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停車場。
沈鳶和傅惜年走出電梯,抬眸便看到了崔朗和簡北站在車前說話。
“下來了。”崔朗的視線在傅惜年臉上停了幾秒,微笑著看向了沈鳶。
“崔先生,我還以為你先回去了。”沈鳶上前去,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會來呢?”
“小趙公子給了我邀請函。”崔朗笑地說道:“那天晚上在酒吧,他就向我發出邀約了。”
原來如此。
趙珩昱是個好兒子,是不余力地替趙夫人做宣傳,為了拉贊助,連敵都請過來了。
“回去嗎?”崔朗攤攤手,說道:“我準備蹭順風車。”
“必須回家。”簡北警惕地看著傅惜年說道:“林媽媽剛剛打電話待過,沈小姐不能熬夜,十點前必須休息。”
傅惜年的太突突地疼。
所以今晚他和沈鳶還能不能談?
他上回去沈鳶家為什麼不能坐下好好聽說話,現在他倒了沈鳶邊所有人的頭號敵人了。
“嗯,明天?”沈鳶悄悄瞄了一眼傅惜年的臉,輕聲說道。
傅惜年深吸一口氣,哼了一聲,“嗯。”
“上車吧。”簡北給沈鳶拉開了車門。
沈鳶坐到了后排,崔朗剛要跟上去,簡北卻利落地把車門給關上了,指著副駕說道:“崔先生前面坐,正好路上我有事要請教崔先生。”
崔朗尷尬地笑笑,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傅先生不必我們送吧?”簡北看向傅惜年,很紳士地問了一句。
傅惜年攤攤手,退到了自己的車前。
他特地停在了沈鳶的車邊,沒想到還是被簡北給拿了。
就有一種,大舅哥居高臨下的張。
目送車離開之后,他坐到自己的車上,啟車子,慢慢地往停車場外開去。手機嘀嘀了幾聲,沈鳶的消息發過來了。
【十點,我給你開門。】
傅惜年了眉心,把手機放開了。
……
夜已深,和的月穿過了玻璃窗,落在小客廳里。
沈鳶看了看時間,把機狗抱過來,拍著狗頭說道:“等一下不許,我要和傅先生認真談事。”
機狗歪歪腦袋,大眼睛一閃一閃,“主人,我從來不,我是聰明小年年。”
“真乖。”沈鳶站起來,抱著機狗就往衛生間走,要把它鎖在衛生間里,免得它又出來擊斃傅惜年。
簡北打了電話過來,那個在劇院里造謠的孩子家人找到了趙先生,態度很強,要沈鳶放人,不然就去告沈鳶。
沈鳶翻了一下的資料,名字胡詩妍。家里這幾年搞金融發家的,算是新富之家,想進娛樂圈,最近一直跟著葉青湮混。的親哥哥發展得不錯,是個律師,開了家律師樓。
難怪口氣這麼。
沈鳶琢磨了一會,若是不一次把這些造謠的人打趴下,以后這種事就會層出不窮。所以這次絕不能留面,一定要打到對方求饒,打到想造謠的人看到就害怕為止。
“現場錄音視頻都調出來,發給對方。”說道。
“發過去了,但是對方聲稱胡詩妍說的都是事實,不存在誹謗造謠。”簡北語氣聽著滿是怒火。
“狗律師狡的,想讓我自證,那就讓們先自證給我看。”
沈鳶捧起馬克杯喝了口水,把艾雯加進了聊天,這才繼續說道:“不是喜歡買黑水來抹黑我嗎?艾雯把視頻理一下發網上,別發我的臉,只發的,盡量多買營銷號鋪遍所有的平臺。”
胡詩妍想進娛樂圈,那就先跪一次,提前悉一下圈子里的生態。
聊完正事,轉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小蜂掛鐘,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了,傅惜年并沒有出現,連消息也沒發。
不會被簡北攔到外面了吧?
給他發個消息問問!
【不來嗎?】
過了一會,他的消息回過來了。
【明天吧,太晚了,你需要休息。】
沈鳶想了想,又發了條過去:【我想見你】
這次過了很久,他才回復:【我要是來了,你就睡不了。】
沈鳶捂了捂臉頰,小聲罵了句混蛋,腦子里只有的事!
把手機丟開,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都是年人,他腦子里是的事,也會想到他時有涊的念頭。
嘀嘀幾聲,手機來電話了,是他打過來的。
翻了個,趴在沙發上,手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地過去,接通了電話。
“還不能熬夜,眼睛沒有完全好?”他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著有些沙啞。
“好了。”了眼睛,說道:“需要保持。”
“怎麼治好的?手?還是藥?”
“先進的一種技,給眼睛里植了一種東西……我也說不明白,我妹妹以后會主攻這個方向。”
又是一陣沉默,他的呼吸過手機一聲一聲的砸了過來,打得心尖泛酸。
“你還生我的氣?”小聲問:“是不是還是想結束了,各自重新來?你是不是覺得丁小姐更合適?”
“沈鳶。”他打斷了沈鳶,又是沉默了好一會,這才低低地說道:“我很想你。”
沈鳶的鼻子眼睛一起燙了起來。
咬了咬,小聲說道:“對不起,但是當時真的沒有選擇。那件事很重要,我必須去做。”
“關于你父親的?”他問。
沈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咬住了,沒接他的話。
“我懂了,不問了。快睡吧……”他頓了頓,又說道:“明天見。”
沈鳶突然有了個奇怪的念頭,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踮著腳尖往門口走。趴到貓眼上看,只見那道高大的影果然靠在對面的墻上,頭深埋著,一只手摁在眉心,正輕輕地。
他也應該很頭疼吧,在與丁夏白發展順利的時候,出現了。
沈鳶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門。
傅惜年飛快地抬頭,眸子里閃過了一抹訝然,隨即是掩飾不去的。
“傅惜年,”沈鳶跑出去,一把抱住了他,委屈地說道:“你怎麼不敲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