家都沒回，直奔醫院，確認喬映霜沒事，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事，這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又是季晏辭送寧穗去醫院看喬映霜。
綜上所述，寧穗說要送季晏辭禮，這個禮在他們出去度假前就準備好了。
回來之后沒有時間準備。
那麼，送禮的原因大概率是出于愧疚。
愧疚季晏辭安排了海島五日游的計劃，結果才玩了三天他們就回來了。
昨天寧穗在飛機上就已經是滿臉愧疚的樣子。
不。
應該說。
簡直像是愧疚上面長了個人。
突發狀況誰也料不準。
寧穗還試圖通過扭扭蹭蹭親親抱抱的方式來取悅季晏辭。
也是當上小妻了。
他看起來有這麼不通人嗎？
季晏辭開寧穗的擺，手掌按在的后腰上，輕輕挲，問道：“什麼禮？”
寧穗趴在季晏辭上，微微扭，調整姿勢，讓曲線合在一起。
的外套進門時在玄關，上只一件寬松，隔著的布料，里面是更的。
輕聲道：“禮在三樓。”
三樓？
季晏辭腦海中閃過那天在寧穗的小工作間里看到的那團東西。
又是蕾又是球。
剛開始他沒認出來那團東西的用途。
以為只是裝飾。
后來，結合寧穗的反應，后知后覺，他心里約意識到什麼。
他開始裝什麼都不知道。
現下。
寧穗又提到三樓。
季晏辭結微，又輕又緩地吸了口氣，放在寧穗后腰上的手慢慢下移，到壑，寧穗主把腰往下按，方便季晏辭往里探。
輕聲問：“你想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季晏辭回手，抱著寧穗從沙發上站起來：“先去三樓。”
寧穗一愣。
季晏辭健步如飛，眨眼走到三樓，左轉朝著小工作間的方向走。
寧穗摟著季晏辭的脖子，手往后面指：“在另一邊。”
季晏辭腳步一頓：“什麼？”
寧穗：“右邊，右邊。”
小工作間近在眼前。
季晏辭生生頓住步伐，調頭往回走。
右邊？
右邊有什麼？
按照寧穗的指示走到房間門口，季晏辭才回想起來，三樓還有一間屬于寧穗的儲間。
這里堆的是一些舊。
寧穗上高中之后就從寧家搬了出來，的姐姐哥哥大方地給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
從家里帶出來的行李不多，除了日常用品之外，大部分是從小到大獲得的獎狀、證書、獎杯，以及的日記本、對施以援助的人給的信和禮、那個年代流行的同學錄、老師給的寄語等等。
寧穗上大學后，的部分個人品還留在出租屋里。
后來，寧穗答應季晏辭的求婚，“死去多年”的親爸突然“死而復生”，送了一套在市中心的住宅作為嫁妝，寧槿送了寧穗一間商鋪，后面拿來當了工作室。
直到那時，寧穗才把個人品從出租屋里搬出來。
本來想搬去爸送的房子里。
那套房子裝付，當時季晏辭勸寧穗，房子以后還要重新裝修，現在就把品搬進去，以后裝修的時候容易損壞，他讓寧穗先把品暫存在他的別墅里。
為此，季晏辭還專門在別墅里騰出來一間儲間。
面積不大，大了怕寧穗多想；位置不好，好了也怕寧穗多想。
那個時候的季晏辭當真是不余力地想辦法留住寧穗。
想將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兩年過去，季晏辭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
寧穗從季晏辭懷里跳下去。
推開儲間的門。
儲間長年窗門閉，不過別墅有通風系統，還有阿姨定期打掃，房間里沒有的霉味，只是開門瞬間聞到一曬不到的涼味道，讓人鼻腔發。
不知怎的，這一刻，季晏辭忽然覺得自己又多懂了寧穗幾分。
懂了前兩年的小心翼翼。
心里知道，無論是爸突然復生，還是姐突然大方，都是因為嫁給了季晏辭。
以前季晏辭還跟寧穗說，哥姐沒想的那麼好。
給租個房子，幫簽個住校同意書，還不如的班主任和校長在校期間對的照顧來得多。
讓不用對他們存太大的激。
當時寧穗拿姐姐哥哥對妹妹沒有養義務的說辭來說服季晏辭。
說他們已經夠好了。
究竟是在說服季晏辭，還是在說服自己。
如果承認姐姐哥哥對的利用大于照顧，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要接得到的一切都來自季晏辭。
是原生家庭造寧穗逃避問題的格嗎？
這滿滿一儲間的來時路證明從未退。
“季晏辭！”
寧穗踮著腳尖，揮了揮手，指尖在季晏辭眼前晃出虛影：“回神，回神！”
季晏辭的思緒倏然回籠，他猛地抓住寧穗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寧穗撞在季晏辭的懷里，輕輕“唔”了一聲，舉起另一只手上提著的帆布袋，說道：“給你禮。”
帆布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背帶上還起了球。
季晏辭手接過。
不知出于什麼心態，他一晚上沒敢打開看。
直到第二天，寧穗一早又去醫院看喬映霜。
季晏辭坐在書桌前，盯著桌上的帆布袋，沉思良久，他起出門。
他去了一家位于城郊的神病院。
兩年前，季晏辭為了拉高下臺，著手對付文家，他曾挖到幾樁舊事。
文家早年經營一家化工廠，后來因違規用火引起火災，造九人死亡的悲劇。
這九人中，除了化工廠老板，即寧穗的舅舅，以及化工廠的車間主任之外，剩下的七尸皆是未年的小孩。
后因技條件不足，無法確認份，最終以化工廠關門為結局。
無人再去深究小孩們的份。
直至二十余年后，案子在季晏辭的推下重啟，牽出了另一樁拐賣兒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