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醒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兩只手輕輕的抱住了姜承佑給的溫水杯。
騰騰熱氣從水杯里往上不斷升起,白霧裊裊,讓姜輕魚還是沒有分毫真實。
畢竟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竟然活了下來。
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心神,朝著周圍幾人的方向看去:“他們兩個……還好嗎?”
能活下來的話,他們二人的生存概率會大更多吧?
姜輕魚這話問出來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
薩落逵斯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道:“我傷勢不重,白姑娘救治過后就沒多大問題了,三天前我就醒來了。”
“我們古都異人自小就在廝殺中長大,與你們這些生慣養的大幽人可不同,無需擔憂我。”
他刀子豆腐心,若真瞧不上大幽人就不會在當時就算是讓自己出現命懸一線的危機,也要保護住姜輕魚了。
姜輕魚對此心中一暖,松了一口氣。
可這話其他人才不聽。
薩落逵斯的存在此前一直是不為人所知的,這一遭暴出來,他們才知道姜輕魚竟然養了一個古都異人做自己的暗衛,而且這異人還很特別,似乎有著異人王族的特征。
大幽與異人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異人資源缺,善戰好斗,隔三差五侵大幽。
大幽這邊雖沒有那麼多強悍的格,但行軍打仗哪兒是簡單去看戰斗力的?兵法,智慧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幾次侵下來,異人不僅沒有討到半點好,反而丟了兩個部落。
再后來……一些來自于各個國家的不法分子就開始捉異人,販賣異人。
由于參與者實在是太龐大,其中利益更是無比可觀,這些不法分子殺不完也打不盡,總有人愿意冒著各種風險去做些事。
某一年,古都異人竟被抓去上千名崽,氣得古都的王徹底封鎖古都,不與外界通流。
但這也在理之中,異人本就稀有,即使是古都,每年平均也就只有一兩千新生兒出生,一口氣被走了上千崽,這誰能忍?
尤其……這事兒還莫名其妙被栽贓到了大幽上,以至于古都部一直對大幽心存芥,仇恨。
薩落逵斯對大幽人沒什麼好因為這個,甚至在他清醒過來之后發現周圍全是大幽人,還警惕的直了耳朵。
還是姜承佑給他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并且拿出證據澄清當年拐上千異人崽的事并非大幽所為,才解決了這個誤會。
不過他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刻板印象。
因此這幾日跟眾人聊天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種莫名其妙的種族歧視。
姜匯楊罄寵著他,把他當姜輕魚養的小狗,可姜老三才不慣著。
他雙手抱在前,輕嗤一聲:“古都異人自小從浴長大?你走兩步試試呢?”
薩落逵斯瞪了他一眼。
姜承佑直接手里運著真氣,朝著薩落逵斯的上推了過去。
薩落逵斯沒做任何防備,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兩步走得格外稽,也格外顛簸,一瘸一拐的像是被人打斷了、
最搞笑的是左往前的時候右直接彎了下去,右往前的時候左又給屈了了下去,饒是定力極好的姜輕魚都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噗嗤”失笑。
房間一時間全是笑聲。
薩落逵斯臉皮薄,聽到這些笑聲直接對著姜承佑罵過去:“你有病吧!”
姜承佑眼睛一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哼著小曲。
“隨你說,無所謂~”
“隨你說,無所謂~”
“有本事你打我啊,有本事你邁著你那小瘸揍我啊?”
“你現在跑得嗎?”
說完,姜承佑還拿出旁邊的子輕輕了一下薩落逵斯的小。
薩落逵斯小黑臉都氣紅溫了,還真就邁著那瘸的朝著姜承佑追去。
可姜承佑哪兒是那麼容易被追上的?九流門最擅長的功夫就是逃跑。
別說現在薩落逵斯瘸,就算沒瘸他也能遛狗似得遛著。
于是院子里的畫面一度十分好笑。
笑得所有人都要在江湖悠悠了。
男人啊男人,怎麼那麼倔強呢!
姜輕魚有點擔心:“他……他這麼跑沒關系嗎?”
怡翠趕點頭:“沒問題的,白姑娘特意提醒過,小黑的質特殊,如果想讓他快些好起來就必須多走走,這幾日他雖醒了過來,但是心始終不太好,整日沉沉的坐在一本沒有跑的機會。”
“今日還是小姐醒來,才能刺激一下他,否則我們都要以為他要郁郁寡歡了。”
姜輕魚“噢”了一聲,旋即看向門外又忍不住了角。
“不過……這樣跑真的沒事嗎?”
覺薩落下一秒就要跪在地上再次傷了。
姜行澈拍拍肩膀:“能有多大事?老三這回可是風了,你都不知道如今的老三有多厲害,他做事有分寸的。”
姜行澈把姜輕魚被抓之后,及笄宴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本等著姜輕魚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最后等來的卻是姜輕魚淡定的來了一聲:“我知道呀。”
姜行澈:“???”
你怎麼知道?!
還沒等他問出口,一旁的薩落逵斯由于一直追不到姜承佑,還被姜承佑不斷加大輸出已經快瘋了。
最后一個水靈靈的軌,刺破天際的慘聲傳了出來。
薩落逵斯,又站不起來了。
姜承佑指著他放肆嘲笑:“你古都異人也不行啊!”
薩落逵斯的聲音從牙里出來:“賤人——!!”
果然大幽人就沒有幾個正常人,全世界最惡毒的人就是你們大幽人!
姜行澈:“……”
剛夸你姜老三有分寸!
你這是人干的事?你就這麼對傷員?!
這時候,姜輕魚已經默默的把雙腳從床上放了下來,讓怡翠給自己穿上鞋子:
“我去帶他找白姑娘吧,順便……我也要去丞相府一趟。”
聽到姜輕魚要去丞相府,幾人瞬間就張了,怡翠穿鞋的作都停了下來,一臉倉皇失措的喊著:
“你……你不能去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