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的速度很快,男人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他的電話就到了。
周臨淵拿起手機,把頭發的巾往旁邊一扔,“說。”
李易將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闡述出來,“管家說,是周槿月和稚歡小姐起了言語沖突,最后推了稚歡小姐。”
話音落,周臨淵眸倏然一沉。
這周槿月真是越來越囂張跋扈,想起手臂上那目驚心的淤青,男人腔里莫名燃起無名火來,他冷聲道:“你先去沿江別墅。”
電話掛斷,男人皺著眉瞧了眼門口的方向,起出去。
洗完澡出來,沈稚歡特地換了條寬松的睡,這樣方便涂藥。
拿過旁邊的藥油,看了眼還青紫的手肘,正打算涂藥,門口卻打開了——
男人穿著浴袍,就那麼人高馬大地杵在門口,黑眸涼涼地掃過手里的藥油。
沈稚歡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張地站了起來,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臨淵瞥了眼挽起的袖口,又看了眼著點怯生的臉蛋。
剛才那一個會撒謊,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又說不小心摔的,現在反倒擺出一副恂恂不安的樣。
男人冷嗤了聲,長一邁,直接朝人家走過去。
見他朝自己走來,沈稚歡垂了垂眸,下意識地就要往旁邊躲去。然而下一秒,周臨淵不由分說地拽住了的胳膊。
滾燙灼熱的溫度讓后頸微,看見對方拿過自己手中的藥油。
淡淡的麝香味在房間散開,接著肘口又是一按的脹痛。
“唔——”不由地溢出了聲痛呼。
見皺著眉,想開口說話又咬著的模樣,男人指尖頓了頓,隨口問了一句,“很疼?”
沈稚歡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眼底約有點發沉,反正瞧起來臉不大好看。
接著,沈稚歡又聽見他說:“疼也忍著,誰讓你那麼蠢呢沈稚歡。”
毫不加掩飾的風涼話,抿了抿,沒敢出聲。
見沒說話, 周臨淵又掃了眼低著的腦袋。
眉頭皺起,那張瓷白漂亮的臉蛋也因忍痛而繃著,泛著淡淡的紅,瞧著有點可憐。
男人涂藥的手頓了下,搭在手臂上的修長手指又不由挲了兩下,上面的細膩。
周臨淵心里的那點兒氣倏地消了點。
這沈稚歡子,被欺負了也跟個癟葫蘆一樣,話都不多說半句。
估著怕被他知道是周槿月干的,會找周明延算賬,到時候惹爺爺不高興。
男人在心底不屑地嗤了聲。
肘口的力道輕了下來,沈稚歡察覺到藥油順著對方的力道滲進皮里,淤青被開了、散了。
見涂得差不多了,周臨淵把藥油隨手往手里一塞,轉進了旁邊的浴室。
沈稚歡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嘗試地轉了轉,似乎……真的沒有那麼痛了。
再出來時,周臨淵見還愣愣地拿著那瓶破藥油,于是手指不耐煩地敲了敲旁邊的門框。
“還不睡?”
悉的語氣調調,嚇得后脊微,眼神瞟了下男人后,又著手指,弱弱道:“還……還不太困。”
這語氣分明就是在擔心著什麼,周臨淵眼神上下掃量著,當然能看見這氣包窘迫的耳尖。
男人蔑笑了聲,步伐悠慢,泛著點調戲的興味來。
“不困的話,那今晚想在哪兒?”
臉蛋倏地被抬起,猝不及防間,沈稚歡就對上了一雙的眸子。
“想在這兒,”周臨淵掃了眼的床,又看向的眼睛,“還是去我的房間?”
沈稚歡眼眸微閃,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剛才話里的意思是,困的話就可以讓去睡覺?
于是又躲著他的視線,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我好像有點困的。”
周臨淵意料之中似地嗤了聲,朝歪了歪腦袋。
見狀,沈稚歡趕爬上床去。
看著他朝自己走來,背影幾乎覆蓋了大半張床,睫了下,不自覺地了。
正當以為對方要上來時——
周臨淵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隨手把被子扯過肩膀。
下一秒,沈稚歡只聽見啪地一聲響,房間陷一片黑暗中,那道悉而極迫的影竟出去了。
怔了兩秒,有點沒反應過來,但已經先一步地放松下來了。
而周臨淵出了臥室后,換了服,里叼著煙,隨手把打火機和車鑰匙一拿。
直接去了周明延的沿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