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維恩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覺得姜輕魚實在是膽大包天,或許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境。
同時,他又覺得新奇,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認為還有反制的可能?
即使或許早已識破了他們的想法與計謀,可一旦進這片區域,那麼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他們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在京城腳下舉行“婚禮”,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那位翌王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可怕。
“姜小姐,我十分認可你的能力,可你是否把事想的太簡單了些?自上一次星城戰役之后,短時間的日不落城與大易都將捆綁為一,又豈能答應你的合作?”
“何況……今日這一局,我們必將挽回一局,我沒有必要與你冒險。”
維恩雖不恥于用這種方式與姜輕魚婚,可他到底也還是日不落城的王子,明白此刻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必勝的局。
“必勝?”姜輕魚挑眉,微微瞇眼,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湊了上來,而后手指一屈掩在鼻子前面:“可不見得吧?”
“維恩王子,蕭尋安如此大費周章把我綁來,試圖架空我與大幽的聯系,最本的原因是忌憚我,我若真一點能耐都沒有,怎能引起他的忌憚?”
“我既然說了我的法子,自然有我的道理……還是說,你更愿意信任一個令日不落城接連敗退失城的人?”
“你們日不落城自從與大易合作起,自然戰勝了不小國,得到了極多的戰爭資源,可每每上大幽卻又輸了回去。”
“主謀的大易安然無恙,你們倒是節節敗退,三大國家你我損,唯獨大易不進不退,最終得益者又會是誰?蕭尋安或許給你承諾過什麼,可……你就真的完全相信他?”
“要知道,一條毒蛇給你的蘋果,只是為了引你走它的毒牙之中。”
“大易能給的,我們大幽也能。”
姜輕魚眸輕漾,會說話一般攝人心魄。
維恩的心剎那沉了下去,因為他很清楚……姜輕魚說的都是實話。
和大易合作他們表面上確實得到了許多,可消耗也是不,面對大幽時又是接連敗退。
作為大易手持著的一把刀,日不落城因為生存資源是極為制于人的,星城之戰不是開始也不會是結束。
真當星城磨損到無力回天的程度,屆時大易還能施舍于他嗎?恐怕是要把他們全都吞下,榨取他們最后的價值。
他心知肚明……可他別無選擇,因為他的母后,日不落城三十年本沒辦法自給自足,只能菟花一般借助他人之力勉強維生。
大易資富足,是最好的選擇。
而他只要能夠與大易一起拿下大幽,即使是分食些許便足以將功抵過,為日不落城真正的王,解放他的母親。
再者……日不落城從選擇接起大易資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選擇,回頭的余地了。
維恩苦笑了一下,眼底傳出淡淡的憂傷:“姜小姐,合作的事莫要再提。我能保你命無憂,無恙,可你若是執迷不悟……只怕最后會落得一個令人惋惜的結局。”
姜輕魚反問:“可若我說,我的計劃天無,日不落城的協助不僅不會被發現,還能徹底留下蕭尋安呢?”
維恩一頓,眼神微變。
可心里也只有片刻搖。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到全一陣麻痹,渾上下全部都傳來陣陣酸痛,他試圖轉頭,可完全沒辦法彈。
意識清醒,僵……
這是毒?!
維恩不敢置信的轉著眼珠瞪向姜輕魚。
姜輕魚站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彎腰道:“別張,維恩王子……這種毒不會讓你留下后患,更不會讓你到傷害。”
“既然我提出了合作,也就會給出一個良好的合作態度,這只不過是我想要向你證明我的籌碼罷了。”
“如你所見,你中毒了,渾無法彈……我能隨時控制你這毒素的發,而同樣的毒……在那位翌王上也有。”
以往,姜輕魚總是笑得純良,所有的緒都被那笑容覆蓋, 不清楚的人只以為單純樂觀,可接過的人就會逐漸明白。
笑容,是最天然的面。
它可以藏起來一個人的所有心思。
而現在,姜輕魚在維恩面前暴出眼底的野心與威脅:“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什麼時候下了毒,是酒。”
維恩更加不可思議了,他今日在姜府喝的酒,全都有檢查過,絕對沒有問題的。
很快,他就從姜輕魚上得到了答案:“我知曉你們能分辨酒水里的毒,可我并不是往酒里放毒,而是將這毒素抹在了酒杯杯壁邊緣。”
“倒酒后片刻,毒素尚未擴散,你們自然無法檢查出來,可當你們喝下去……這毒素自然會在你們發。”
“只是我今日下的這毒比較特殊,無無味甚至大補,可……一旦跟另一樣東西的味道氣息接,就會讓中毒者全麻痹不得彈。”
“維恩殿下,您最好重新慎重考慮我方才所說的話。”
“合作,還是死亡。”
說出這話的一瞬間,姜輕魚竟直接出維恩腰間護用的白玉彎刀,迅速抵在了維恩的脖子上。
歪歪腦袋,笑靨如花。
這就是讓怡翠準備的東西。
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危去開玩笑。
維恩呼吸都快停止了,他萬萬沒想到姜輕魚反制竟輕而易舉,如今他別無選擇的同時,眼底也生出一抹暗。
若是蕭尋安上真也有這樣的毒素,沒準……還真能把這條毒蛇斬殺于此。
這條……一直纏繞著日不落城,以劇毒的尾圈養他們的毒蛇。
蕭尋安死了……他也就有機會為日不落城尋求一線生機,屆時……日不落城才算得到真正的解與自由。
維恩本快覆滿死灰的心臟,又悄然點上火星,死灰復燃。
“我答應你。”
“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