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搖頭:“對我很戒備,我應該不是個好的傾訴對象,不屑與我流。”
原以為能從阿依這里得到更多信息,看來是沒辦法了。
誰知道阿依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了一團的紙遞給翟谷華:“這是我們從胡三海那里拿到的,上頭的符號我看不懂,我要回去了,都給你們吧。”
翟谷華接過來展平,看著像是一張傳訊的加聯絡暗號,等他給檔案館,那頭有人會破譯。
胡月娘看著阿依的背影,迫切想要見到胡三海,要問清楚,為何媽媽沒死卻說死了,而且對自己敵意還那麼大。
胡耀讓胡媛媛扶著胡月娘,三人離開五條巷,沒怎麼流,回到家后,胡耀去找烈火東,發現他的人了好幾個:“東叔,能不能拜托你幫忙打聽個事?”
“你說吧。”烈火東正好沒事,他最近都不打算開業。
把阿依的事說了后,烈火東也很驚訝:“你是說你還活著,一直都在京市?”
棲云埔這個地方烈火東還跟著胡三海去過,不過每次胡三海都讓他們在外頭等,所以烈火東不知道棲云埔里的人是誰。
胡耀:“是,而且說我爺爺殺了全家,東叔,我爺爺這次可能真的出事了,你有沒有辦法見到他?”
烈火東騰的一下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走,原本打算讓大家伙低調一點,現在好了,想低調都不行。
“你是說你把你爺爺給告了?”
胡耀:“聽的意思,是。”
南邊的案子,這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了,那會都還沒解放,還是戰爭時期,案子會留這麼久?
這都是誰在保管檔案,當初咋就沒有一把火燒個干凈。
烈火東有些不確定:“時間那麼久了,公安那邊應該沒辦法查吧?”
都不是一個政府管,誰還去查那些事。
胡耀也不清楚:“聽那老太婆的意思,公安確實掌握了證據。”
烈火東:“我立刻去打聽。”
另一邊,謝明珠接待了檔案館的人,檔案館拿出了謝書瑤的資料,和謝明珠核對。
謝明珠雖然知道得多,但不能說,檔案館也知道,他們都沒查到的事問謝明珠也得不到答案。
最后謝明珠提供了一個方向:“我聽說胡三海以前的手下潘虎認識我媽媽,或許可以從他那里手,胡月娘也見過我媽媽。”
檔案館的人看著謝書瑤的照片,和謝明珠不說有九分也有六分相似,廓很像,他們也沒別的手段鑒別,賀蘭舟說是那就是。
送走檔案館的人,謝明珠舒服地躺在了躺椅上,用報紙遮住臉,回想著檔案里頭的信息。
謝書瑤當年護送一批文南下,這是上頭知道的消息,之后就失得無影無蹤,包括那批文,以及護送文的人。
謝明珠猜測那批文最后到了胡三海手中,至于京市的這些人有多人被牽在一起,謝明珠也不知道。
【大家知道我媽媽是在護送文的路上出事的嗎】
【這個,珠珠,我們沒聽說過,你媽媽也沒過】
【能不能請大家幫忙問問其它古董,總有人知道的,不可能一點痕跡沒留下】
此時,阿依留給謝明珠的那個手鐲突然蹦出來一句:【誰在說話?】
謝明珠把手鐲握在手里:【我】
手鐲顯得很驚訝:【謝明珠?】
【珠珠能聽到我們說話啦,笨】
手鐲沉默了:【所以,之前去棲云埔的那個人,也是你】
謝明珠:【怎麼?】
手鐲:【沒,就問一句】
【對了,你說的那批文我應該知道】
謝明珠聽到后坐直了:【你知道!】
【是】
十分鐘后謝明珠從手鐲那里知道了來龍去脈,它那會正寂寞,每天都叭叭,沒想到它的聲音被胡三海手上的一個扳指聽到。
它就從那枚扳指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
當時這批文已經被胡三海等人盯上,謝書瑤和同事運送文的途中巧遇胡三海,其實是胡三海埋伏在那里。
而胡三海故意出了謝家的東西,謝書瑤那會對胡三海并不信任,也沒過任何任務細節。
但胡三海是個狠人,沿途盯著謝書瑤的隊伍,終于在一個港口得手。
那會謝書瑤正準備坐船南下,胡三海召集了不道上的人截了那艘船,將那些文據為己有。
胡三海知道謝書瑤的份,把帶回了京市,打斷,囚在了謝家老宅里。
在去謝家老宅之前謝書瑤被送往棲云埔養傷,是阿依照顧的。
謝明珠:【那批文全都落到了胡三海手里,一點沒留下?】
手鐲:【那倒沒有,有一部分被你媽媽扔進了河里,胡三海的人下水打撈,你說奇怪不奇怪,明明就從那里扔的,他愣是一個都沒找到】
謝明珠擰著眉:【是哪條河?】
手鐲:【溪汀】
溪汀呀,在距離京市大概六百公里的城市,這個謝明珠知道。
看來有機會得去一趟溪汀。
希翟谷華那邊的人能從胡三海口中得到這些線索,不然還得找個借口把線索送給他們。
手鐲:【胡三海得到那批文后就把東西賣了,只留了一個扳指,你可以找那個扳指,應該在他手上】
謝明珠:【好,謝謝】
【不客氣,我終于有伴兒了,實在是憋死我了】
這樣它每天都能和這些人叭叭,太開心啦,一個人實在是寂寞。
謝明珠整理好這些信息,地點也標記好,還畫了路線圖,以后有機會就給翟谷華,讓他給檔案館,或者放在胡三海家里。
想到這,謝明珠回房間進空間里把路線圖做舊理,拜托三只老鼠把路線圖送去了胡三海現在的家。
謝明珠猜測再過幾天公安就會徹底清查胡三海家,到時候這路線圖肯定能翻出來。
做好這些后謝明珠就給賀蘭舟寫信,簡單說了最近發生的事,還說了葉昭鶴案件的進展,以及自己的思念。
謝明珠寫得很直接,自己寫著都覺得心跳加速,寫好后封口,寫上部隊地址,騎車出去寄信,順便買了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