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卿留下的冰玉膏和調理傷的丹藥,果然神效。
沒幾日,夕后背的淤青,已化作淡淡淺痕,臟腑的痛楚,也漸漸化為無形。
傷勢漸漸好轉,但尷尬也隨之而來。
往日里,蕭南晏冷若冰霜,輒威如刀,罰起人來毫不留,夕見慣了他鐵面無的模樣。
可這幾日,他幾乎未踏出過流云軒,日日與同榻而眠,朝夕相對,甚至連換藥這種私之事,都要親自辦。
夕雖然委于他,但他素來事結束便撤而走,鮮這般長時間的親近。
所以,這般突如其來的溫與親,讓夕滿心慌,不知該如何自,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一如此刻……
夕跪坐在雕花榻上,后頸的發,被蕭南晏用玉簪別起,出修長的脖頸,單薄的中松松垮在肩頭,出一截白皙的后頸。
銅盆里的熱水蒸騰著藥香,蕭南晏指尖撈起浸過藥膏的紗巾,便要除掉夕上的那件中。
夕臉頰泛起薄紅:
“王爺,讓、讓奴婢自己來吧!”
“別!”
蕭南晏結滾,聲音比平日里低了幾分。
隨之,那件外衫被利落地除掉,出大片。
傷的紅腫,已漸化無形,的背,如同一幅素絹,細膩的理在藥香中若若現,隨著的呼吸輕輕起伏。
藥巾拂過的帶著涼意,卻難掩掌心傳來的灼熱。
夕的脊背繃得筆直,耳尖紅得幾乎要滴。
“還疼嗎?”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驚得夕渾一。
夕搖了搖頭:
“不,不疼了,多謝王爺這幾日的照拂。”
蕭南晏嗯了一聲,著藥巾的手,微微收。
一滴藥順著的脊背線蜿蜒而下,竟在XX凝晶瑩的水珠。
他探出長指過那滴水,細膩,像到了春日里最的花瓣,大手竟停留在那里,不再離開……
“王爺!”
夕子驀地一,驚得回頭,卻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想往前挪子,避開這曖昧的,卻被他另一只大手按住腰肢。
“看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蕭南晏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蠱。
藥巾被他隨手丟進銅盆之中,握**的大手,漸漸收。
夕咬著,語無倫次:
“王、王爺,奴婢該、該換藥了……”
話音未畢,的子被猛地翻轉,拽一個帶著冷梅香的懷抱。
蕭南晏低頭時,看到了他眸中炙熱的。
“藥,不急!本王服侍你多日,你,是不是也該要服侍一下本王?”
“奴婢、奴婢有傷在……”夕拼力想要推開他的子,卻是半點也無法撼。
“你不是不疼了麼?”
“……”
滾燙的呼吸掠過耳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迫。
下一刻,他的已經封住了所有的慌與掙扎,排山倒海,麻麻,似是要將這幾日的忍,盡數宣泄……
月過纏枝紋紗帳,在雕花拔步床上織出細碎銀網。
蕭南晏的指腹 ,碾過夕泛紅的珠,滾燙的呼吸混著冷香,漫進紊的心跳里。
至巔時,蕭南晏盯著下那香汗淋漓的人,眸間竟有一抹溫流轉:
“……可愿做本王的人?”
他的聲音,像被夜風皺的宣紙,碎落在輾轉的吻間和低低的嗚咽里。
似是沒有聽見,櫻只溢出半聲嗚咽,被他低頭銜住,化作帳中繚的绦。
銀燭換了第三盞,燭淚在青瓷燭臺上,凝紅珊瑚的形狀。
青紗帳隨著床的起伏輕晃,將纏的影子投在屏風上,時而如并蓮初綻,時而似藤蘿攀松。
窗外進的月,悄然漫過床沿,將滿地凌的衫,都掩進一片朦朧的霧里。
更聲里,連廊下的銅鈴都暗啞了呼吸,唯有滿室沉香混著斷續的低,在青磚隙間蜿蜒河,漫過朱漆門檻,最終沉永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