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棄我,是嗎良深?”
即便心里有了答案,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周良深沒有回答,更加用力的踩下油門,將車駛進周氏院后立刻拉開車門下了車。
那樣子,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
連和寧馨呆在同一個空間都覺得臟。
副駕駛的寧馨怔怔的看著周良深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
以為周良深會是例外的,可……錯了?
怎麼可能會錯,周良深對那麼好,那麼周到,不相信這都是緣于他的修養,其中必定摻雜了幾分真心的。
不然當初在會所,求他帶自己離開,他不會那麼快就給安排一份面工作的。
周良深還要幫徹底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不知道過去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他希好,希擺過去,不就是不介意曾經的工作嗎?
都過去這麼久了,寧馨都從那段過去走出來了,周良深卻仍在介懷?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周良深才不愿意娶的嗎?
寧馨思緒很,繁雜的讓眼前一陣陣發黑。
好不容易走下車進門,就看到管家和家里的阿姨正從的房間,一趟一趟的往外搬著東西。
“你們干什麼!”
沖過去,把拉出保姆間的箱子重新拖拽回房間。
險些被撞到的阿姨一臉不解:“良深先生說寧小姐你一會兒就要搬走,讓我們幫你收拾東西。”
“我不會搬走的,這里就是我的家,你們都搬走我也不會走,滾出去,都滾出我的房間!”
曾叔看不下去,一向和善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耐煩。
“寧小姐記錯了,這里從來都不是你的家,是良深爺和嘉熙小姐的家。”
準確來說,這別墅還是方嘉熙的。
是阮鈺送給方嘉熙的。
一開始就是預備做方嘉熙和周良深婚房的,寧馨能住進來,不過是趁著周良深和方嘉熙分開的那段趁虛而,鉆了個空子。
“你要繼續胡攪蠻纏,我們只有喊保鏢來幫你冷靜冷靜了。”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寧馨簡直暴跳如雷。
區區一個傭人,竟然威脅。
“你真以為你在這個別墅里當了幾天管家,就是這里的主人,有絕對的話語權了?
別做夢了,你這一輩子都是個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
寧馨咬牙切齒說出的話并沒有激怒曾叔,反倒讓曾叔更加冷靜。
“謝謝你的提醒。相同的話,我也回送給寧小姐你。別演戲演久了,真把自己當這里的主人了。”
說著,曾叔還禮節的朝點頭,那雙沒有掀起任何波瀾的眼底仿佛在告訴寧馨,和他們這些傭人都是一樣的存在。
寧馨,沒有任何特別。
“你……”
不等寧馨開口,保姆間里突然涌進幾名保鏢,強行將拖出了周家。
同樣被丟出來的,還有的行李箱。
上次陪周良深參加晚宴穿的那條子,被胡塞在里面,致的擺從箱子隙垂落在地上。
亦如此刻的,狼狽不堪。
晚宴那晚的風華麗好像只是一場夢,寧馨,從來都沒有被夢寐以求的圈子接納。
也沒有被周家接納。
不愿就此罷休的寧馨無視面前的箱子,走到正對書房的窗下。
“良……放開我……唔……”
保鏢似是早就預料到會這麼做,剛一開口,就毫不憐香惜玉的從后捂住了的。
不管寧馨怎麼掙扎,還是被保鏢拖出了周家的別墅。
確保大喊大不會再打擾到周良深才被放開。
寧馨顧不得被扭的生疼的手臂,遠遠看了眼周良深書房的方向。
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再靠近后,恨恨的盯著面前的保鏢和站在后面的管家曾叔。
“我記住你們了,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為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寧馨說完咬著牙拉起地上的行李箱離開。
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車,司機問去哪,許久才應了一聲去附近的酒店。
除了酒店,無可去。
剛開好房,手機就彈出一條消息。
是被踢出工作群的提醒,不僅被趕出周家,還被周氏下屬的分公司開除。
開除理由是無故曠工,可任誰都知道這是周良深下達的命令。
即便去上班了,照樣會被趕出來。
寧馨想過周良深會生氣,但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留面。
一點活路都不給。
寧馨遏制著想要摔東西撒氣的沖,從箱子里找出最不起眼的一套服。
隔天早上又去買了帽子口罩。
確保能將自己嚴嚴實實的遮住后,打車直奔方嘉熙所在的醫院。
必須要知道方嘉熙如今的況,周良深越是不讓去,就越是要去弄清楚。
醫院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遮的這麼嚴實,不信還能被周良深的人認出來。
果然,寧馨橫穿了整個一樓大廳都沒有被認出,功進了電梯。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電梯里就進來兩個悉面孔。
二話不說,直接將架起拖到了醫院停車場。
車門打開,率先映寧馨眼簾的,是一雙限量款的高跟鞋。
“好久不見啊。”
安若彤的聲音傳耳側的那刻,寧馨的心陡然提起。
被趕出周家,對安若彤來說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前沒算清的賬全部都要被補上,安若彤不會輕易放過的。
一想到安若彤會對自己做什麼,寧馨的子就開始止不住的戰栗。
“寧小姐很害怕我?”安若彤明知故問的挑了挑眉,“害怕我為什麼還要騙我呢,利用我的時候沒想過后果?”
眼見寧馨抖的更厲害,安若彤滿意的勾。
“放心,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即便我要算賬,也不會當著周總的面下手,不然豈不臟了周總的眼。”
寧馨這才注意到車廂里還坐著一個人,黑西裝被車廂的影吞沒,只能看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腕。
手腕上彰顯份的手表,足以讓寧馨確認那人就是周良深。
周良深怎麼會和安若彤在一起,他會不會已經知道險些害方嘉熙喪命的那場火是唆使安若彤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