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宁穗洗完澡,穿着睡,捧着手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收到季晏辞的信息,说今晚要晚一点回家。
宁穗无所谓地回了一个收到的表包。
晚回家很正常。
作为上市公司的老板,白天工作,晚上应酬,属于正常况。
以前天天晚上八点前赶回家才不正常。
宁穗对着行程表确认接下去几天的工作安排,又在姐妹群里参与讨论关于沈凌枝的八卦。
时间眨眼来到晚上九点。
宁穗接到了二哥宁槐的电话。
他们兄妹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自从三个月前,宁槐明知文澜回京,却隐瞒不说,还故意引宁穗回娘家开始。
宁穗对宁槐生了防备。
没有到不认这个二哥的程度,只是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和依赖。
不主动找他吃饭,更不会向他倾诉。
只当是无关紧要的亲戚。
“穗穗。”宁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明天有空见一面吗?”
宁穗平静道:“明天有工作。”
“我可以去你工作室找你。”宁槐提前准备好了说辞,“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和你说。”
怎么最近都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和说。
宁穗没多问:“那你下午来。”
“好。”宁槐也没多说。
约好时间,利落地挂了电话。
宁穗继续和姐妹聊天。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十点。
宁穗从沙发转移阵地去了床上。
抱着软乎乎的被子,的心却莫名不太愉快。
可能是因为秦越。
刚刚乔映霜在群里吐槽秦越在外当狗实在丢人。
说实话。
其实宁穗对秦越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差。
乔映霜比宁穗结婚要晚。
婚礼前,乔映霜把秦越介绍给宁穗和姜书禾认识。
秦越特别热心,主动找餐厅,请们吃饭,给们送礼,还各种夸奖们。
宁穗记得,当时秦越还说,宁穗是优秀又努力的生,正好是季晏辞喜欢的类型,他们是天作之合。
油舌。
甚是好听。
宁穗觉得秦越虽然没能力、不靠谱、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但至和他在一起,生活不会无趣。
生活确实不无趣。
每天都能被他气死。
秦越分明什么道理都懂。
可他那张,说好话还是说坏话,全凭他的心。
他不讲道理。
爱的时候好言好语,不爱的时候恶语相向。
连宁穗都到了波及。
更别说是乔映霜本人,在这段婚姻里忍了太多苦。
他们结婚才两年多。
这爱消失的也太快了。
越想越觉得难。
宁穗躺在床上翻了个。
两米的大床,平时两个人睡的时候,打架还嫌空间不够大。
现在一个人躺着,却又显得格外空旷。
躺在中间,手都够不到边。
心更糟糕了。
时间临近半夜十二点。
宁穗还没睡意。
不是一个爱晚睡的人。
平时早的话,十点多就睡了,要是有事,十一二点也会开始犯困。
季晏辞闹腾太晚,宁穗还会生气。
可今天季晏辞不在,反而觉得不习惯。
可能是因为开着灯。
宁穗给季晏辞留了一盏床头台灯。
昏黄的灯渗进眼皮,让人难以忽视,莫名觉得烦躁。
宁穗起关了灯。
卧室里陷黑暗,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疲惫的躯放松下来,困意悄然涌上心头,正当要进梦乡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
卧室门开了。
虽然刻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在安静中格外清晰。
宁穗一下就醒了。
本来就还没睡,加上心里吊着杂念,大脑一下就清醒了。
宁穗微微蜷起体,把脑袋进被窝里,继续装睡。
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开灯,也没到床垫下沉。
人呢?
宁穗掀开眼皮,探出半个脑袋,朦胧的视线里骤然撞进一道黑影。
季晏辞不知何时立在床边,高大的廓几乎笼罩整个床头,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却能到从他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
宁穗:“……”
吓死人了!
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砸一个不解气,连砸了好几个。
床上别的不多,就是枕头多,季晏辞比早起的时候,要在面前用枕头堆围墙,他们两个人有六个枕头八个抱枕,堆满了整个床头。
季晏辞接住枕头,随手扔到床尾,见宁穗没有要停的意思,他手攥住的手腕,将压进床褥间。
“抱歉,穗穗,我回来晚了。”
“晚了就晚了,你干嘛站我床边吓我?”
“你的床也是我的床。”
“你睡左边,平时都从左边上床,右边是我的地盘,你站右边就是在吓我。”
“好,我错了。”季晏辞把脑袋埋进宁穗的颈间,“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低哑的嗓音里裹着近乎祈求的意味。
宁穗小声嘀咕:“我也不是生气……”
季晏辞的脑袋缓缓从宁穗的脖颈到前。
用牙齿解开了睡上的第一颗纽扣。
宁穗恍惚中反应过来,季晏辞道歉,不只为晚归和吓人,还有之前的冷战。
他是想要了。
“等等……”
宁穗抬手按住季晏辞的肩膀。
正要说什么。
“穗穗。”季晏辞抢先一步,“别拒绝我。”
“不行,今天的事可以原谅你,但上次的事还没有完。”
上次的矛盾,宁穗没打算那么快松口,随便两句道歉就可以被原谅,季晏辞下次肯定还敢再犯。
季晏辞咬开了宁穗睡上的第二颗纽扣。
又咬住领口,往边上一扯。
真丝顺的触消失殆尽,微冷的空气骤然贴上皮肤。
“季晏辞!”宁穗轻声呵止。
季晏辞闷声道:“知道了。”
他又说:“但是,穗穗,我憋坏了,我不确定我会对你做什么。”
宁穗:“……你威胁我?”
季晏辞:“不是,只是提前和你说一声。”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至告诉我,上次的事,怎样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