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大眼瞪著小眼。
空氣仿佛都凝固著。
白景俯,眸盯著喬沁,吐氣如蘭,“還是說,你很討厭我?”
那雙平時宛若死海般不起半分波瀾的眸子,此刻卻好像泛起著一的漣漪,簡直就像是……在蠱人似的。
“我沒有討厭你!”喬沁揚眉,對上他的雙眼道,“不過你也知道,我剛離婚,目前并沒有打算要對哪個男人心。更何況,你也沒對我心吧。 ”
“那如果我對你心呢?你會對我心嗎?”白景問道。
喬沁傻眼,他這話是幾個意思啊!“我不是說過了嘛,我目前沒打算要對哪個男人心,所以就算你對我心,我也不會對你心!”
“那以后呢?以后你就會對誰心嗎?”白景又道。
“以后的事,誰又知道呢!”喬沁道。
白景微微瞇起眼眸,突然一笑,“是啊,以后的事,又有誰知道呢!”
————
興許是因為白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半夜的時候,喬沁有些睡不著。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喬沁一個激靈,猛然地翻坐起,然后小心地從房間中出來,就看到了白景出了房間,正要往樓下走去。
而白景在看到喬沁出現后,眸中閃過一抹微詫,“你果然是個好保鏢。”
“你半夜這是要去哪兒?”喬沁問道。
“去客廳。”白景道,“既然你也沒睡,那就陪我喝一杯吧。”
來到了樓下的客廳,白景來到了酒柜這里,“你喜歡什麼酒?”
“我不喝酒。”道,畢竟,現在要負責保護他的安全,若是喝酒的話,那麼的行難免會到酒的影響。
白景倒也沒勉強,獨自倒了一杯紅酒飲下。
接著,他又第二杯、第三杯地飲下。
這樣子,不像是在品味紅酒,倒像是在牛飲!
這著實和平常的他有些不一樣。
就在白景要再喝下第四杯酒的時候,喬沁突然手,按住了白景的手。
“別再喝了,再喝下去就傷子了。”
“你擔心我?”他抬眼看向。
明明那雙眼,寂靜無波,就好像他只是在問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而已,但是卻又好似地有著求。
求?
喬沁心中暗自道,應該是看錯了吧,像白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求一個擔心呢!
不過還是道,“對,我擔心你,我不想在我保護你期間,你出什麼事兒。”
他的眸子似乎黯了黯,“如果你現在沒有負責要保護我,就不會擔心我了嗎?”
抿了抿,總覺得如果此刻回答“是”的話,那麼也許有些事會改變。
“是不是如果你對我心的話,就算你不用負責保護我的安全,也會擔心我?”他突然傾過子盯著。
兩人的臉靠得極近,他那微涼的氣息,噴灑在的臉上。
“你怎麼了?”喬沁皺眉,剛想拉開彼此的距離,白景倏然手,扣住了的手腕,不讓拉開距離。
“沁沁,你對我心好嗎?”清冷的聲音,此刻帶著幾分沙啞,呢喃地說著。
喬沁愣了愣,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面龐。
白景本來就是個極好看的男人,直的鼻梁,泛著水的薄,劍眉下那雙沉沉的眸,此刻仿佛泛起一波瀾。
因為喝酒的關系,他的頰邊,泛起一淺淺的紅,就連眉眼之間,都好似染上了一抹醉意。
“不好!”喬沁干脆明了地道。
白景對來說,太過危險,從一開始就不想和這個男人牽扯上什麼關系,如果不是老首長出面,也不會接下保護他的工作。
他睫微了一下,“為什麼?”
“難道你會我嗎?”喬沁反問道。
這下子,到白景沉默了。
“心,就代表可能會上,而我之前說過,我想的人,是可以和我并肩而行,可以和我生死相托,在危難的時候,都不離不棄,永遠都不會背叛我!”喬沁一字一句地道。
而不是像顧沉霆那樣,永遠站在另一個人的邊,永遠對的付出漠視!
甚至就連曾經的承諾,顧沉霆都可以一一背棄!
“那如果我能如你所說的這樣,你就會對我心嗎?”白景呢喃著。
“什麼?”喬沁呆住了,完全沒想到白景會說這話。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突然把頭朝著這邊靠過來。
子一,想要避開,他卻道,“別躲,讓我靠一下肩膀好嗎?”
這一次,喬沁沒有躲開,白景的頭靠在了的肩膀上。
的肩膀,比男更加纖薄,可是的肩膀,卻讓他覺得那麼的有力,就好像靠在的肩膀上,他是安全的!
“今天,我接到了我父親的電話。”他突兀道。
“呃?”喬沁一愣,白景的父親,幾乎就像是一個形人似的。
白家之前的掌權人是白老爺子,而白老爺子去世后,白家就由白景掌權了,至于白景的父親,就像是被白家刻意忽略掉似的。
甚至那些京城的新聞,都沒什麼關于白景父親的報道。
“我和我父親的關系很不好。”白景低低地道,“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只怕最高興的人會是我的父親。”
喬沁怔了怔,怪不得之前在飛機上的時候,他說過,并不是每個父母都會子。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總是很喜歡有人可以在父親面前……”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了,沒再說下去。
“嗯?”發出疑的鼻音。
“沒什麼。”他淡淡道,是因為酒的關系嗎?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想對說出塵封在記憶中的那些想法。
想要有人可以在父親面前保護他,幫他逃離父親!
曾經那個弱小的他,期著別人來拯救他,可為什麼現在的他,早已強大,不再畏懼任何人,為什麼卻在他面前差點要把最脆弱的自己告訴呢。
“喬沁,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如你所說的,只你一個,永不背叛,可以和你并肩而行,生死相依、不離不棄,那時候,你能對我心嗎?”他的聲音,靜靜地飄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