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喜歡周良深,周家也對那麼好。
如果沒生病,可以和周良深一直在一起的,會很幸福很幸福。
說不定他們還會有一個孩子,像他,像都好。
可惜,結婚是奢,孩子也是。
的病,即便治愈,也有傳風險。
不能自私的將一條生命帶到世界上,不去考慮這個孩子未來可能會經的痛苦。
“良深知道嗎?”
思緒聚攏,回到現實的方嘉熙順著聲音,看向坐在對面的劉老先生。
“應該,算是知道了吧。”
說了,至于周良深相信與否,實在沒有力,也沒有時間去探究了。
治療停了兩個多月了,的況越來越差。
該盡快做出選擇了。
回去繼續痛苦乏味的治療,或者留下,平靜的等待死亡。
周良深說,等死了就相信說的是真的。
可是,不想周良深看到離開時的樣子。
一定會很丑。
希在他的記憶里,永遠是那個驕縱肆意的。
永遠是他喜歡的樣子。
看到劉老先生一臉凝重,握著手杖的手越發收。
輕輕呼了一口氣。
“別擔心劉爺爺,我有過很幸福的過去,不管結局是什麼,我都接。”
笑的很滿足,不似作假。
可上說著坦然接,看生死的那雙眼里,卻藏著滿滿的不甘和舍不得。
不過無力改變,只能說服自己接罷了。
屋外。
保姆間的寧馨一直沒有休息,樓上稍有一點靜,都會立刻走到房門的隙。
排除了是周良深去找方嘉熙,才放心的坐回去。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寧馨干脆端著泡好的茶,去了書房。
想看看周良深在干什麼,是不是真的信了方嘉熙說的,要死了的話。
推開書房門才發現,書房里沒人。
周良深好像早就去休息了。
本沒把方嘉熙的話當真,甚至一丁點都沒有被那些話影響到。
寧馨繃的弦這才松了松。
剛回來的時候,聽到方嘉熙主坦白了一切,張的不行。
生怕周良深知道真相,知道是調換了從國外寄回來的那份資料。
也暗自慶幸。
慶幸在回來的路上,提前給周良深打了預防針。
說方嘉熙一定會找借口掩蓋打過胎的事,甚至會說出更慘的事,來博取周良深的同。
既把井淮西打了他的事一筆帶過。
還能保住想要的,拿到幫方家度過難關的‘救命錢’。
多虧寧馨提前說了。
不然周良深一定會相信方嘉熙說的那些,哪怕只是起了疑心,去重新調查,寧馨的努力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仔細想想,寧馨最近的運氣真的是好得出奇。
冥冥之中,好像所有事都在無形的促和周良深。
就井淮西找周良深這件事,都能全。
讓有機會和周良深一起去參加安家的晚宴。
雖然周良深沒有在這次晚宴上給正名,但也算是一只腳邁進了這個圈子。
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至于方嘉熙突然出現在晚宴上這事,雖還沒想好怎麼和周良深解釋,但憑最近的運氣,總會解決的。
周良深在意,即便知道是在中間傳消息,也不會對怎麼樣的。
何況這中間還有個段虹。
將一切都推到段虹上也未曾不可。
不相信周良深會選擇相信段虹,而不信。
思忖間,樓上側臥的門推開。
寧馨忙不迭回到房間,過房門留的隙,注意著外面的靜。
“又麻煩您跑一趟。”
劉老先生從側臥出來,等在外面的管家曾叔連忙去扶。
下樓的電梯里,曾叔沒忍住問老爺子,方嘉熙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就這幾天,已經暈倒兩次了。
曾叔總是覺得哪里不對。
“良深知道嘉熙暈倒了嗎?”
“知道的。”
方嘉熙說不想去醫院,曾叔只得去征詢周良深的意見,還是周良深拍板,請劉老先生過來的。
他不會不知道。
“是良深讓你問的,還是你自己想要問的。”
“這個……”
看曾叔為難的樣子,劉老爺子不會不明白。
電梯門開,劉老爺子先是嘆了口氣。
迎上曾叔擔憂的眼神,晦的說了句方嘉熙的況不太好。
如果周良深想了解的,該帶方嘉熙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結果出來,一切自然明了。
其他的,他這個老頭子不便多說。
曾叔聽出了里面暗含的信息,把老爺子送上車,再回來直奔方嘉熙放在沙發上的包。
把里面的藥全部拿了出來。
拍了詳細的照片,又倒出兩粒,打算給周良深,讓其去查一查。
原本,曾叔看到方嘉熙吃藥時練平靜的樣子,就已經起了疑心。
他算是看著方嘉熙長大的,即便不是當初氣的小孩,也不該像現在這樣,面無表的生吞藥片。
聯系到方嘉熙說的那句時間不多了,曾叔疑心更重。
現在又加上劉老先生的言又止,他幾乎可以肯定,方嘉熙一定是生病了。
還可能是很嚴重的病。
關乎到在國外發生的一些事。
只是曾叔不明白,為什麼周良深會一副早就預料到會那麼說的樣子。
查都沒查,就斷定方嘉熙一定是在說謊。
還把話說的那麼狠,不留一點面。
連知道方嘉熙暈倒了,也毫不關心。
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問過一句。
還有寧馨回來的時候,上穿著那麼隆重的晚禮服。
是和周良深一切去參加了晚宴?
方嘉熙剛回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就是因為周良深也帶了寧馨去?
寧馨和周良深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嗎?
當初周良深剛把人帶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思來想去,曾叔還是打消了要把藥給周良深的打算,而是聯系了老宅那邊。
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阮鈺。
阮鈺也覺得事有蹊蹺,隔天一早就趕了過來。
在周良深和方嘉熙都沒出房間的時候,要走了管家藏下的藥。
“你多注意著點良深和嘉熙的靜,不管大事小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曾叔正要應聲,本該在臥室的周良深竟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