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模糊了視線,星沅此刻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太晚了。
而們曾經倚仗的所謂“富二代”背景,不僅沒有在關鍵時刻為救命的稻草,反而因為們在娛樂圈的丑聞,或多或地連累了家里的生意或名聲,如今更是無法提供任何實質的幫助。
為了維持基本的生活和那點可憐的面子,們不得不放下段,去接一些曾經本看不上的商場開業、樓盤暖場之類的低端商演。
穿著廉價的演出服,在簡陋的舞臺上,對著稀稀拉拉的、或許本不認識們的觀眾,強歡笑地唱著過去的歌。
這種從雲端跌泥潭的滋味,讓星沅每一次演出都到無比的屈辱。
在這種極度的心理煎熬下,星沅產生了一種扭曲的沖。
拿出手機,找到那哥幾乎已經要從通訊錄里消失的名字,編輯了一條短信:“看到我們現在這樣,你很滿意吧?”
手指抖著按下了發送鍵。
信息顯示發送功,但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
星沅盯著手機屏幕,心復雜難言。
不知道顧陌有沒有看到,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得到回復,還是害怕得到回復。
如果顧陌回復了,會是嘲諷、憐憫,還是本不屑一顧?
這種不確定的沉默,反而更像一種無聲的宣判。
們和顧陌,從此徹底了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憑借無可爭議的才華和堅韌的意志,打破了資本的封鎖,一步步踏實地走向巔峰,用作品和實力讓所有曾經輕視的人閉。
而另一個,則因為嫉妒、短視和自的無能,被資本無拋棄,在泥濘中掙扎,逐漸被忘。
這種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比任何言語都更諷刺意味。
後悔嗎?星沅問自己。答案是肯定的。
怎麼會不後悔?尤其是當網絡上有人一針見地指出:“星芒團曾經離起飛那麼近,當顧陌還是員的時候,們本可以被帶著飛……”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縈繞在星沅心頭。
是啊,們曾經擁有過一張通往頂峰的機票,卻被們自己親手撕碎了。
與此同時,夏家別墅,另一種抑的氣氛正在蔓延。
夏瀾瀾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已經好幾天了。
自從那場讓面掃地的風波之後,幾乎斷絕了所有的社活。
娛樂圈那個曾經如魚得水、被眾星捧月的地方,如今卻了最大的恥辱場。
刷著社,看到那些關于的嘲笑、關于顧陌的贊,以及星芒團徹底糊穿地心的消息,姣好的面容因為憤怒和嫉妒而扭曲。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夏瀾瀾長這麼大,從來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猛地將手機摔在的地毯上,對著面前憂心忡忡的父母低吼,“我一定要回去!我要如同王一般重新殺回娛樂圈!我不能就這樣狼狽退出,永遠被人釘在恥辱柱上恥笑!”
;夏家父母看著兒近乎瘋魔的狀態,既心疼又無奈。
他們嘗試過勸解,讓放下娛樂圈,夏家這麼有錢,本不需要去娛樂圈打拼。
但夏瀾瀾本聽不進去。對重回娛樂圈的執念,已經了一種病態的偏執。
“瀾瀾,娛樂圈那麼復雜,咱們不去了好不好?家里又不是養不起你……”夏母試圖安。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顧陌那個賤人,憑什麼踩著我上位?我要把踩下去!我一定要!”夏瀾瀾眼神狂,完全失去了往日那種刻意營造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間富貴花的氣質。
夏家終究是拗不過這個被寵壞了的兒,眼見夏瀾瀾緒越來越不穩定,他們只好妥協,開始用家族的人脈和財力,想辦法為“復出”鋪路。
首先是在輿論上造勢。
夏家花費重金,買通了大量的營銷號和網絡水軍,鋪天蓋地地發布各種通稿:
“夏瀾瀾才是最大害者!被隊友拖累的寶藏孩!”
“獨!夏瀾瀾離開星芒團是明智之舉!”
“盤點夏瀾瀾在團時期的閃點,實力vocal不容置疑!”
“期待夏瀾瀾solo歸來!值與實力并存!”
這些通稿試圖將夏瀾瀾從星芒團的集失敗中剝離出來,塑造一個無辜被牽連、獨自麗的害者形象,試圖喚醒一部分的同心。
有輿論還不夠,夏家明白,要想真正重回主流視野,需要業有分量的人士的支持和認可。
于是,夏父夏母親自出面,用了不積攢多年的人關系,廣發請柬,在一家頂級酒店包下了一個豪華宴會廳,舉辦了一場名為“夏家私人音樂沙龍”的聚會。
他們邀請了許多音樂界的名人,知名的音樂制作人、樂評人、唱片公司高管、有影響力的人,希能借此機會,讓夏瀾瀾重新進這個圈子,爭取到一些合作機會。
宴會當天,酒店門口豪車雲集,香鬢影。
夏家為了這場宴會可謂是下足了本,場面布置得極盡奢華。
夏瀾瀾穿著一昂貴的高定禮服,妝容致,努力維持著高傲的姿態,在父母哥哥們的陪同下迎接賓客。
然而,眼底深的那一不安和焦灼,卻難以完全掩飾。
不斷張著口,期待著那些重量級人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預定的開場時間已經到了,但宴會廳里卻依舊顯得有些冷清。
許多答應前來的重要嘉賓遲遲未見影。
夏瀾瀾臉上的笑容漸漸僵,夏父夏母也開始頻繁地看表,低聲談,臉越來越難看。
“怎麼回事?王制作人說好一定會來的……”
“李總監呢?剛才不是說到樓下了嗎?”
“還有那幾個大牌樂評人,怎麼一個都沒見著?”
一種不祥的預籠罩在夏家人心頭。
他們派了助理去酒店門口打聽,這才得知,那些他們苦苦邀請的嘉賓,確實都來了酒店,但——他們都去了樓上的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