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糖
程西澤先是看了曲詩一眼, 然後又去看旁邊的貝書瑜。
貝書瑜聳了下肩膀，不準備打擾二人，淡道：
“你們聊, 我去準備早餐。”
說完，往廚房那邊走去。
程西澤：“曲詩, 你怎麽來了。”
曲詩這次回國還是跟白霜一起回來的。
白霜其實很喜歡曲詩，希可以做自己的未來兒媳婦。
巧的是, 曲詩也很喜歡程西澤。
年前的時候，曲詩就說過年要來家裏面玩。
所以今日便來了。
家裏面過于安靜, 有些忐忑問道：“是我來的太早了嗎？”
程西澤：“他們這幾天都是通宵玩牌，還在睡覺。”
他隨手往沙發上那指了下，“你先坐。”
曲詩坐在沙發上, 眼眸好奇的在屋打量一圈。
貝書瑜還在廚房那邊煎蛋。
煎蛋的時候其實不太專心，偶爾也能聽到一些客廳的對話。
昨天給程西澤拜年，祝他今年桃花朵朵開, 可以順利找個朋友。
結果今天這桃花就主找上門了。
這未免也太靈了。
煎蛋的時候, 順便問曲詩, “你吃飯了嗎，要不要順便幫你準備一份？”
曲詩不太好意思的了肚子, “我的確沒吃飯，不過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
貝書瑜：“不麻煩，很簡單的。”
又轉從冰箱裏面拿出來一個蛋。
曲詩看向程西澤，問道：“聽阿姨說你有個妹妹，就是薇薇嗎？”
程西澤淡聲回：
“不是。”
曲詩：“那是……”
程西澤安靜幾秒, 然後看向貝書瑜, 挑了挑眉。
貝書瑜輕咳一聲，“我跟你一樣, 也是客人，來這邊做客的。”
曲詩對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太了解，只是懵懂地點了點頭。
後來早餐做好，三人圍坐在桌前。
曲詩：“真的麻煩你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吃了你準備的早餐。”
貝書瑜輕笑：“你來的很巧，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就趕不上了。”
程西澤沒說話，只是坐在對面吃著盤中的煎蛋。
曲詩見他眼眶下面有的黑眼圈，關切的問道：“你昨晚是沒休息好嗎？”
程西澤：“嗯，沒休息好。”
曲詩：“之前在國的時候，你就整天工作，本來以為回來之後你可以好好休息的，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程西澤勾輕笑了聲：
“的確是有個人讓我不省心。”
貝書瑜：“……”
默默地喝了一口杯中牛。
曲詩：“誰？”
程西澤清淡道：
“沒事兒，你不認識。”
吃過早餐之後，貝書瑜正起去收拾，程西澤攔住，“上樓休息吧，我來。”
他把桌上的東西都打掃幹淨，然後去廚房那邊清洗。
曲詩站在原地顯然有些手足無措，貝書瑜只得招呼著，“不然你稍微等下，可能阿姨他們一會兒就醒了。”
曲詩微笑著看：“好。”
不過多時，白霜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其實曲詩今天來也是提前跟說過的，只是白霜昨晚忘記了，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隨便看了眼手機，才意識到曲詩已經到了。
穿著白綢睡，從樓上走下來。
看見白霜下來，曲詩立馬站起，開心道：
“伯母。”
“曲詩，你來了。”白霜顯然是沒太睡好，但看到曲詩還是出笑容，“昨晚打麻將太晚了，都忘了你今天要來的事，也怪我。”
曲詩：“不怪你，阿姨，早知道我就下午再來了。”
白霜給介紹著旁邊的貝書瑜，“這是書瑜，我好友家的兒，今年也在這邊一起吃飯的，你們兩個年紀應該差不多大。”
曲詩：“剛才我們就打過招呼了，人很好，我還吃了準備的早餐。”
見二人相談甚歡，貝書瑜便主上樓。
但是令沒想到的是，上樓之後，程西澤也跟著上樓了。
回頭詫異的看他一眼，“你怎麽也上來了。”
程西澤：“怎麽，我昨晚守著你一晚上，不能回房間睡個回籠覺。”
貝書瑜：“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來了嗎。”
程西澤睨，“跟我有什麽關系。 ”
貝書瑜：“……”
程西澤：“是來拜訪我爸媽的，那是他們的客人，而且我又不喜歡，留在那做什麽，當背景嗎。”
貝書瑜沉默一小陣，然後對他說道：
“那你回房間睡覺吧。”
程西澤：“你先等我下。”
貝書瑜看著他從房間裏面出來，然後手裏面提著一個黑的長條盒子。
“給你。”程西澤把東西遞到手邊。
“這是什麽。”
“那回從國外給你帶回來的禮。”
還沒等貝書瑜回答，他補充道，“放在房間裏面也是落灰，給你買的就是你的，還是那句話，不要就扔了。”
貝書瑜：“你之前給我買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回禮。”
程西澤揚眉，“我給你買東西是想讓你回禮的？”
貝書瑜手沒，也沒拿他遞過來的禮。
程西澤：“放心，這不是追你的禮，你就當是哥哥送你的過年禮。”
貝書瑜：“程西澤，你占我便宜。”
那邊遲遲沒，程西澤有點失去耐心了。
他勾打趣道：“還是說，你男友送的東西比我的值錢，連我送的東西都看不上眼了。”
貝書瑜這回也懶得繼續裝了。
索坦白，“程西澤，我沒男朋友。”
程西澤單手兜，垂眸看，聲音低啞：
“怎麽換臺詞了。”
貝書瑜：“反正就是沒有，之前騙你的，以後你也別老拿蔣辛說事兒，這段時間聽你提他的名字聽的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他跟我也不是那種關系，以後你別提他了。”
程西澤悶笑出聲。
“怎麽還怪我提他了。”
“你說他是你男友，算是我敵，我提幾句都不行了？”
貝書瑜覺得這人反應有點奇怪。
他看上去并不驚訝，更像是——
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程西澤把盒子放到手裏面，“既然不是你男朋友，那以後你就離他遠點，省得他看你眼神不老實，一副覬覦的樣子，看著就煩。”
貝書瑜囁嚅了下，“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程西澤：“我不是你哥嗎。”
貝書瑜：“……”
說完，程西澤轉進了自己的臥室睡覺。
他的確需要好好補眠。
昨天白天一直在外面忙，晚上又回來守著，幾乎一整天沒有好好地睡覺。
等到回房間的時候，貝書瑜把他送來的盒子打開，看到了裏面的寶石項鏈。
中間是一塊水滴形狀的寶石，旁邊用碎鑽點綴。
看起來就是價格不菲，但貝書瑜也不知道程西澤到底花了多錢。
如果要追問，他肯定也不會回答。
後來想了會兒，穿上服去了商場。
昨天吃飯的時候，就聽白薇薇提了一，說是程西澤的生日快要到了。
貝書瑜不知道他今年生日打算怎麽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邀請自己，但卻是準備把生日禮送出去。
在專櫃買了BVLGARI的手鐲準備當做禮送給程西澤。
刷卡的時候看到數字其實也心疼了下，一個手鐲就要八萬多。
畢竟的錢都是熬夜加班設計來的，可一想到程西澤送給自己的禮都是不便宜的，就覺得自己不能心疼錢。
卡一刷，禮也買到手了。
……
……
晚上。
程西澤沒在家吃飯，他在自己那邊了朋友過去喝酒。
白薇薇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曲詩在家了。
二人第一次見面，白薇薇發現曲詩對自己態度特別好，大概是對哥興趣，所以曲詩連帶著對都有些討好意味。
白薇薇在旁邊跟貝書瑜說悄悄話：
“你說這相親對象都到家裏面親自拜訪了，我哥卻不見蹤影，得虧曲詩脾氣好，要是脾氣不好的，這時候都該生氣了。”
貝書瑜低頭看，“你哥人呢？”
白薇薇：“睡醒之後就出去了，好像是要去喝酒，剛才樊子默還給我發消息了，讓我一會兒也過去，書瑜，你去不去？”
貝書瑜：“我就不去了。”
白薇薇：“你也跟著去唄，反正你在這裏待著沒意思，明天你跟阿姨是不是就走了？”
貝書瑜點頭，“對，明天就走了。”
白薇薇：“曲詩一會兒應該也回家，你不跟我出去玩，自己在房間裏面睡覺？”
貝書瑜想了想，還是跟著白薇薇去了。
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曲詩住們。
“薇薇，你們去哪兒？”
白薇薇回頭看，“去我哥那兒。”
曲詩停頓幾秒，“他在哪兒？下午過後，就再也沒看見他了。”
白薇薇：“在他自己那套房那邊。”
見曲詩似乎有失落，白薇薇又不忍心，勸道：
“他今天應該是跟朋友都提前約好的，肯定不是故意不見你的。”
曲詩笑了下，“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不過你們要去的話，方便帶我一起去嗎。”
白薇薇眨了眨眼睛。
曲詩走過來，握住的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哥說話，你要是能幫幫我，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白薇薇猶豫了兩秒，然後點頭道：
“行，你也跟著去吧。”
主要是曲詩那麽溫的看，也實在是抵抗不住。
最不會拒絕漂亮孩子的請求了。
而且也不知道哥在想什麽，一把年紀了不談不結婚，整天跟樊子默這種人待在一起。
不過看曲詩這架勢，就算是倒追都是有可能的。
半小時後。
三人到了門口之後敲門。
來開門的是樊子默。
樊子默指間夾著煙，看著三人的時候，有些沒反應過來，“這一下子給我看眼花繚了，什麽況啊，薇薇。”
白薇薇：“書瑜你總該認識啊。”
樊子默：“那是肯定的。”
而且，他還知道點和程西澤之間不一樣的事。
不過樊子默沒打算多說。
他又看向曲詩，問道：“這位是？”
白薇薇：“我哥朋友。”
樊子默：“你哥朋友？”
白薇薇：“對啊。”
說完，走上前，在樊子默耳邊悄聲道：“我哥相親對象。”
樊子默愣在原地很久。
直到三人都進去了，他才緩過神來。
這他媽什麽況。
程西澤相親對象？
怎麽還跟貝一起來了。
樊子默有點同的看了程西澤一眼，然後關上門。
真是後宮著火，也不知道今晚程西澤會怎麽應對。
貝書瑜其實半路上有點不想來了，只是不知道怎麽拒絕白薇薇。
而且現在是過年階段，要是掃興弄得難看也說不過去。
房間裏面人不，都是程西澤圈子裏面的朋友。
們進去的時候，程西澤正站在窗邊那打電話。
等到打完電話後，他才看見這邊的幾人。
程西澤視線在貝書瑜上繞了圈，然後不聲的坐在沙發上。
不用想，曲詩肯定是白薇薇帶過來的。
程西澤也不是不面的人，無論私底下什麽況，表面上也不會讓孩兒難堪。
但他跟曲詩全程沒什麽流，大部分時間都是跟朋友喝酒聊天。
貝書瑜也沒跟他說話，吃著桌上的檸檬巧克力棒，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電影。
屋子裏面的音樂聲也很大，好在房間隔音好，也是獨戶，不會影響到鄰居。
過年那天程西澤喝傷了，所以今晚并沒有多喝，單純是為了招待朋友。
他靠在沙發上，穿著運的模樣看起來休閑恣意。
側線條致立，突出的結微微滾，看起來就很招孩子喜歡。
貝書瑜間隙中往他那邊看去一眼。
怪不得曲詩喜歡他。
這人的確是有資本的。
三人之間氣氛暗湧，看的最開心的就是樊子默。
他在旁邊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這況比自己想象的要平和許多。
程西澤也太穩了，一點也沒有著火的跡象。
他坐在那邊，誰也不理，就自己喝酒，偶爾跟旁邊的人聊聊天。
曲詩在旁邊頻繁看他，眼睛裏面的喜歡都要溢出來了。
後來，樊子默主說道：
“玩個游戲怎麽樣，同意嗎。”
他把手中的骰子放在桌上，“就玩這個骰子游戲，三個人一組，點數最大的懲罰點數最小的，中間人免罰。”
後來，他環顧了下周圍，問道：“誰要先來？”
白薇薇舉手，“我來。”
見白薇薇都來了，樊子默又把程西澤加了進去。
三人同時開始搖手中的骰子。
後來，盒子打開。
白薇薇是中間的數值。
放松的呼出了口氣，慶幸自己免罰。
結果上一秒剛慶幸，下一秒就覺肚子裏面不舒服。
大概是剛才喝的涼啤酒有些刺激到了。
白薇薇臉一變，然後趕忙去衛生間那邊。
本來還想罰樊子默的，最近也沒聽他說和朋友怎麽樣了，還想打聽他近況呢。
白薇薇去衛生間之後，也沒人在意。
樊子默點數最大，他得意的笑了聲，看向對面程西澤。
“怎麽樣，認不認罰。”
程西澤眼尾微揚，淡道：
“罰吧。”
樊子默還損的，清了下嗓子，說道：
“看見你面前那巧克力棒沒。”
程西澤：“然後呢。”
樊子默：“你自己挑一個人，就現場的人，不管男男，包括我也算上，挑誰你隨意，把這巧克力棒吃完就行。”
話音落下。
曲詩有些張的握住手中的酒杯。
就坐在樊子默旁邊。
所以程西澤看過來的時候，總下意識的覺得他在往自己這邊看過來。
指尖有些慌的在杯沿上轉著。
低頭，也沒暴出過多的緒。
雖然心裏面的確是希程西澤選擇的那個人是。
程西澤那邊久久沒靜。
屋的人都沒說話，都在等著他選擇。
曲詩的心跳越來越快，既期待又張，猜測著程西澤最終選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想，也許程西澤選擇的那個人會是樊子默。
但是沒準也會是。
畢竟是伯父伯母最中意的結婚對象，選總比這裏面的其他男人強。
曲詩等待的時間有些久了。
就在也覺得這沉默的時間久的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旁邊的樊子默發出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那邊。
程西澤彎腰，從桌上挑起了一檸檬味巧克力棒。
這桌上巧克力棒沒剩幾了，都被吃的差不多了。
剛才坐在這裏，也不知道在出神想些什麽，像是只花栗鼠，腮幫子一直在嚼著這巧克力棒。
所以程西澤此刻也好奇著巧克力棒到底是什麽味道，竟能讓這麽喜歡。
他薄含住手中的巧克力棒，然後長一，往旁邊邁過去。
貝書瑜還沒回之際，就覺男人微涼的指尖托住了自己的下。
很快。
他間含著的巧克力棒的另一頭被放到了的間。
旁邊人小聲低呼了一聲，然後小聲議論著。
曲詩臉有點難看，手掌握酒杯。
這個結果，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由于程西澤過來的讓人猝不及防，臉頰很詭異的紅了下，然後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男人睫低垂著，好看的就在面前。
他作還快的，沒有毫猶豫，從他那頭開始咬著巧克力棒。
這麽近的距離，貝書瑜忽然有點危機。
他吃的越快，就離自己越近。
貝書瑜腦子一蒙，然後也跟著咬了幾口。
淡淡的檸檬味，混合著巧克力的醇香，瞬間在舌尖發出香甜的味道。
巧克力棒咬的越快，二人距離就越拉近。
直到——
二人鼻尖已經相抵。
貝書瑜像是猛然回神，倏地後撤。
程西澤仍舊維持著俯彎腰看的姿勢。
只不過，下一秒，那短的不到一厘米的巧克力棒就被他吃到裏面了。
旁邊人小聲起哄著，卻也不敢起哄的太明顯，畢竟他們二人在外人眼中或許只是朋友關系。
因為一個游戲懲罰，才看起來有些曖昧罷了。
樊子默看著程西澤就連最後那截巧克力棒都吃進去了，忍不住在心裏面慨，這個禽，要不是現場這麽多人在，他估計不得把人家都親了。
等到懲罰完，程西澤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挑眉看樊子默，“這回總可以了？”
樊子默笑著：“當然可以，我們繼續。”
等到游戲玩了好幾個回合，白薇薇才略帶痛苦的從衛生間裏面出來。
捂著臉，緩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想起來剛才的懲罰。
問旁邊的樊子默，“對了，你剛才罰我哥什麽了？”
樊子默已經快要喝醉了，笑瞇瞇的了白薇薇的頭頂，一臉和藹的說道：
“乖，大人的事，小孩兒管。”
白薇薇：“……滾啊你，惡心死了。”
到了晚上十二點。
這夥人也就差不多散了。
貝書瑜隨著白薇薇出去。
白薇薇見曲詩有點興致缺缺，問：“你怎麽了，不開心嗎。”
曲詩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有些困了。”
直到走下電梯，貝書瑜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發現手機沒在上。
今晚喝了酒，不準備回程家那邊了，打算自己打車回家。
反正明天就要離開，早上再去接媽回家。
醉醺醺的回程家，總覺得不太合適。
貝書瑜讓白薇薇先走，然後又在上了圈。
手機不在，整個人也有點慌。
後來往樓上看了眼，想著可能是落在樓上了。
再次折返回去的時候，房間的門還沒關。
估計是那夥人醉醺醺的走了，就連門都忘記關了。
在沙發上了一圈，沒發現自己的手機。
程西澤也不見蹤影。
試探著在屋喊他的名字，“程西澤？”
屋沒人回應。
貝書瑜有些急，然後走到臥室門口。
臥室的門倒是關上的。
猜測著程西澤可能是在裏面，試探著敲了下門，問道：“你在裏面嗎？”
兩秒後。
裏面傳來聲音。
“進。”
貝書瑜推開門，腳步剛邁進去半步，立馬頓住。
程西澤剛才在房間裏面不說話，大概是因為在換服。
進門的瞬間，正好看到他往上穿著灰衛的一幕。
腹部上的人魚線和一覽無餘。
這場景讓想起了第一次在sugar上看見的那照片。
那時候，就是被那照片吸引的。
程西澤穿服的速度很快。
穿好後，他轉看，問道：
“怎麽又回來了？”
貝書瑜：“我手機是不是落在你家了？”
程西澤：“你找了嗎。”
貝書瑜：“剛才在沙發上找了一圈，但是沒找到。”
程西澤往這邊走過來。
本來以為他是準備幫自己找手機的。
不料，程西澤走到面前，垂眸專注看。
“別。”
他幫摘掉頭頂上的小浮，“手機丟了再買一個就是了，著什麽急。”
貝書瑜：“我一會兒要打車回家。”
程西澤：“你不跟白薇薇一起走？”
貝書瑜：“今晚喝酒了，不方便回你家那，我回自己家。”
程西澤：“要是找不到怎麽辦？”
貝書瑜：“……”
程西澤：“今晚住我這也行。”
貝書瑜此刻沒心跟他開玩笑，“你能不能出來幫我也找下。”
程西澤：“行，我幫你找。”
話雖如此，這人手掌卻自然的攬住腰肢，低頭聞了下上的味道。
程西澤已經好幾個月了。
說實話，還磨人的。
以前沒做過的時候還好，做過之後，就總是想。
尤其這陣子，腦海裏面飄的全是影子。
見他作不老實，貝書瑜咬了下牙，“程西澤，我是讓你出去幫我找，不是讓你在我上找。”
程西澤忽然被逗笑，角上挑著看。
“你確定上都找過了？”
貝書瑜看出來了。
這人今晚喝了點酒，就是在故意拿開心。
他本就沒打算幫。
貝書瑜不再指他，準備自己出去一個人找。
見要出去，程西澤又拉住。
“等下。”
貝書瑜早有察覺，他手掌一過來，下意識的轉。
二人雖有力量上的差距，但卻知道程西澤什麽地方最脆弱。
小輕微上提，膝蓋特別危險的抵著某，小聲警告道：
“你再拿我尋開心，就別怪我了。”
程西澤垂眸看了看。
他沒說話，結卻是用力的滾了下。
貝書瑜本來就是為了嚇唬他，結果，幾秒後，發現程西澤似乎有點變化了。
這是怎麽都沒想到的。
程西澤這人——
程西澤也坦，視線輕飄飄的看過來，淡聲道：
“你沒事兒逗它幹嘛。”
貝書瑜：“？”
程西澤：“它最喜歡的就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貝書瑜：“……”
耳迅速紅，出手掌要去推他。
程西澤欺過來，溫熱的左手握住手掌，轉頭在掌心落下輕輕地一吻。
此刻溫的他，那雙眼眸看起來比平時要含多了。
他眼眸微彎，這時候也不逗了，瞳孔裏面倒映出的都是影子。
“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