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姨媽可真多。”
頓了頓，眼神嘲諷，“林瀟又是你哪一號姨媽？”
封明舟看著眼底譏誚和疏離，心口像是狠狠扎了一下。
他握著的手，力道不自覺地又加重了幾分。
顧漫漫使勁甩了幾下，還是掙不開。
“漫漫……”
“那些花邊新聞都是編的。你別信。”
“我和哪個的前后腳出酒店，他們都能寫我們去開房，那些狗仔就是吃飽了撐的。”
他看著依舊沒什麼表的臉，心里越發煩躁，“我現在就讓法務部去發函，告到他們破產。”
“蒼蠅不叮無的蛋。”
“肯定是封總平常私生活不檢點，讓人鉆了空子。”
封明舟聽到這話，先是一愣，他看著抿的角，心底涌上狂喜。
漫漫難道在吃醋？
一定是，不管是不是，反正他就這麼認定了這個事實。
一電流從心底竄過，讓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漫漫，我沒有。”他急切地解釋，想把自己的心剖開給看。
“我沒有不檢點，沒有別的人，從來就只有你一個。”
封明舟的目就這麼直直地落在臉上，又深又沉，帶著一種幾乎能把人點燃的熱度。
顧漫漫被他看得心里一陣陣發。
封明舟看著這副炸小貓的樣子，實在可得，俯，親了的臉頰一口。
幾乎是的本能反應，另一只空著的手揚了起來。
“啪！”甩了封明舟一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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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門就被猛地拉開。
顧漫漫沖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助理下意識地往旁邊讓了讓，還沒來得及開口。
接著，看到封明舟也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是……他那張俊得讓人不敢直視的臉上，赫然印著一個清晰的掌印。
封總臉上頂著這麼個“勛章”，角居然還他媽是上揚的。
傻里傻氣的笑。
助理站在原地，看著顧漫漫怒氣沖沖的背影，又看看這位臉上掛彩，卻笑得跟著腥的貓似的大爺，整個人都麻了，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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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漫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文件還沒看兩行，手機屏幕亮了，是蘇雨發來的微信轟炸。
蘇雨：【臥槽！漫漫！大新聞！炸新聞！】
蘇雨：【封明舟那個狗男人發瘋了！他把昨天料他和Lisa那個什麼破事兒的幾家娛樂雜志全給告了！】
蘇雨：【還有！不止昨天那幾家，連帶著以前捕風捉影寫過他花邊新聞的，有一個算一個，全發了律師函！排面拉滿！】
#封氏集團法務部加班通知# 這個詞條都沖上熱搜第一！
評論區都在說封總這是要洗娛樂圈八卦板塊嗎？
顧漫漫看著蘇雨一連串的消息，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沒回復。
點開蘇雨發的那個熱搜詞條。
廣場上果然已經炸開了鍋。
【吃瓜前線：我勒個去，封氏這波作666，直接掀桌子了？】
【以前那些小打小鬧的辟謠都弱了，這才是大佬風范！】
【所以Lisa到底是不是他姨媽？昨天還信誓旦旦說是人呢，今天就被正主按著頭打臉，狗仔臉疼不？】
當時只當他是氣話，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而且，靜搞得這麼大。全網皆知。他到底想干什麼？
昭告天下他沒有私生活不檢點？還是……做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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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網絡徹底沸騰。
最先頂不住力的，是昨天那幾家跳得最歡的娛樂。
他們的方賬號，幾乎是掐著點，一個接一個地發布了措辭嚴謹、格式統一的道歉聲明。
容大同小異，無非是承認報道失實、捕風捉影，對封明舟先生和Lisa士造了不良影響，深表歉意，承諾嚴肅理相關編輯，加強容審核云云。
那整齊劃一的“跪”姿態，著屏幕都能到背后資本力量的碾。
接著，更戲劇的一幕上演了。
一些曾經或明或暗，試圖蹭過封明舟熱度的明星們，也開始排著隊出來道歉、澄清。
有的發了工作室聲明，義正言辭表示從未與封先生有過任何超出工作范疇的接，譴責無良惡意捆綁。
有的用個人賬號，語氣委婉地解釋當年所謂的“偶遇”、“同框”純屬巧合，希大家不要誤會。
一時間，道歉聲明多得幾乎要刷屏，堪稱娛樂圈大型澄清現場。
#封總讓你道歉你敢不道嗎#、#今天你給封總道歉了嗎# 這樣的詞條以驚人的速度爬上熱搜，底下的評論區滿了吃瓜群眾。
顧漫漫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態，那些悉或陌生的名字，配上千篇一律的道歉模板，只覺得荒謬又喧囂。
整個互聯網都在圍繞著那個男人的名字瘋狂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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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
封明舟。
他像是要把今天所有的道歉聲明都打包發給看一遍。
鏈接一個接一個地彈出來，最新的一條還附帶了兩個字：“清凈了。”
清凈？他把互聯網攪得天翻地覆，現在跟說清凈？
顧漫漫指尖懸在屏幕上，想回一句“有病”。
指尖無意識地往上一劃。
屏幕上的聊天記錄快速向上滾。
再往上，是昨天。
再往上，是前天。
大前天。
上個星期。
上個月……
麻麻的，全是他的消息。
之前因為不堪其擾，早就把他的對話框設置了免打擾，所以這些消息進來的時候，本沒看到提示，也懶得點開看。
【今天降溫，多穿點。】附帶一張天氣預報截圖。
【中午吃的什麼？】
【路過一家店，這個貓擺件跟你有點像。】配圖是一個歪著頭、表有點拽的貓咪擺件。
【睡了嗎？】
【早。】
【下雨了，出門記得帶傘。】
【會議結束。】
【在忙？】
【……】
全是些零零碎碎，沒什麼營養的日常廢話。
和他今天這種攪風云、恨不得昭告天下的高調姿態，以及平時那種強勢霸道的作風，判若兩人。
顧漫漫看著屏幕，手指停在一條消息上。
【今天又看到霍云霆了。】
這條消息后面，隔了很久，又跟著兩條。
【不像。他沒我好看。】
【所以，漫漫，你別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