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的周良深拉開屜,從里面取出裝著戒指的絨布盒。
里面的鉆石戒指在燈的映襯下,格外耀眼。
過戒指,他好像又看到了方嘉熙俏的笑臉。
指尖不由自主上戒面的鉆石。
意識到一切都回不去了的他恍然清醒。
將指尖的戒指收到了掌心。
似是不想再看到它。
倏忽間,竟不覺加重了力氣,掌心瞬間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半指長的口子,讓整個掌心都在作痛。
疼痛讓周良深的思緒又一次回到方嘉熙上。
手腕上的傷口那麼深那麼長,一定比他現在更痛。
可還是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傷害自己,不止一次。
到底發生了什麼,把當初刮一道小口子都會覺得疼的小孩,變現在這樣,面不改的傷害自己。
周良深找去了管家的房間。
要走了那本病例。
打算找人去開病例的醫院,確認真假。
隔天早上。
周良深從房間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朝著樓上方嘉熙的臥室看了過去。
見曾叔就站在房間門口,朝自己點頭。
他的心逐漸安定。
即便和方嘉熙隔著一層樓,間隔著好幾間臥室。
只要知道好好的呆在樓上,這里,就不再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建筑。
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哪怕方嘉熙不想見他。
“呀。”寧馨驚呼一聲,小跑著來到他邊,看到他手上干涸了的跡張的不行,“怎麼弄的,昨晚還沒有,才幾個小時,就多出了一道口子。”
“沒事。”周良深收回被寧馨小心捧著的手,“劃了一下。”
全然不把掌心的傷口當回事,神自然的接過阿姨送出來的領帶。
剛拿起,寧馨就抬手走了他手上的領帶。
“你手上有傷,我來幫你系。”
寧馨踮著腳,將領帶繞過他脖頸。
“低一點,你太高了,我夠不到。”
“我自己來……”
樓上的開門聲就是這時候傳來的。
周良深循聲抬頭,還沒來得及為終于肯出來了高興,抬頭,就看到愈發蒼白的臉。
方嘉熙并沒有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擔憂,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幾乎到他上的寧馨那。
寧馨也抬頭看向了,但只是一眼。
就繼續忙著幫他系領帶了。
“我記得你今天有應酬是不是,那我給你系個溫莎結怎麼樣,我最擅……”
“不用了。”
周良深后退一步,拉開了和寧馨之間的距離。
自己手嫻的系領帶時,還下意識的看向了方嘉熙所在的位置。
但方嘉熙剛站過的位置,已經空了。
又回了臥室,關了門。
又一次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讓他靠近。
“良深,你是在擔心方小姐嗎?”
“沒有。”
周良深面不改的收回視線,將系好的領帶調整好,套上阿姨拿來的大準備出門。
“阿姨做了早餐,不吃點再走嗎?”
“不了。”
周良深上了車,卻遲遲沒有啟。
等著曾叔上前。
“看著吃些東西,找個醫生來給看看,不能是博裎醫院的。”
“好的。”
“還有。”他握著方向盤,神復雜的向前方,“井淮西再來,不要讓他進來,不要讓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也不行。”
管家明白周良深的用意,他是想用這種頗為極端的方式,強行斷開方嘉熙和井淮西的聯系。
認為只要井淮西完全退出方嘉熙的生活,就能忘掉這個人。
曾叔很快應下。
但心里卻覺得,這種極端做法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可除了這麼做,曾叔也不知道用哪種方式,能在留住方嘉熙這個人的同時,讓的心也回到這里。
同一時間,醫院。
臉上上都帶著的傷井淮西,一大早就到了醫院。
整理了手上所有病人的資料,和其他醫生做了接。
又拜托其他醫生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照顧好他接進來的病人。
如果出現突發況也可以聯系他,只要他有時間,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你還要出國嗎老師?”
看著他收起了所有個人用品的田佳忍不住問。
“以后都不回來了?”
田佳語氣里帶著濃濃的不舍,但忙著收拾東西的井淮西并未注意到。
還在繼續和其他醫生做著接。
等他注意到田佳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眶。
“我的實習還有一個月就要結束了,老師就不能等到一個月以后再走嗎?”
“等不了了。”井淮西把屜里有關田佳的實習資料遞給。
“需要我填的評價已經評好了,實習結束可以直接帶走。
至于剩下的一個月,我會和其他醫生說,他們會帶著你。”
“可是……”
井淮西已經顧不上還要說什麼,檢查沒有后就要離開。
手都握在了門把手上,距離離開辦公室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田佳住了他。
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老師。
“是為了方醫生嗎?”
寧馨什麼都和田佳說了,說方嘉熙在出國后移別,和井淮西在一起了。
又在井淮西上后,為了維護家族利益回國,扔下井淮西,和當初拋棄了的竹馬和好。
“方醫生那樣的人,真的值得你為付出那麼多嗎?”
外人對井淮西評價很好,說的最多就是他格很好。
和其他仗著資歷經驗擺譜的醫生不同,不管是對病人還是對他們這些實習生,他都很耐心。
但這一次,他冷了臉。
“方醫生是什麼樣的人,你很了解嗎,為什麼隨隨便便給下定義?”
“我是不了解,但我了解你。”田佳有些委屈,畢竟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責怪。
想到他是為了方嘉熙才對自己這樣,田佳對方嘉熙的意見更多了。
“你這麼好的人,為了,三天兩頭傷,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和你說過不是嗎?
應該阻止這一切的,如果我是……”
“你不是。”
井淮西語氣很差的打斷。
“我傷是我自找的,和沒關系,是我一廂愿。
別再說這些,不管是和我還是和別人,不了解的人不該這麼詆毀。
還有,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