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嫻指尖一頓,沒料到對方的眼神如此兇狠,在這其中,還伴著幾殺氣。
平時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被這樣家庭出的孩挑釁,換作旁人,早就是讓人教訓一頓了,可奈何對方是哥喜歡的人,這念頭也只能作罷。
看著這與陸錦州有關的人,詩厭煩地收回目,沒有半點耐心。
陸嫻倒不在意的態度,畢竟對方對不爽的確正常,如果對熱,那才是有鬼。
自顧自地往里走近,在吳媽拉開椅子后,優雅落座。
是曾經的位置,吳媽并沒有忘記,哪怕已經搬出去很久。
不僅僅是,從這個家中搬出去的其他幾位主人的習慣和位置,吳媽仍舊記得。
“正好我還沒有吃飯,再添一副碗筷吧。”
自從搬出去后,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過老宅的飯菜了。
“是。”
吳媽給倒了一杯溫水,轉離開。
陸嫻百無聊賴地握著杯子,再次看向對方。
“我哥做那件事的確不對,但事也是因你父親而起,居然為了那筆投資耍了我哥一頓。”
“其實你嫁給我哥沒什麼不好,能讓你家里一路水漲船高。”
“重點是我哥很喜歡你,連你傷他這麼深他也沒計較,如果換了其他人,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我知道你喜歡你那個未婚夫,但是他能給你的不及我哥名下資產的冰山一角,所以你何不看開一點,選我哥算了。”
其實見哥這樣,人家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選了我哥,你要什麼沒有?”
“雖然你和我哥現在沒什麼,但可以慢慢培養不是嗎……”
詩取出水果刀,將餐盤里已經切好的蘋果繼續切塊,慢條斯理地吃著,完全將那頭的人當了空氣。
陸嫻輕嘖一聲,見對方毫無反應后只覺無趣,放下溫水,扭頭看向一旁的酒柜。
酒柜里放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酒,不急不慢地挑選,打算來上一杯。
詩不聲地觀察的作,著水果刀的手在不自知地收。
就在人起時,詩咽了一口唾沫,呼吸漸沉。
高跟鞋發出的噠噠聲清脆,輕緩,可于詩而言,這聲音在不斷撞心頭繃的那弦。
不多時,這聲音停下。
陸嫻掃了一眼埋頭離開的人,隨即繼續手上的作。
酒瓶被拿在手中,那雙手緩緩往回收,右腳腳后跟抬起,向后,準備往回走,可下一秒,溫熱的五指和堅冰涼的刀刃直抵脖頸。
心里發驚,還沒反應過來,利刃就已經劃開皮。
輕微的疼痛很快傳來,“啪!”的一聲,紅酒落地,砸在們腳邊彈出一地碎片。
水順著傷口流下,那陣粘的好似一條毒蛇纏在脖子上,讓恐懼,擔心。
“你想做什麼?”
“我警告你別,捅到頸脈了我可救不了你。”
“你敢!”
詩加重手上的力道,冷聲道:“我看你現在是搞不清狀況。”
越來越多的水冒出,順著肩頭鎖骨一路向下,直至這一刻,陸嫻終于肯服。
“別沖,別沖!”
“你想要什麼我答應你!”
這該死的人瘋起來真是不要命,先暫時低頭,等回頭再找算賬!
“跟我走!”
“好好好。”
詩掐的脖子,帶著轉朝外走。
“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端著餐的吳媽目瞪口呆,做夢都想不到不過是離開了幾分鐘的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您把刀放下,冷靜一點好嗎?”
“退開!”
詩冷著臉吼道。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
聽到這,兩個人皆是呆若木。
“我現在就退開!您千萬別沖。”
“走!”
一路拉扯,兩人終于來到客廳。
眼見周圍的下人越來越多,詩冷靜的外表下卻是難以克制的驚慌與不安。
“夫人,我們好好商量好嗎,您別這樣,先生很快就回來了,您把刀放下來,千萬別傷到小姐。”鐘管家苦口婆心地勸道。
聽到他快要回來這句話,詩擰著眉,心里愈發焦急。
“退后!全部退后!”
“給我準備一輛車!還要一條繩子!”
吳媽和鐘管家對視一眼,最終也只能妥協,“好,我們現在就準備。”
“你上車了就把我放了可以嗎?”陸嫻趁機開口。
“你想得!”
言語間,扼住嚨的力道再次加重。
“你到底還要什麼?”
“等我安全離開,我自然會放了你。”
“你說話要算數,千萬別傷到我。”
篤定這瘋人不敢真的殺了,但害怕這期間發生意外。
金貴的小命只有一條,可不能發生任何閃失。
“閉!”
陸嫻咬著,哭無淚,還沒有站穩,就被再次推著向前院走。
“讓他們退后,不許靠近。”
“你們快走開!別靠近啊!”
戰戰兢兢的一眾人紛紛遠離,深怕因為自己的耽誤導致夫人發狂。
在詩焦急地等待中,終于看到了從地下停車場里駛出的一輛邁赫。
杏眼里溢出欣喜,可高興不過四五秒,另一輛車全黑的邁赫徑直闖進的余。
順著余扭頭,心咯噔一聲,知道,是陸錦州回來了。
那輛直奔而來的全黑邁赫一路疾馳,不過片刻,車輛停下,后座的男人緩緩走出。
“哥!快救我啊!快救我!”
看到來人,陸嫻激喊。
“你閉!”詩咬牙切齒,整個人于懸崖之上走鋼的境,焦躁不安,進退兩難。
陸錦州深吸一口氣,挑,似笑非笑道:“詩詩真是會制造驚喜。”
先是手殺他,現在又是把刀架在陸嫻的脖子上威脅他,嘖嘖,真是小瞧了。
也是,本來就是這樣果斷又聰明,他之前又不是沒見過。
“你閉,把大門打開放我走,否則我就殺了!”
男人的目從刀刃上掃過,隨即再次上移,看向握刀的人。
“好啊,如果我妹妹死了,詩詩可以猜一猜,我會挑選哪些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