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便宜讓柳家撿走了,柳如玉也了京中子都艷羨的對象。
結果呢?
這才過去多久啊,傅硯直怎麼就這樣了???
盡管傅家上下極力封鎖消息,試圖將這場駭人聽聞的丑聞下去,甚至不惜對外一口咬定,當日被眾人撞破的,只是一個膽大包天的通房丫鬟與一個招搖撞騙的假道士之間的私通,但流言依舊如同瘟疫般,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京都的每一個角落。
傅家越是遮掩,越是顯得蓋彌彰。
那日親眼目睹了現場的夫人小姐們,回到各自府中,總要忍不住跟人說一說。
一傳十,十傳百,細節被不斷富,節被不斷渲染,傅硯直與高人在驅邪法事上的故事,幾乎了京都權貴圈層無人不知、無人不談的聞。
為了證明外面的都是謠言,為了給這場鬧劇一個合理的代,也為了發泄積已久的怒火與恐慌,傅家需要替罪羊。
而最好的替罪羊,自然就是從三個通房丫鬟中拉出來一個。
顧陌很自然的就當了個出頭鳥,讓傅夫人把目落在上。
此時,顧陌被幾個壯的婆子強行按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舊,頭發散,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既無恐懼,也無憤怒,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靜。
抬眼,看著端坐在上方面鐵青的傅夫人,以及站在一旁、眼神復雜卻抿不發一言的傅硯直,還有被丫鬟攙扶著、臉蒼白如鬼、眼中卻帶著一詭異快意的柳如玉。
“顧氏!”傅夫人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得我傅家恩惠,有幸做了我兒的通房元,不思恪守婦道,守如玉,盡心伺候我兒,反而心生怨懟,行為不端!更是膽大包天,竟敢與外男私通,被我等當場拿獲!讓傅家了京中笑柄,你還有何話說?#34;
傅夫人說的理直氣壯,仿佛做出那些丑事的真是顧陌,而不是兒子。
甚至連傅硯直也是理直氣壯的。
顧陌甚至懶得辯解。
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這一張張的面孔。
傅硯直接到那平靜無波的目,臉扭曲了一下。
因為他仿佛從顧陌那目里看到了鄙夷和嘲諷。
他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就是人設。
可現在他卻了全京城的笑話,而且還是因為這種丑聞變笑話的。
那些達貴人笑話他,現在連顧陌這等賤婢也敢笑話他了?
傅硯直上前,就狠狠的踹了顧陌一腳,“賤婢!竟敢壞我傅家名聲!”
傅硯直現在,這一踹,沒把顧陌踹疼,反而自己的倒在了地上。
再加上那聲呵,立刻又讓本來嚴肅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傅夫人和柳如玉,“……”
傅硯直也呆了一下,隨後就是屈辱和難堪。
“賤婢!賤婢,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傅硯直破防了,接不了自己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遷怒到了顧陌上。
仿佛只有這樣,他心里才能好一點,他男兒的尊嚴才能找回來一些。
柳如玉看到傅硯直發瘋,神也十分復雜。
攥了手中的帕子,指甲幾乎要掐進里。
好一會兒,傅夫人才回過神來,讓柳如玉把傅硯直拉開,對顧陌說:
“如今證據確鑿,你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了?”
說完,厲聲對外喊道:“來人!家法伺候!給我狠狠地打!打到認罪為止!”
必須要做給外人看,必須要坐實丑聞就是通房丫鬟和外男的!
沉重的板子落在單薄的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帶著皮開綻的劇痛。
顧陌咬了牙關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求饒或。
的目,依舊那麼平靜,平靜的掃過堂上每一個人。
那目,讓傅夫人愈發煩躁,讓傅硯直如坐針氈,讓柳如玉心頭莫名發寒。
板子不知道落了多久,直到顧陌的後背一片模糊,氣息微弱,幾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傅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停下。
看著如同破布娃娃般癱在地的顧陌,眼中沒有一憐憫,只有徹底的冷漠與決絕。
“將此賤婦,連同那個賊,一并拖去葬崗!”
冷冷地吩咐道,“傅家,沒有這等不知廉恥的媳婦!”
為了讓人知道傅家的態度,傅夫人還大張旗鼓的讓人拖著顧陌和那個高人在城中轉了一圈。好像以此就能洗清傅硯直上的污點。
到了晚上,傅家的家丁才將顧陌和那個高人的用草席隨意卷裹的,丟到了葬崗。
冰冷的夜風吹過荒草,發出嗚咽般的聲音,如同無數冤魂在哭泣。
那高人早已經斷氣,但顧陌卻沒有。
從堆積如山的白骨中爬了出來,站起來,緩緩離開了葬崗。
不能一直把自己耗在傅家的宅,需要一個離開的機會。
而作為傅家的通房丫鬟,傅家是絕對不可能放走的,柳如玉也不會允許離開。
除非死。
是的,這些權貴就是如此,柳如玉也是如此,他們自詡高人一等,便不會把奴婢當人。
奴婢,必須要作為他們的工,為他們的利益流盡最後一滴!
顧陌現在已經完了替傅硯直背鍋的使命,已經死了,已經徹底沒有用了,傅家才會如同丟棄死狗一般的丟棄。
這是顧陌唯一正大明能從傅家離開的機會。
從今以後,世上再無阿豬了,只有要推翻這萬惡的封建王朝的革命者!
至于傅硯直和柳如玉?
呵呵,傅硯直你不是不把人當人嗎?不是作賤奴婢下人嗎?
不是一面貪著通房丫鬟的,一面又要通過作賤通房丫鬟來證明自己是端方君子嗎?
那從今以後,你就試一試被當工、不由己被同樣為男人的其他人作賤的滋味。
從前途無量的翰林編修,淪落為只有價值,也只有價值能被男人們注意到的絕尤,想必你一定很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