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的狂妄聲音隨著對講機的傳播響徹整個度假海島的沙灘與海面,直播間的觀眾也跟著激起來——
「啊啊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姐夫姐姐是真的。」
「好帥啊,我就喜歡跟這種男人談,直接而且浪漫,隨時隨地都能給你驚喜。」
「弟弟學著點,就是要這麼大膽示,才能讓歡姐時時刻刻知道你的心意,否則一直把你當小孩看,你一輩子都追不到了。」
「切~花里胡哨的,我看傅昭明也就一張能說,整天就知道針對我們周辰哥哥,是嫉妒吧 。」
「真搞笑啊,也不看看你們周辰什麼貨啊,一個流量瘋狂往下走的歌手?看看這次歌手界的排行榜吧,他都掉出前20了,在裝什麼啊。」
「傻唄,周辰拿什麼跟我們姐夫比啊,我們姐夫可是25歲就創立越星,一年時間就躍居國第一娛樂公司,還收購了無數家國外公司,不說家世,是這個能力就已經是普通人不可及了好嗎?」
「習慣就好,畢竟周辰不如我們姐夫,每期綜都被辱,所以他的才各種怪氣的。」
傅昭明拿著對講機正準備聽江暖對他的回應,就聽到里面突然傳出幾聲猝不及防的驚呼聲。
接著是“叮鈴乓啷”的玻璃撞聲,還有沐沐焦急吶喊的聲音,“快點去拿條披肩過來。”
海面上的對講機都聽到了這片慌,所有人都一致地終止了比賽,快速地開著托艇往回趕。
“嘶~”江暖摟著白歡站在桌旁,大的紅全部被寒冷的冰水浸,凍得雙發麻。
就在剛才,剛要回應傅昭明。
對面的方凝突然站起,將手向面前放著果酒的一個冰桶。
天氣炎熱,里面的冰塊早已融化。
隨著將果酒瓶拿出的瞬間,用瓶底在邊沿假裝不經意地用力一推,將冰桶整個推向了和白歡的方向。
一大桶的冰水朝兩人快速潑灑出來,白歡頭暈腦脹本來不及反應。
江暖只好手將猛地從椅子上拽起,但冰涼的水流卻順著桌子迅速淌落在端坐著的大上。
原本就剛退燒不久,整個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忍不住渾栗了一下。
白歡也傻了,反應過來趕手去擰干江暖的擺,“暖暖,你沒事吧,你管我干嘛啊。”
被江暖得快哭了,聲音都悶悶的,“我只是暈船,但是你發燒才好啊,要是又病了可怎麼辦啊,你是不是傻啊。”
工作人員也迅速地將披肩拿來,沐沐趕接過替江暖系在腰際,道著歉,“對不起啊,江天后,是我們沒照顧好你。”
所有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辦,導演不在,還讓剛退燒的江天后出了這種事。
他們死定了。
不對,就算不是發燒的事,江天后了半頭發,他們也死定了。
現場一片嚇人的沉默,只有方凝還在得意。
哼,其實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和周辰在下周的演唱會剛好和江暖的撞上,同一個時間,連場地都在隔壁。
兩家公司承包的場地大小本就不是一個等級,就是票價也是江暖的高出好幾百。
這還不算,和周辰兩個人,兩萬個座位的場地,到現在賣出的票才一萬張出頭。
但江暖,八萬個座位的場地,在放票的瞬間全部搶完,甚至一度讓售票件崩潰了好幾次。
嫉妒,更不甘心。
今天就是要讓江暖再一次生病,讓發燒,最好燒得嗓子發炎,本無法舉辦演唱會。
但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讓人抓住把柄。
在心里笑著,面上卻皺著眉,手假意地將翻倒的冰桶扶起,假裝無辜,“不好意思啊,江暖,白歡,我不是故意的。”
指了指剛才拿過來的果酒瓶,“實在是瓶子太冰了,我手抖了一下,才會不小心倒冰桶。”
就不信道了歉,江暖還好意思在直播間責怪。
直播間要被的話氣瘋了——
「去你大爺的不是故意的,當我們沒眼睛嗎?冰桶滿滿一桶冰水,你抖一下手就倒了?你特麼什麼臭手,比一頭牛還有勁?」
「真是夠了,明明知道對面兩個,一個剛退燒,一個暈船,還這麼惡毒,真是令人惡心。」
「我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誰讓節目組準備的飲料這麼冰啊,人都有不小心的時候吧?你們就沒有這種時候嗎?」
「不好意思,真沒這種下三濫的時候,方凝嫉妒別人就直接說好吧,搞這種下作的手段,賤不賤?」
「真他媽長見識了,就這種貨還有人洗,能不能吃點好的,屎殼郎嗎?喜歡找屎吃。」
「姐夫快回來啊,快來教訓一下這個死人,居然欺負我們姐姐。」
白歡聽著的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剛要開口罵回去,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扯了一下手腕。
“不是故意的?”江暖將面前的椅子拉遠,靠近桌沿。
清冷的眉眼皺著,紅里傳出的聲音帶著一狠厲,“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故意的。”
“問什麼,我就不是故……啊!”方凝話說到一半,突然發出了一聲尖。
江暖右手撐在桌面,俯前傾,左手快速地扯上方凝腦后的頭發,用力地往桌子上狠狠一拽。
“砰”的一聲!
腦袋磕上桌板的聲音,連帶著木質長桌也發出輕微的抖。
“江暖!你瘋了!”
方凝整個上半被迫趴在桌面上,雙手使勁地掰扯著江暖扯著頭皮的手,
不斷地掙扎尖著,“痛死了!你快放開我!”
“放開你?”江暖輕問著,手下卻更加用力撕扯。
紅微勾,出一和傅昭明十分相似的譏笑。
右手拿過旁邊的空杯子,從冰桶里舀了滿滿的一杯冰水,在方凝眼前輕輕晃了晃,故意折磨,“你知道剛剛我被冰水淋到時的嗎?”
方凝聽懂了話里的意思,更加用力地掙扎,“不知道!你快放開我。”
怕江暖真的將水潑到上,趕警告,“這是在直播!江暖,所有人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