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聲聲,燭影搖紅。
蕭南晏解下夕的衫,僅剩下一件水的肚兜,后背大片雪白的上,印著一個紅的掌印,四周紅腫不堪。
他親手刺上的那朵夕花,此刻顯得萎靡不振。
蕭南晏微微蹙眉,取來傅云卿走時留下的冰玉膏,小心翼翼地給涂上。
隨即,將的子翻轉,側臥在榻上,蓋好錦被。
夕半睡半醒間,只覺得后背傷,涼津津的混著痛楚,讓在昏睡間不時地發出細碎的嗚咽。
蕭南晏擱下青瓷藥碗,著子蜷的子,眉峰在燭火下凝一道細川。
“痛便翻過來。”
他低聲開口,見夕無意識地搖頭,他合上榻,躺在的邊,長臂一,稍一用力,夕整個上半,便輕飄飄地趴在他的懷中。
滾燙的額頭抵在他前,發間的清香與他上的冷梅香纏繞,像團融雪的春霧。
蕭南晏掌心著腰間的,細膩如溫玉,指腹無意識地挲兩下,忽覺間發,立即別過臉去,向窗外晃的樹影。
長夜漫漫,更深重,他終于抵不住疲倦,下頜抵著夕發頂,緩緩合上眼。
兩夜未眠的酸,從四肢百骸涌上來,卻在到懷中的溫時,子徹底的放松下來。
一夜好眠。
夕在晨中醒轉,只覺得背心的痛,減弱了幾分。
微微抬眸,睫羽上還沾著夜般的潤,目便是蕭南晏近在咫尺的面容。
此刻的他,卸去了日間的冷,眉峰舒展如遠山,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角微抿,睡的他,竟帶有幾分年般的清寂。
屏住呼吸,忽然想起八年前在南昭街頭,那個騎著赤馬、袂翻卷的翩翩年……
腰間突然一,蕭南晏的指節扣的,沙啞的嗓音帶著晨起的慵懶:
“醒了?”
夕渾僵住,突然意識到,自己整個人竟趴在他的上,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
他的拇指挲著的腰間,目卻灼灼地盯在的上:
“你這一夜睡得倒是舒坦,本王快被你得斷了氣!”
夕的臉騰地燒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僅著一件單薄的肚兜,大片在外,難怪他的眼神,那般迷離。
“奴婢失禮了……”
強忍著疼痛,將子掩進錦被之中。
“梵音寺的事……”
蕭南晏忽然松開手,坐直子,語氣恢復冷肅:
“太妃私會的男子,你認出了麼?”
夕搖了搖頭:“未見真容,但背影和聲音有些悉,下次再見,一定會識得。”
“他們說了些什麼?”
夕仔細回憶了一下,把梵音寺發生的一系列事,說給蕭南晏聽。
蕭南晏劍眉蹙,半晌無言。
忽地,他眸一沉,手住的下:
“楚燼暗襲你時,為何不躲?”
夕被他得生疼,指尖絞錦緞,卻倔強地著他眼底翻涌的暗:
“奴婢擔憂,若暴武功,他們定會猜出奴婢便是雪剎。之前數次與他們為敵,甚至于西山坳刺殺太子,盜東珠,殺南昭使臣,都會聯想到,是您指使。所以……”
“那便敢以命相賭?你以為楚燼那一掌是兒戲?若真震碎心脈……”
他的指腹驟然收:
“記住,你的命是本王的!以后,不要自以為是!”
夕愣了一下:他的意思是,若有下次,自己可以還擊嗎?
他,不在意暴份嗎?還是,他怕死?
蕭南晏忽然頓住,松開手:
“這幾日,你便住在流云軒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