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周槿月沒課。
換平時早跟靈萱出去玩了,但此時坐在客廳的沙發,盯著電視柜旁的那盆君子蘭發呆。
爸爸和小叔叔的關系不好一直都知道。
爺爺那個年代,高世家表面上一個人,背地里一個人是很常見的事。
以為是死了后,爺爺續弦才娶的二。
爸爸作為人子,父親在母親去世后再娶,對后媽和后媽生的孩子不待見是人之常。
初一那年,爸爸在部隊當文職干部。
小叔叔也從江家搬回老宅。
他想從政,可爺爺不讓。
后面小叔叔直接摔門走了。
等再次見他時,是在暑期的一個周末。
對方穿著迷彩服佇立在前院的涼亭里,高大拔的影在薄霧中若若現,周有難掩的剛勁和帥氣。
但下一秒,小叔叔就一拳打在了爸爸臉上。
爸爸的鼻骨被打斷,涼亭的柱子也裂了。
記得自己當時很害怕,被嚇得直哭。
后來爺爺來了,看到警衛對小叔叔用了頓家法,的他渾都是。
當晚,就在爸爸書房門口聽見他說什麼擺了小叔叔一道之類的話。
從聲音中可以聽得出爸爸的心很好。
那時終于知道爸爸和小叔叔關系不好。
再后來,又是一次家宴,小叔叔帶著那個沈稚歡回來吃飯。
飯才吃到一半,一群督導組和監察委的人就來了,他們抓走了爸爸。
爺爺大發雷霆,小叔叔被關進了祠堂里跪了七天,而爸爸則被流放M國。
周槿月本來是想跟著一起的,但爸爸沒讓去。
留在老宅里,聽見了爺爺和那管家老頭說的話,是爸爸害死了小叔叔的朋友在先。
所以一直以來,周槿月即便再怎麼喜歡這個小叔叔,也沒敢多加來往親近。
因為心虛,知道是自己的爸爸曾三番四次地算計傷害他。
甚至不站在爸爸這邊,明明只是上輩子的恩怨,為什麼一定要揪著不放。
可那天,爸爸卻告訴,的是二害死的,爸爸曾經被人看作私生子,背井離鄉十多年才得以認祖歸宗。
看著那盆君子蘭,周槿月心里逐漸涌起一煩躁,猛地抓過旁邊的抱枕摔了過去。
“嘭”的一聲,那盆君子蘭摔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門口也傳來巨大的響聲。
被嚇了一跳,倏地回頭,看到了一群闖別墅的警察。
“你們干什麼?!”周槿月站起來。
為首的警掏出了一張警證,說:“市警察局。你父親周明延買兇殺人、投毒已證據確鑿,請讓他跟我們走一趟。”
話音落下,周槿月腦子轟地空了。
警看了一眼,沒廢話。直接讓人開始搜別墅。
爸爸殺人。
周槿月愣愣地看著他們上上下下地跑來跑去,隨后又回到客廳。
警銳利的目重新落回上,“周小姐,請問您是否知道您父親的行蹤。”
周槿月呼吸停滯了片刻,又恍惚地搖了下頭。
“我…我不知道。”
這話才落下,門口又有響傳來,周槿月扭頭看去,老宅那邊的穿著軍綠制服的警衛涌了進來。
“大小姐。”為首的阿旭喊了一句,隨后向警表明了自己是奉周上將的命令來帶走。
周槿月尋求安全似地朝他們走近了點。
“不行,周明延行蹤不明。”警鐵面無私地說:“得跟我們走配合調查。”
“將軍會派人來配合你們調查,現在大小姐境危險,我必須得帶走。”阿旭說。
話音落,警明顯還想再說點什麼。
但周上將都已經這麼說了,要再阻攔,就是不給面子了。
于是警便讓出了一條路。
周槿月飄飄忽忽地跟他們出門,剛想開口問爸爸。
下一瞬,一輛警車直接從外面撞進庭院,巨大的響聲伴隨著灰塵彌漫開來。
聽得人心口發。
看見小叔叔拎著把槍從車上跳了下來。
猝不及防間,周槿月就和男人那雙黑眸對上,鷙恐怖極了。
周臨淵看著邊的警衛,又看見別墅被響聲驚而涌出來的警察,角冰冷地扯了下。
還真是護著周明延一家呢。
看見他朝自己走來,瞬間嚇得呼吸停止。
阿旭見狀不妙,趕拽著周槿月就跑。
“大小姐快走。”
話音才剛落下,周臨淵直接一腳踹開想要上來攔他的警衛。
下一秒直接舉槍瞄準周槿月的。
“啊——”
子彈正中的小,周槿月整個人不控制地摔在地上,汩汩鮮從小流出。
“大小姐。”阿旭臉驟變,正要去扶,槍口就已經抵上了他的腦袋。
他抬頭看去,男人一手持手槍抵著他腦袋,一手持沖鋒槍對準門口那群舉槍以待的市局警察。
周臨淵冷眼地掃過一排人,警告道:“今天誰敢管這閑事兒,我就讓誰腦袋開花。”
話音落下,那群警察果然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
“二,大小姐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阿旭求著。
聽見這話,男人直接收回了槍,一腳踹在他心口上。
阿旭趴在地上吐了口,眼睜睜地看著周臨淵暴地將驚恐尖的周槿月扔上了車。
車輛再次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陣揚起的灰塵,經久不散。
“快!打電話給將軍,告訴他大小姐被二帶走了。”
車上,的小不停地流著。
臉蒼白,被顛簸地摔在地上。
而駕駛座的男人越開越快、越開越快,幾乎都聽見了風聲刀割似地刮過車窗。
“小叔叔……”周槿月喊了這麼一句。
下一秒卻聽見車載系統傳來通話聲,男人聲音冷到了極點。
“今晚六點之前,讓余永年帶上其他人務必到達軍委大院,我要殺周明延。”
話罷,周臨淵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本不給李易反應的機會。
周槿月聽完這話,臉上瞬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