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獎勵是發放給的,為什麼顯效的卻是傅硯直?
再次質問系統,這一次,系統的回復終于不再是那句冰冷的獎勵已發放到位。
【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干擾,獎勵傳送通道發生未知偏移,錯誤代碼:X7-Zero,解決方案:需完特殊修正任務撥反正,方可修復系統錯誤,回收異常狀態。】
柳如玉如遭雷擊,渾冰涼。
偏移?回收異常狀態?
所以,辛辛苦苦完宅鬥任務得到的所有獎勵,那些能讓變得更、更有魅力、更能抓住夫君心的獎勵,全都差錯地跑到了傅硯直上?讓他變了一個擁有“明眸善睞”、“吐氣如蘭”、“聲如黃鶯”、“”、“若凝脂”、“纖腰”的……存在?
一荒謬絕倫的覺涌上心頭,接著是滔天的憤怒和恐慌!
心積慮,打妾室,震懾奴僕,不就是為了鞏固地位,獲得系統的獎勵,在這個時代活得更好嗎?
可現在,的一切努力,竟然都為他人做了嫁!雖然這個“他人”是的夫君,但這讓怎麼能接!
尤其是看到傅硯直因這些化的特征而痛苦不堪、仕途阻時,更是心急如焚。
傅硯直是在這個時代安立命的本,他若倒了,的一切榮華富貴都將為泡影!
而且,簡直不敢想如果讓傅硯直知道他現在的變化和有關系,會怎麼想。
必須盡快完那個撥反正的任務!必須找出那個異常能量干擾的源頭!
柳如玉眼中閃過一狠厲,無論這個干擾源是什麼,是人,還是,都必須將其揪出來,徹底摧毀!
傅硯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的,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象征著男力量與讀書人清韌的軀,正以一種不可抗拒的趨勢,向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令他恐懼和恥的境地。
鏡子里那張臉,依舊是他悉的廓,可嵌在臉上的那雙眼睛,卻越來越陌生。
它們像是被匠人心打磨過的黑曜石,過于水潤,過于明亮,眼波流轉間自帶一難以言喻的風,長而卷翹的睫每一次眨,都像是在無聲地邀請。
這本不是他一個翰林院編修該有的眼睛!
更可怕的是的其他變化。
他抬手了自己的臉頰,手膩非常,連他自己都到心驚。
那“若凝脂”的獎勵,讓他這張臉皮細膩得連柳如玉最好的羊脂膏都自愧不如。
袍下的腰,不盈一握,行走間,他甚至能覺到部那種不該屬于男子的、沉甸甸的綿弧度在晃。
“啊——!”他猛地一揮袖,將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盡數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口劇烈起伏,一種屈辱和恐慌織的緒幾乎要將他撕裂。
他不能這樣出門,絕對不能!
同僚們那些探究、驚訝、乃至含著一癡迷的目,像針一樣扎在他上。
;皇帝那句“顧盼神飛”的評價,更是了他仕途上最大的諷刺。
他現在連翰林院都不敢常去,只能以不適為由告假在家。
可待在家里,也無法擺這無孔不的詭異。
他需要證明,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有、有能力的男人!
而在這個視男雄風為本的時代,還有什麼比征服人更能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于是,他將目投向了後院的三個通房丫鬟。
起初,他是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決心以及一殘存的期和急切的證明。
他想要在這里找回掌控,找回屬于傅硯直的、正常的和能力。
夜幕降臨,他踏阿牛的房門。
阿牛見到他,連忙上前伺候。
傅硯直試圖擁抱,親吻,可當他接到阿牛溫的,聞到上淡淡的皂角香氣時,卻毫無反應。
任憑他如何努力,如何回想往昔,那關鍵的部位依舊沉寂得可怕,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漣漪。
“不……不可能!”傅硯直額上青筋暴起,眼中布滿了,是憤怒,更是深骨髓的恐懼。
他不行了。
腦子里糟糟的,全是同僚們盯著他眼睛看的畫面,是皇帝那意味深長的目,是服下那不倫不類的曲線。
他越是焦急,就越是徒勞。
最終,他頹然地倒在床上,渾冰涼。
阿牛怯生生地試圖安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滾出去!”他聲音嘶啞,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暴怒。
阿牛嚇得連忙跑了出去。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
傅硯直像是跟誰較勁一般,夜夜都往通房屋里跑。
今天去阿牛那里,明天去阿馬那里,後天去阿豬那里。
他固執地認為,只要功了,就能打破這該死的魔咒,證明他傅硯直依舊是頂天立地的男兒郎。
這個認知如同最殘酷的判決,將他最後一點尊嚴也擊得碎。
所以越是不行,他就越要來。
仿佛只要他頻繁地踏西院間,坐在曾經象征著他男權力的地方,就能向自己、向可能窺探的所有人證明,他傅硯直依舊是正常的,依舊是那個可以隨意臨幸婢的一家之主。
他什麼也做不了,就只是枯坐著,有時一坐就是半夜。
他看著燭火下通房丫鬟低眉順眼的側影,心中翻涌著的是無邊的戾氣和自我厭棄。
他會突然摔碎茶杯,會毫無征兆地厲聲質問一些無關要的小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心的虛弱和恐慌。
他知道通房丫鬟不敢說出去,們的家命都在主子手里。
這種畸形的安全,了他最後一塊遮布。
人越是缺什麼,便越是瘋狂地想要證明什麼。
傅硯直此刻的行為,完地詮釋了這一點。
他來西院,早已與無關,了一場絕的、自欺欺人的表演。
正院里的柳如玉,看著夫君日益妖嬈的姿,著他越來越郁暴躁的脾氣,心中早已被悔恨、恐慌和一種無發泄的憤怒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