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一聽,下意識往后了:“不讓我回去,你想做什麼?”
還從沒在他家留宿過呢。
容西臣將手里的空碗放下,扯著被子給蓋上:“我能干什麼,要真想干點什麼先前在浴室的時候就干了,你說是不是?”
那也是,溫槿在心里默默點頭。
又看了眼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跡,郁悶地蹙起眉。
怎麼就在那些服遮不到的顯眼位置留下了痕跡呢,真頭疼。
察覺到瞄的小作,容西臣又湊近了些,邊蘊著笑意盯著:“這麼盯著我看,難道說你想干點什麼?”
“沒有。”溫槿一秒否定,忙搖著頭,“我要睡覺了,你快出去吧。”
抓著被子往里躺,蓋住了自己的臉。
容西臣了僅僅出來的腦袋,俯湊到耳旁:“小公主,你睡的是我的床,你讓我去哪?”
他聲音雖然輕,但卻像帶著電流一樣竄進溫槿耳里。
匆忙掀開被子扭過頭來,對上他含笑的目,略帶張的嗓音有些微:“你難道要和我睡一起?”
“不然呢。”容西臣笑意濃濃,“我家可沒有客房這玩意。”
溫槿張了張,言又止。
也是,他這里除了沒誰來過,確實不需要準備客房。
他就沒打算讓外人在他這留宿。
“那你躺過來吧,我們一人睡一邊。”往旁邊挪了挪,給容西臣騰出位置。
他這床夠大,就算躺兩個人也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容西臣頗為愉悅地揚起眉梢,將上的浴袍解下擱到一邊,在旁躺下。
“熄燈嗎?”他看著旁不斷往另一邊挪的人問。
溫槿悶悶的答了聲嗯,然后繼續往旁邊挪。
要離容西臣遠點,怕自己不小心到不該的。
熄燈后,繼續往旁邊挪,上的被子也跟著一起挪。
不僅是被子,容西臣也跟著一起挪。
眼看著就要到床邊了,溫槿停了下來。
剛把腦袋從被子里出來,容西臣就連帶被子一起摟著,在耳邊輕笑:“還挪嗎?再挪一起滾地上去了。”
溫槿了脖子,又把腦袋往被子里鉆了點:“你怎麼也挪過來了?”
所以剛剛是挪了個寂寞。
容西臣將的腦袋抱起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鼻子在臉側呼氣:“我這婦唱夫隨,你到哪,我自然得跟到哪。”
溫槿無言以對。
應該想到的,就算他們倆中間隔得再怎麼遠,容西臣也不會乖乖躺在那一邊不。
他不可能做到和一人躺一邊互不打擾。
想說干脆去睡沙發算了,但還沒開口容西臣就扣著的下頜,薄了上來。
到邊的話沒能說出口,在呼吸糾纏中化去。
沒開燈,整個房間除了自然傾灑下來的月,再無其它亮。
容西臣似乎不滿足于此,將上的被子掀開,摟著在他懷里。
他的手沒有閑著,修長的手指就像一簇簇火苗,四點火。
置在黑夜之中,溫槿比平時更張。
覺自己的心跳實在太快了,心臟似要蹦出來一般律著。
此刻,還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也能到他此刻的。
不只是他,也能到自己的變化,似乎想要的更多。
這種覺很危險,趁著他微微松開呼吸的間隙,手推了推他說:“西臣哥,別這樣。”
怕再這樣下去,他們倆都會失控。
容西臣沒再繼續,躺在枕頭上調整了一下呼吸。
“你休息吧,我去書房睡。”他松開起了。
溫槿已經得不行,雙手捂著臉久久不能平靜。
他人是走了,但躺在他的被子里,睡著他的枕頭,每一次呼吸依舊能聞到他上那淡淡的冷調香,就好像他還躺在旁一樣。
而他點起的火苗,也久久沒能熄滅。
調整了好久,溫槿才緩緩眠,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晚竟然睡得舒服。
第一次睡在男人的房間里,原本以為自己會失眠的,結果沒有失眠反而睡得好。
這簡直不可思議,畢竟睡前還是神繃的。
看著鏡子里面潤澤睡眠充足的臉,溫槿不嘆,平時在家里都不一定能睡得這麼好呢。
吃早餐時,溫槿盯著容西臣問:“你的床是哪里買的,我也想買。”
“看上我的床了?”容西臣笑得意味深長。
“對。”溫槿將手中的牛杯放下,蓄起笑意的眼眸明發,“還有被子、枕頭、四件套。”
都想給自己整一套。
容西臣慢條斯理地將牛排切好端到溫槿面前,眼眸里的笑意愈盛:“定制的,沒得賣,想睡的話你只能搬過來。”
沒得賣?
溫槿滿臉憾。
鼓著腮幫吃著牛排,小臉眼可見的失落下來。
容西臣扯著笑盯著失落的模樣,開口道:“逗你的,你想要的話我給你定制一套。”
“真的嗎?”溫槿眼里的又瞬間亮起,是真的很想要一套。
“真的。”容西臣悠然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想要,我還能不給你安排?”
這話著滿滿的寵溺,溫槿聽得心口一暖,仿佛泛著般甜暖舒心。
沒說謝謝,而是問:“你想要什麼東西?我也給你安排。”
容西臣目和地盯著挑眉:“我要的不多,你這幾天住我這就行。”
溫槿一驚,忙說:“這不太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了。”容西臣放下咖啡杯慵懶地往椅背上靠,“之前出差我們不也住一起了,你不住得開心的?”
“你放心,我繼續睡書房,你不用擔心你會對我把持不住。”
他說這話時,刻意扯了扯領,手指過脖子上那些還沒消去的痕跡。
溫槿苦的笑笑,沒吱聲。
就不該把痕跡留在顯眼的位置上的。
真郁悶。
這時,容西臣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他隨意看了一眼,了下屏幕接通,懶懶出聲:“母親大人,有什麼指示?”
“也沒什麼。”秦阮悠哉說,“我在你家門口,來看看你還活著沒。”
溫槿一聽容西臣的媽媽就在門口,驚得手一抖,握著的勺子到了餐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