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勤點頭,謝明珠把水壺拿了出來,摘了片干凈的葉子,折了一個斗樣子的容,倒了水給顧立勤。
“你竟然還記得帶水。”他這個老紅軍剛都急忘了,還是老了呀,忘大。
謝明珠笑著說:“我夜里睡覺前都會放一壺水在桌上的,我聽到響就爬墻看了一眼,對方有槍,我才想著要立刻離開,離開前順手拿的。”
槍?
顧立勤擰著眉頭:“胡三海能啊。”
沒想到胡三海和自己一般年紀,在京市的勢力如此大。
謝明珠:“是獵槍,可能是他急了,所以肯定有破綻,爺爺,我們歇一會就回去,先去翟叔叔那,等天亮了我們就去賀家。”
顧立勤:“好。”
五條巷,胡三海的人撲了個空。
把房間翻得糟糟的,就是沒有找到謝明珠,大半夜的,人能去哪?
那麼大的兩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他們覺得匪夷所思,因為都沒看到人從門里出來。
胡三海得知消息后就立刻趕了過來。
在屋里翻了一通,還是沒找到。
他知道這個房間有古怪,只是總是沒找到古怪之在哪里。
這個房間里有道。
可道在哪兒?
屋里唯一沒有過的就是那張和墻壁一起連著的雕花大床,胡三海沉聲道:“把這床給我拆了,我自己家,誰也說不了什麼。”
床板板嘆息了一聲:【各位,要和你們說再見了】
【嗚嗚,阿床,我們舍不得你】
【沒事,我只是會被五馬分尸,但是應該還能說話】
【那就好】
【怕就怕胡三海一把火把我燒掉】
【這是珠珠的房間,他會做這麼絕嗎】
【謝書瑤他都敢手,怎麼可能不敢拆房子】
【怎麼辦】
【珠珠平安就好】
大家都沉默了。
一直注意著五條巷靜的翟谷華急匆匆趕過來,來的還有這個片區的格委主任,看著這些陌生人,翟谷華就知道是胡三海的手下:“你們半夜翻別人房間,還有沒有法律?”
胡三海已經在氣頭上,他猜到謝明珠跑了,沒想到謝明珠竟然發現了這個房間里的道誰告訴的?
他這些年都沒發現,沒找到,所以這個機關一定在雕花床上。
“我拆我自己家,請問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翟谷華冷笑道:“你確定這是你家?”
什麼意思?
胡三海瞇著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翟谷華:“我住了幾十年的地方,你張就說這房子不是我的,憑什麼?”
翟谷華拿出一份上頭在傍晚剛剛加急發來的文件:“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宅子是誰的。”
胡三海這些年已經學了不字,就算他看不懂,他邊的人也看明白了:“胡爺,這,這上頭寫的,說是,這,這房子是謝家的。”
怎麼可能!
胡三海抿著,誰他媽多事去查這個?
“你們上頭偽造出來的文件,當然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左鄰右舍誰不知道這房子我住了幾十年,一直都是我家的。”
翟谷華知道胡三海不會認,如今文書到手,他可以強制執行:“這宅子里的任何東西你們都不能,否則就是犯法,不想被游街下放改造,就老老實實的,這宅子格委會派人保護起來。”
誰敢,不怕吃花生米的話,就。
格委的人也接到了指示,上頭明確表示查了過往資料,還有一些老居民,各種證據也在,私房房契也在謝明珠手中,這事賀蘭舟都知道,所以賀蘭舟在任務的時候說了謝明珠的境況,上頭還是重視的,立刻就派人去查。
沒想到文件這麼快就下來。
胡三海一副要和翟谷華對著干的架勢:“你們這是搶劫,你們是干部就可以顛倒是非?”
翟谷華無語:“你們今晚上持槍闖民宅還有理?全部帶走!”
胡三海也橫了起來:“我看誰敢!”
喲,翟谷華還真就不信了,對手下說:“繩子,上。”
好幾個公安一起上去,胡三海想跑,奈何他的剛中了蛇毒,雖然清理及時,但是想和平時一樣健步如飛,那是不能的。
很快就被年輕力壯的公安抓住,直接綁了。
還有那幾個持槍的,這會本不敢槍,這槍一旦響起來,那后果會嚴重百倍萬倍。
老老實實了槍,跟著公安走了,胡三海的一直在罵,隔壁鄰居都醒了過來,看到胡三海被公安帶走,竟然有人帶頭鼓掌。
胡三海狠地看著這些人,平時雖然不來往,但是之前他捐了不東西給上頭,上頭收了不,那會還發了獎勵,這才幾年就變臉,真不是人!
翟谷華帶著胡三海回到派出所,對格委的人道了謝,沒想到這次格委的人很配合,看來上頭的文件還是威力巨大。
剛把格委的人送走,謝明珠和顧立勤就到了:“翟叔叔,我和爺爺夜里聽到靜,就想辦法離開了宅子,這不,剛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翟谷華給兩人倒了水,從懷里掏出了文件:“珠珠,你看,這是什麼。”
謝明珠接過來看了一眼,心中大喜:“翟叔叔,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謝明珠沒想到,自己竟然不費力氣就把宅子拿回來了!
翟谷華:“我才知道蘭舟之前和區里說了你的事,也說了你的境,還有,你媽媽的檔案已經調了出來,相信你的份很快就能得到確認。”
謝家,大善啊。
只是,謝書瑤怕是已經遭遇不測。
謝明珠制住心中的驚喜:“翟叔叔,謝謝,等見到蘭舟后我再當面道謝吧。”
前世他們沒有相遇,所以很多事都被藏在了暗,也沒想過自己的份另有蹊蹺,也是自己太傻。
翟谷華笑著:“你們都是夫妻了,不用那麼客氣,他是希能幫到你,才悄悄做這些。”
顧立勤也很欣,謝明珠的份不是問題,結婚報告的審核就不會拖太久。
說完房子的事,翟谷華又說了他今晚上把胡三海抓了起來。
謝明珠驚訝:“您是以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