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后,宋時微渾發,像被走了所有力氣,懶洋洋地靠在賀凜懷里,連手指頭都不想一下。
仰頭看了抱著的男人一眼,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方鹿蹊之前說的話。
克己復禮的男人開了葷,是怎麼剎都剎不住的。
想起兩人第一次親,他還有些生疏,現在是越來越練了,花樣百出不說,現在還開發了新的地圖。
難道男人在這件事上真的是無師自通?
覺到的視線,賀凜用下輕輕蹭著的發頂,聲音帶著事后的沙啞和滿足。
“在想什麼?”
宋時微回神,眼神閃躲了一下:“沒什麼。”
的聲音糯糯的,還帶著些,賀凜心底的不像話,指尖輕輕梳理著的發,嗓音低沉。
“我們的婚禮,能不能提前一點?”
“嗯?”
“婚禮的時間我想提前到端午節,”賀凜說得慢條斯理,“或者是五一?”
宋時微終于清醒了一些,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他:“這麼急?”
他們之前商定的婚期,不是在國慶節嗎?
“嗯,”賀凜低頭,在額上印下一個輕的吻,“該準備的,其實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他不想等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當然,如果你覺得太倉促,還是按照原計劃,在國慶節也可以。”
被他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宋時微心頭微。
拿出手機,點開日歷和自己的排班表看了一眼。
“下個星期就五一了,很多事可能來不及,排班那邊也不好安排,”喃喃自語,然后指尖在屏幕上著,“端午節……倒是可以。”
記得端午節前后,正好有幾天連休。
“不過這件事是不是要告訴媽一下?”
賀凜:“嗯,我會和說的,那邊也要說一下,至于爸那邊,看你的意思。”
宋時微垂眸,雖然和宋明堂關系不好,但他畢竟是名義上的父親,而且結婚畢竟是兩家的事,如果不通知宋明堂,對賀家的聲譽也有影響。
的睫了:“我會跟他說的。”
賀凜將的手握在掌心,不輕不重地著:“我來說,有我,你不需要心什麼。”
著他掌心傳來的溫暖,宋時微眼眶有些。
“好。”
時間一晃,很快就到了賀凜生日這天。
尚晚早早就到晟庭華府去接宋時微了。
當宋時微換好服,從房間里走出來時,正在客廳里玩游戲的尚晚眼都直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我就問還有誰?”
的禮服采用了無肩帶設計,完展現出宋時微優的肩頸線條。上半部分的部區域裝飾有漸金的閃亮珠片,增加了整的華麗和視覺吸引力。
子的主部分采用了和的和白條紋設計,溫又高貴。
的漸變在腰間攏一束,完合曲線,有種介于清純與熱烈間的風,就像盛開在一片山茶花下的月季,強烈的視覺沖擊,驚艷的讓人移不開眼。
尚晚圍著轉了好幾圈,雙眼放。
“我今天出門怎麼就沒帶我的高倍單反相機啊?”想撓頭,“否則,我一定要給你拍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片!”
宋時微被夸張的反應逗笑了,但看著鏡中的自己,也滿意的。
當時買這件禮服還有些忐忑,因為平常都沒穿過這類型的服,還以為會不合適,沒想到還好看的。
只是……
不自覺地抬手,輕輕了禮服腰的位置,好像有點。
“奇怪,”微微蹙眉,“我當時試穿的時候沒問題,怎麼覺這次腰圍那里了一點點。”
了自己的腰:“好像真的長了。”
尚晚聞言,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后促狹地眨了眨眼。
“依我說,你這172的高,就應該多長些,乎乎,糯嘰嘰,抱在懷里才舒服嘛~”
“不過,”湊近宋時微,低聲音,笑得一臉曖昧:“我瞧你這撲撲的小臉蛋,嗯,最近和你家賀先生是不是很和諧?”
宋時微的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嗔怪地瞪了一眼:“晚晚~”
“哎~”尚晚見害,笑得更漾了:“呀,仔細一聽,聲音都變了。”
“哪有。”
宋時微去尚晚帶著些嬰兒的小臉,視線掃過,不經意看到耳后的紅痕,眉梢一挑:“顧著說我,你這耳朵后面是什麼意思呀?”
尚晚聞言,像是想到什麼,輕咳一聲:“被蚊子咬的。”
“嗯?什麼蚊子,剛到四月底就這麼活躍,咬紅這麼一大片。”
“是一種新品種的蚊子,很煩人的那種。”
宋時微:“哦~~~”
“微微,你學壞了~”
“嗯。”
“哎呀,你以前也不會說單音節的。”
兩人又笑鬧了一陣,看著尚晚眉梢眼角都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心里也為高興。
當初要不是經歷過傷,尚晚也不會放棄設計師這個職業,轉做自由攝影師世界各地到飛,現在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在慢慢走出來。
出發去長安俱樂部的空檔,尚晚無意間提到了方鹿蹊,宋時微沒想到會提起方鹿蹊,就順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說了下。
“原來是為了拍劇才到的市人醫,”尚晚恍然大悟:“我就說這個大明星難道轉行去做醫生了?”
“不過你怎麼會知道在市人醫?”
“也是巧,我那天逛超市遇見沈姨,沈姨跟我說這姑娘現在在陸云起那邊學習,那一個認真,上班時間除了他上廁所,都跟著他。”
宋時微失笑:“那還是真是認真的。”
“誰說不是呢,沈姨還以為是他陸云起對象,問清楚才知道是來醫院驗生活的明星,小姑娘給沈姨逗的直笑,要不是小姑娘明確說不喜歡陸云起,沈姨都想要小姑娘做媳婦兒了。”
兩人說說笑笑,抵達長安俱樂部。
尚晚要去洗手間一趟,宋時微就在外面等。
洗手間外的走廊盡頭,連接著一個小小的天臺,視野開闊,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
宋時微便在臺邊等尚晚出來,順便氣。
晚風微涼,吹拂著頰邊的碎發,帶來一愜意。
正欣賞著遠的霓虹閃爍,一個略帶沙啞的、帶著幾分不確定和驚喜的男聲,自后響了起來:
“宋醫生?”
宋時微聞聲轉過頭,看到后站著的人時,微微一怔。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