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扶著蔓蘿,逃出那所宅院后,直到奔至無人之地,二人這才放緩了腳步。
夕看著旁捂著肩頭,臉慘白的蔓蘿,關切地問道:
“你的傷,沒事吧?”
蔓蘿搖了搖頭:
“無大礙,回去養幾天便好。這次真的多虧你出手,不然,我指定是沒命可活!”
夕眉頭蹙,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蔓蘿,你怎麼總是闖禍,這一次差點把命都丟了,若是被王爺知道,他定會重重責罰你!”
蔓蘿一臉懊惱,致的五都皺在一起,狠狠啐了一口:
“我也沒想惹事呀,只是出去尋個開心而已。沒想到,被那個該死的楚燼盯上了,魂不散地跟著我。我見難以將他甩開,所以,便想著趁這個機會,讓他嘗嘗我那些機關的厲害,沒想到……哼!”
夕哼了一聲:
“你就不能改改你那特殊的嗜好,孩子家家的,沒事總去青樓轉悠什麼?”
蔓蘿訕訕一笑:
“嗨,玩玩!我還能怎地?”
說著,轉頭看向夕,眼神里滿是激:
“夕,大恩不言謝。往后你若有需要,我蔓蘿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夕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呀!我知道你收拾楚燼是想為我出氣,可是,他絕非善類,赫連楓更是深藏不,你別總揪著他們不放,以后行事可千萬得謹慎些,別再這麼莽撞了。”
蔓蘿一笑:
“啰里啰嗦的,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蔓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對了,避嗣丸帶著沒?”
夕滿臉驚愕,愣了一瞬:
“你要這個做什麼?”
蔓蘿俏臉微酡,神有些不大自然:
“哎呀,不小心咬了狗一口。我平時也用不上那玩意,你肯定天天備著,給我一粒!”
夕角微微一,聰明如,自然想到發生了什麼,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蔓蘿。
蔓蘿接過,看都沒看,直接仰頭吞下。
夕言又止,但還是忍著,沒有再追問。
兩人之間,忽然一陣沉默,隨即加快了腳步,繼續趕路。
沒一會兒,便到了攝政王府。
們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后無人跟蹤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二人繞到王府后角門,翻墻而。
此時,正是王府用晚膳的時辰,角門靜悄悄的,不見人影。
二人匿在影中,借著夜掩護,打算溜回房間。
可是,還沒走幾步,夕莫名覺得,周圍的空氣陡然變冷,下意識地抬起頭,目瞬間與一道冷冽如霜的視線對上。
只見蕭南晏著玄長袍,周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場,宛如暗夜修羅般,靜靜地佇立在不遠的回廊下,一不。
月灑落在他的上,勾勒出他清冷的廓,更添幾分森冷之氣。
夕和蔓蘿二人皆是嚇得真魂出竅,像是被施了定咒一般,瞬間僵在原地。
“王爺……”
蕭南晏微微瞇起雙眸,目銳利地在兩人上,來回掃視:
“你們這是去了何?”
蔓蘿心頭一,不假思索地回道:
“奴婢……奴婢不過是去街上轉轉。”
話一出口,便后悔,在蕭南晏那悉一切的目下,這樣的謊言顯得蒼白無力。
蕭南晏冷哼一聲,聲如寒潭破冰:
“王府的規矩,你忘了?誑語者,施以鞭笞三十之刑,你可記得?”
蔓蘿雙發,急忙單膝跪地:
“回……王爺,奴婢記得!”
“很好,記得就好!”
蕭南晏微微抬起下,目如刀:
“蔓蘿,你好大的膽子,屢教不改,竟敢再去招惹楚燼!若非夕出手救你,你焉有命在?你死不足惜,可若因此暴份,或是重刑之下泄本王的機,便是萬死,也難贖其罪!”
蔓蘿心中一凜,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皆在蕭南晏的掌控之中。
暗自思忖,看來這個煞神,平日里對的行事并不放心,定是派人暗中監視的行蹤。
“奴婢……知罪!”
想到這,也沒了脾氣,低垂頸,不敢直視蕭南晏。
蕭南晏死死盯著,低聲冷斥:
“你們可知,若非本王的人,解決了楚燼派出跟蹤你們的殺手,此刻,他們怕是早已循著蹤跡,追到攝政王府來了!你真是事有余,敗事不足,可惡至極!”
蔓蘿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子微微抖著。
若說蔓蘿這個世間最怕的,便是蕭南晏,那是一種骨子里對的脈制。
“去戒律房先領三十鞭笞,再去地牢里吊上三天罷!”
蕭南晏毫不猶豫地做了置,語氣中沒有一商量的余地。
夕見狀,急忙上前一步,屈膝跪地:
“王爺,求您饒了蔓蘿這一回,已知錯了,況且,上還有傷……”
蕭南晏冷著臉,目轉向夕,毫不留地打斷:
“你以為,你的份便不會暴了嗎?赫連楓怕是早對你產生懷疑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往后行事多加小心,若再出紕,你的下場,和一般!”
說罷,蕭南晏袖一甩,轉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