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亞當斯所在位置的準定位后,賀凜立刻帶人朝市郊而去。
一路上,方鹿蹊坐在車里,比出三手指對天發誓。
“賀先生,您別太擔心,亞當斯他……他雖然有時候是瘋了點,行事也比較乖張,但他絕對不會來的!”
賀凜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只是周散發出的那冰冷刺骨的寒意,讓整個車廂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
發現對方是文森特·亞當斯后,他立刻給文森特家族的家主去電,雖然對方保證亞當斯不會來,但他不敢賭。
腦海里一遍又一遍閃過宋時微的臉,當他一想到可能會遭到的危險,賀凜心頭就涌起前所未有的戾氣。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卻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結果。
“再快點。”
周岑腳下油門轟鳴,越野車便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而他車后的紅藍車燈也在黑暗的夜里閃著刺目的。
賀凜在第一時間就報了警,警方在得知文森特家族是歐洲數一數二的軍火商之后,市局甚至調來了特警和武裝直升機,全員嚴陣以待,做好了沖突準備。
所以當訓練有素的特警們全副武裝沖進燈火通明的別墅大廳,卻看到一臺麻將機時,一時都愣住了。
什麼況?
預想中的激烈火拼沒有,只有一臺全自麻將桌在嘩啦嘩啦地洗著牌。
“清一,胡了,給錢……”
麻將桌上,疑似綁架犯亞當斯說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朝一名西裝革履,溫文儒雅的年輕男人要錢。
看照片就是他們本次營救行的一個目標,陸云起。
而另外一位……正翻看著手里一本類似手稿的筆記本,邊看邊慨:“亞當斯教授不愧是神外的專家,難怪和施特教授并稱兩大泰斗,嗯……”
手握武的特警面面相覷,聽到靜的宋時微也抬起頭,朝大門口的方向去。
當看清那個逆著朝快步走來的悉影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賀凜?
他不是應該在倫敦出差嗎,怎麼會在這里?
宋時微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下一秒,就被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擁了懷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將進自己的骨里一般。
清冽的木質香氣帶著些夜間的涼意,瞬間將包裹。
宋時微被賀凜抱得有些不過氣來,但能清晰地到他箍在自己上的手臂在微微抖,連心跳都是的。
他這是怎麼了?
安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聲問道。
“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是說要出差一周的嗎?”
賀凜稍稍松開了一些,但依舊地握著的手臂,仿佛生怕會突然消失一般。
他那雙深邃如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嗓音低沉:“想你。”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像一顆投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宋時微的心頭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不知道是誰吹了一聲口哨,還鼓起了掌,宋時微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你先放開我,這麼多人呢……”
賀凜卻完全沒有在意周圍那些人的目。
確認安然無恙后,他冷冷地掃了一眼亞當斯,轉而吩咐周岑。
“這里給你理。”
“好的,老板。”
代完畢,賀凜便不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牽起宋時微的手,語氣溫了幾分:“我們回家。”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宋時微看著車窗外那棟漸漸遠去的別墅,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
忍不住開口問道:“賀凜,云起哥他們還在里面,我們就這樣走掉,會不會不太好?”
而且是看錯了嗎,好像看到了荷槍實彈的特警。
賀凜一邊練地控著方向盤,一邊語氣平淡地安道:“不用擔心。”
“周岑會理好所有事。”
“他們不會有事的。”
宋時微聽到他這麼說,才稍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之中。
宋時微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只是很快就發現,賀凜并沒有將車子開往晟庭華府。
十分鐘后,車子在一棟陌生別墅前緩緩停了下來。
這里是哪里?
宋時微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解。
剛想開口詢問,旁的男人卻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俯靠了過來。
接著,他的吻不由分說地落下來。
“唔……”
宋時微的后頸被他托著,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肩膀,被吻的暈暈乎乎。
迷迷糊糊地被他從車里抱了出來,又迷迷糊糊地被他抱進了別墅。
房門在他們后“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所有的聲音。
呼吸滾燙纏,他將抵在冰涼的墻壁上,吻得越發深,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吃干抹凈一樣。
西裝外套,襯衫,皮帶,一件一件地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就這麼一路被他帶到了浴室,雖然迷迷糊糊的,但能覺到,今晚的賀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
又急,又兇,生怕會消失似的。
“賀、賀凜,”
被吻的不過氣,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才口中傳出來。
“你……怎麼了?”
“是不是哪里……唔不舒服……”
宋時微覺自己快窒息了,被他抱坐在浴室的大理石臺面上,脖頸微揚,雙手掐著他的肩膀,聲音都在發。
“我很舒服。”
等的氣勻了,沿著的,吻過的鎖骨,一路向下。
他的發梢有點,拂過上卻不疼,反而有些,撐著他的膛往后退了退。
覺到的退,賀凜抬起頭,看著那雙因為他而變得水瀲滟的眸子,起,額頭抵著的額頭,呼吸滾燙,聲音也沉的讓心。
“糯糯……”
“看著我。”
“只看著我就好。”
“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