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明雙手揣在兜里,扭腰提,吊兒郎當地朝著專屬電梯走去。
他看著前面八個電梯門前,滿滿當當的準備上午班的工作人員,角勾笑又問了一遍,“鹿鳴啊,你剛剛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楚。”
所有人:?我們站那麼遠都聽清楚了。
鹿鳴跟在他后,暗自了一下眼角,撇了撇翻了個大白眼。
得,老板以前是神經病,他也就忍了。
現在還是個秀恩的神經病,那他就不得不……再次降低自己的底線了。
畢竟牛馬的基本修養就是——底線靈活。
他整了整擺,開始配合老板,聲量也提高了一倍,
“老板,我剛剛是問您這兩天怎麼都沒來公司啊?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啊。”
“哦……這兩天都和暖暖在一起。”傅昭明拖著長音,大長走得又拖又閑散,慢悠悠地穿越著八個電梯的人群。
他故意裝著淡然,“大喜事倒也有,就是婚期將近吧。”
“我就說嘛,老板和老板娘絕對是好事將近。”鹿鳴說完便朝著兩邊的人群使了使眼,暗示他們快點發聲。
懂的都懂。
立刻有人會意開始配合,哄著在任何待遇上從不虧待他們的良心老板——
“對啊,老板,我還以為你這兩天休息呢,也沒提前說一聲。”
“就是呢,我說老板娘怎麼也沒來,原來是和老板在一起呢。”
“老板恭喜恭喜啊,等你結婚了,我一定要把一個月的工資都給你發紅包。”
“才一個月,我兩個月,我比你更老板和老板娘一個月。”
“那我三個月。”
“我半年。”
“一年!”
“五年!!”
鹿鳴聽著兩邊同事越來越夸張的發言,瞬間覺得自己總裁書的地位不保。
“好好好,都這麼卷是吧,是你們我的!”
他站直子,昂首,大聲宣誓,“我決定!免費為老板打工一輩子!!!”
電梯長廊瞬間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被他的話給震驚了,只有傅昭明依舊悠哉悠哉地往前面走著。
“鹿鳴啊,沒想到你對我這麼衷心。”
他勾起一邊的角,沒回頭,聲音帶著真真假假的嘆,“我可真是啊。”
“既然這樣,那從下個月開始,你的所有工資獎金全部充公了。”
短暫的沉默。
長廊突然發出群嘲的笑聲。
鹿鳴耷拉著腦袋,一臉生無可,“老板,你聽我說,我雖然有這個意愿,但是……”
“行啊,有意愿就行了。”傅昭明懶懶地打斷他,用人臉識別打開專屬電梯,走了進去,“先干正事,我晚上還有事。”
“是。”鹿鳴玩歸玩,鬧歸鬧,正事上從不開玩笑。
他跟在后向他匯報著今天的安排,“老板,我們先去會議室開個小會,這次會議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只是簡單的進行一下上個季度的項目總結。”
“嗯。”
會議室的長桌兩邊早已坐滿了各個部門的主管,看到鹿鳴推開門的那一刻就立馬起站了起來。
隨后在一雙再悉不過的大長進門口的那一刻,齊聲大喊著,“老板中午好。”
傅昭明點點頭,走向主位上的舒適辦公椅坐下。
“說吧。”他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著,單手支在旁邊的扶手上無聊地托著腮。
這兩天力耗費的有點多,睡的時間又太。
一想到要聽一個小時的季度總結就有些犯困。
一犯困就想起這兩天睡覺時抱在懷里的溫香玉。
會議室的匯報慢慢地進行著,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晚上即將要和開始同居生活的畫面。
營銷部主管最后一個匯報完,他看向主位上的傅昭明,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老板,都已經匯報完了,您覺得呢?”
傅昭明這才意態散漫地起眼皮,他掃了一圈在場所有人,興致缺缺地問著站在一旁的鹿鳴,“沒其他事了?”
“是,老板,沒有了。”鹿鳴恭敬地說著。
“行~就這樣吧。”
傅昭明站起,從鹿鳴手里接過外套就出了會議室。
他迫不及待地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想盡快理完這兩天堆積的事務。
“鹿鳴,發個通知,今天下午所有人四點下班,因為項目進度原因不得不加班的,三倍加班費。”
“啊?是。”鹿鳴在高層群通知完,趕跟上他的腳步。
他看著公司群里的雀躍歡呼,疑地問了一句,“可是老板,為什麼今天提前下班啊。”
“因為……”傅昭明想起腦海里清冷又嫵的人,眉眼泛起溫,平時吊兒郎當的腔調難得認真,
“家里有人在等我。”
“對哦。”鹿鳴盡力保持著微笑,“老板要和老板娘住一起了。”
他就不該問,死,真賤啊。
即使傅昭明的工作能力很強,兩天堆積的事他還是花了一整個下午才理完。
他看了看時間,離晚上八點還差十分鐘。
擔心江暖還在天籟睡覺,他給經紀人陳芳打去了電話。
陳芳每天5G沖浪,手機幾乎不離手,秒接。
看著來電名字,立馬就知道要匯報什麼,“老板,暖暖下午就已經回別墅了,估計這會又在補覺呢。”
“好,知道了。”傅昭明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后迫不及待地往藝人小區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對他負責的原因,他今天格外得想。
才幾個小時不見,他就想想得要命。
應該也很想他吧,應該也習慣了被他抱在懷里睡吧。
天空早已漆黑一片。只有零散的幾顆星星被潑灑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之中,發著微。
傅昭明將車子停在屬于江暖的院落里,他一下車,大長就一步抵三步地往的別墅大門走去。
“滴滴滴!指紋識別錯誤!”
“滴滴滴!碼輸錯誤!”
“錯誤次數已超過五次,請五分鐘后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