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苡蓉緩緩坐起來，扯了扯角，“樊醫生，現在已經不難了。”
樊盛宇點點頭，取下掛在脖子上的聽診開始檢查，見神有些低落，隨口說了幾個笑話逗開心。
沈斯臣雙手環，倚靠在牆邊，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以及若有似無的，眼裏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目落在醫生牌上，他不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通電話裏丁韻提到過的名字。
原來喜歡溫苡蓉的醫生就是他。
“要好好吃飯，多補充營養，這次再見到你可比上一次要瘦了很多。”
樊盛宇收起聽診，站直了，手輕輕落在頭頂了，這下他心裏踏實了不，能住在醫院的VIP病房，想必這次的手也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我知道了。”
溫苡蓉抬起頭，對他莞爾一笑。
樊盛宇這才滿意地收回目，轉把隨帶過來的資料遞給沈斯臣，“先生，有份知書需要簽個字。”
沈斯臣看了他一眼，接過紙和筆，慢條斯理地掃視了一遍上麵的容，隨後在最下麵簽字。
看著那節骨分明的手握著筆在紙張上麵隨意劃，溫苡蓉眼裏流出異樣的微。
就在簽好字的時候，沈斯臣的手機響了，他把東西遞還給樊盛宇，直接走出病房。
樊盛宇回頭看向乖巧坐在床上的人，眸裏滿是笑意，“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問題直接找我就可以。”
溫苡蓉直勾勾地盯著他掛在口袋子裏的筆，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他輕聲詢問。
“可以把那隻筆給我嗎？”
沈斯臣來到走廊外麵才把電話接起。
“沈總，剛剛丁韻和溫馳出現在醉玲瓏，但是他們非常警惕，很快就跑了。”
聽著下屬的匯報，他臉上沒什麽緒，隻有看向走廊盡頭的眼眸裏滲出寒意。
“繼續追查。”
“好的。”
回到病房時，溫苡蓉愉快地接下樊盛宇的筆，這一幕恰巧落沈斯臣的眼裏，握在門把上的大手不頓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
樊盛宇轉別有深意地看了沈斯臣一眼，隨後走出病房。
沈斯臣關上門，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看向的眸中一片冰寒。
“丁韻和溫馳他們在哪？”
溫苡蓉收斂笑意，輕輕搖頭，“我不知道。”
蒼白的回答顯然不能讓人信服。
沈斯臣冷笑起來，拇指輕輕挲手機的金屬側邊，“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們了嗎？”
溫苡蓉低下頭沉默。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告訴我他們在哪裏，要麽你去局裏跟警說。”
“哥哥！”床上的人脊背崩一條直線，“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經常更換住址，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們在一起了。”
這話倒是不假，他們逃到了很多個城市，最後在西城落腳。
在他們犯下的錯誤裏茍延殘，想要繼續上學，而隻會賭博的父親不僅拿不出錢還會把存下來的錢拿走，最終選擇離開他們。
因為缺錢，隻能找了一個特別不出名的破學校，勤工儉學勉勉強強完學業。
工作以後也是獨自一人生活，隻有在缺錢的時候，他們兩個才會出現要錢。
沈斯臣不為所，看得出來他一點都不相信的話。
溫苡蓉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決心趁此機會好好解釋一番，“哥哥，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們……”
“證據呢？”
沈斯臣擰眉，厭煩地打斷了，對他而言，溫苡蓉已經沒有任何可信之了。
低下頭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然抬起頭，像是找到希一般，“沈叔，沈叔可以為我作證。”
不料沈斯臣聽到後，臉變得愈加沉。
見他這般的反應，溫苡蓉心裏咯噔一聲，整個人陷了惶恐之中，“沈叔他還好嗎？”
“你覺得呢？當年他的可是染紅了整個碼頭。”
“他……他還好好的對不對？”
沈斯臣冷冷地彎起角，“你沒資格知道。”
溫苡蓉卻慌了神，“哥哥……”
“閉！”
隻能閉上不敢再多問一句。
沈斯臣看向那支依舊被握的筆，真的太刺眼了。
以前，隻喜歡收藏他的東西，難道這份喜好已經轉移到別人上了。
他的薄抿直線，心中升起一煩躁，出手把筆從手裏出來。
溫苡蓉被他的舉嚇了一跳，像隻驚的小兔子一樣莫名地看著他。
“哥哥……”
“喜歡他？”
“什麽？”
“那個醫生。”沈斯臣輕輕晃著手裏的筆。
看來他誤會了自己與樊盛宇之間的關係，溫苡蓉連忙否認，“不，我沒有。”
“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說完，他將筆準地投進垃圾桶裏。
次日下午，溫苡蓉獨自在病房裏。
門開的時候，以為是沈斯臣回來了，側過頭看去，走進來的人把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爸……爸爸。”
溫馳一臉測測地走進來，“給我錢。”
“我沒有錢。”
“沒錢？”溫馳冷笑起來，“沒錢能住這麽好的病房？沈家那小子肯定給了你不錢，拿出來別想私藏。”
他亮出藏在腰間的匕首，“好閨，你知道我可什麽都做得出來。”
溫苡蓉臉鐵青，“我真的沒有錢。”
“砰！”一聲巨響。
病房的門被踢開，沈斯臣堵在門口，眼眸裏全是冷冽肅殺，“溫馳，終於逮到你了。”
溫馳一驚，憤怒地看著溫苡蓉，“你跟他聯合套我？”
“我沒有。”溫苡蓉搖著頭，本不知道沈斯臣的計劃。
沈斯臣抬腳踢翻準備逃跑的溫馳，一手把他狠狠摁在地上。
溫馳哪裏肯輕易就範，劇烈扭子，手向腰間的匕首。
泛著冷的刀麵出現在溫苡蓉麵前，刀尖刺向沈斯臣的腰，急得撲下床用盡全力推開了沈斯臣。
沈斯臣咬牙看向溫苡蓉，臉上的表和當年被推下海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