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收起手機。
默默念叨：顧漫漫，這可不是姐們兒要給你上眼藥，是你男人段位太高，我這種小蝦米，除了抱大，實在沒別的活路了。
那天在錦江酒店外，親眼看到顧漫漫是怎麼對待那個煞神一樣的封明舟。
那一刻，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兩人什麼關系？
本不像金主和金雀，那氣場，那互，分明是顧漫漫在拿封明舟！
回想起自己之前那些上躥下跳的挑釁，林瀟后背就一陣發涼。
姓鐘的那事，后來也打聽清楚了，干凈利落，連拔起。
顧漫漫要是真想弄死，估計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姓鐘的是完了，可其他人未必肯放過，必須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打定主意，林瀟第二天就直奔封氏集團總部。
“抱歉，沒有預約的話，封總是不能見的。”前臺拒絕得干脆利落。
林瀟咬了咬牙，知道直接說找封明舟肯定不行。
摘下墨鏡：“麻煩你，通報一下，就說……我是林瀟，有非常重要的事，和顧小姐有關。”
前臺小姐還是職業地搖頭：“抱歉林小姐，封總的行程……”
“求你了！”林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聲音都帶上了哀求，“真的很重要！關乎顧小姐的事！你幫我通報一下！”
前臺看著那張在娛樂新聞里常見的臉，再想想之前和封總那些捕風捉影的緋聞，臉上出為難的神。
萬一真耽誤了什麼大事，自己這個小前臺可擔不起責任。
“林小姐，您稍等，”前臺拿起線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然后放下電話，對林瀟說，“我的權限只能匯報到三助那里，需要等回復。”
知道，這已經是前臺能做到的極限了。敗在此一舉。
沒過多久，前臺的電話響了。
前臺小姐接起電話，臉上出驚訝的表，隨即看向林瀟：“林小姐，您可以上去了。”
電梯權限被打開。
林瀟被驚喜砸得有點懵。
這就……同意了？
就因為提了“顧小姐”？
上了頂層，以為會是某個助理或者書接見。
出乎意料的是，和見面的是封明舟本人。
最后，戰戰兢兢地和封明舟達易，“潛伏”在劇組，報告顧漫漫的日常，拆散和周慕白，而封明舟幫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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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一天，劇組難得提早收工。
顧漫漫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
周慕白走了過來。
“明天中秋節，晚上有空嗎？”
“我……想出海看看月亮。”
還沒等回答，旁邊突然冒出蘇雨的腦袋：“出海看月亮？帶我一個唄，周導！海上撈月，想想就帶勁兒！”
眉弄眼，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樣子。
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出海？我也要去！”
鄧曜辰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漫漫姐，你肯定會去的吧？對不對？”
顧漫漫看著鄧曜辰，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蘇雨，最后目落回周慕白臉上。
周慕白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好，那想來的就一起吧。”
第二天傍晚，海邊的私人碼頭。
就在他們準備登船的時候，不遠傳來汽車引擎聲，一輛包的紅跑車停在了碼頭口。
車門打開，趙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慕白！出海賞月這麼浪漫的事兒怎麼不上兄弟？”
趙跑到跟前，摘下墨鏡，出一張帶笑的臉，視線在顧漫漫和鄧曜辰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周慕白上：“不夠意思啊你。”
周慕白笑了笑：“臨時起意。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別管了，”趙得意地揚了揚下，隨即朝后努了努，“我還帶了個人來，不介意吧？”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紅跑車的副駕駛門打開，一個修長拔的影走了下來。
剪裁完的西裝包裹著寬肩窄腰長，即使隔著一段距離，那強大的、帶著迫的氣場也瞬間彌漫開來。
不是封明舟還能是誰。
周慕白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但依舊維持著基本的禮貌，朝來人點了點頭：“封總也來了。”
封明舟邁步走近，視線越過其他人，直接落在顧漫漫上，停留了幾秒，才轉向周慕白，聲音低沉：“不請自來，周導見諒。”
趙還在旁邊咋咋呼呼：“哎呀，正好在附近到封總，就一起過來了！人多熱鬧嘛！走走走，上船！”
真是詭異的況。
一群人各懷心思地上了游艇。
游艇部空間寬敞，裝修奢華。
但再舒適的環境也無法驅散這尷尬的氣氛。
蘇雨悄悄湊到顧漫漫耳邊，低聲音吐槽：“我的媽呀，今天是什麼男模團建日嗎？你看這一個個的。”
用眼神示意。
周慕白站在船舷邊，海風吹他襯衫的角，氣質溫潤如玉。
鄧曜辰靠在沙發上，即使穿著休閑裝，也掩蓋不住那心打造的偶像芒。
“還有那位大佬，”蘇雨的目最后落在獨自坐在角落，手里端著一杯酒，沉默地看著窗外的封明舟上，“嘖嘖，穿的，像來簽并購合同的。出個海而已，至于嗎？”
顧漫漫順著蘇雨的視線看了一圈，最后目定格在正從船艙里晃出來的趙上。
只見趙穿著一件鮮艷、圖案夸張的花襯衫，底下是條沙灘，腳上趿拉著一雙人字拖，手里還拿了罐啤酒，大大咧咧地走到甲板中間。
這才是出海的正常人。
游艇破開墨藍的海面。
海風帶著咸的氣息拂過甲板，吹了顧漫漫額前的碎發。
靠在船舷邊，看著遠漸漸清晰起來的島嶼廓。
島上燈火稀疏，在夜中顯得格外靜謐。
月亮升到中天。
甲板上已經布置好了長桌。
眾人在長桌旁落座。
蘇雨挨著顧漫漫坐下，鄧曜辰很自然地坐在了顧漫漫另一邊。
六個人，三對三，隔著一張長桌，氣氛一時有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