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初下定決定要贏得馬球會頭籌,得到那塊將來可以保命的免死金牌,理完學堂鬧劇,叮囑司業博士幾句,便離開了,直接去上京東郊遛馬。
短期找不到像樣的良駒,只能著頭皮和臉面,同沈驚瀾同乘一匹馬。
沈驚瀾別不別扭不知道,溫若初是覺別扭的,騎在馬背上始終提著一口氣。
慶幸的是,繞了兩圈又和沈驚瀾一起喂馬,沈驚瀾趴在馬耳朵上嘀咕幾句什麼,溫若初沒聽清,等再次獨自翻上馬的時候,馬兒溫順多了。
磨合了兩日尤其順手。
打馬球不是一個人的活,一個隊伍算上替補的至要十五人,溫若初在學里拉來拉去,矬子里挑大個也只挑出五個素質說得過去的。
這日,溫若初托關系,尋了一軍營校場用來訓練馬球。
溫若初坐在臺階上撐著下,看場地上挑選出來的子們打馬球,唉聲嘆氣。
免死金牌得不到不說,可是在那個莫瑤面前夸下海口,若不能拔得頭籌,豈不是丟了面子,讓旁人笑掉大牙。
脊背突然落下一層溫暖的披風,溫若初偏頭看向沈驚瀾。
“這兩日天涼了,你別跟我耗著了,回府歇著吧,你屋里我讓馮文找人搭了地龍,應該搭好了。”
“多謝郡主。”
沈驚瀾半蹲在面前,專注地理了理披風上的銀狐皮領子。
“郡主不必過于憂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明日就有擅馬球的子學求學。”
沒過幾日,學果然學一批十四五歲子,個個英姿颯爽,氣質不俗,溫若初直接把這些人拉到訓練場地。
馬球打得虎虎生風,氣勢強勁,看這勢頭,拔得頭籌手拿把掐,免死金牌必定收囊中。
溫若初騎在馬背上,手拿球桿用力一揮,又進一球,看著這支新組建起來的馬球隊伍,尤其滿意。
激地了一眼遠騎在馬背上的沈驚瀾。
心里默默道了一聲謝。
沈驚瀾站在校場邊上,盯著那一襲赤的影。
溫若初穿利落干練赤,披淺披風,騎在馬背上肆意馳騁,發帶隨風上下揚起,整個人都是那樣的鮮活靈。
沈驚瀾連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目總是不自覺地追著溫若初的影。
好像只有這樣看著溫若初,他才能覺到他也是活著的。
沈驚瀾微微有些失神,直到三聲布谷鳥,才拉回思緒。
面變了變,瞅了校場一眼,轉悄悄離開。
校場外,一僻靜無人角落,追風對沈驚瀾行了一個抱拳禮。
“啟稟閣主,已探查清楚,六皇子派來的細作逐步滲進大虞,另外屬下還探聽到,多年前六皇子曾安進大虞一枚暗棋,如今已經啟用。”
“六皇子比大皇子倒是多些腦子。”沈驚瀾挲指腹,“查清楚是什麼人?如今在哪?”
“得令。”
追風恭敬答道,沒急著走,抬眼順著沈驚瀾的目瞅了一眼校場方向。
除了溫若初,剩下的都是天機閣下屬,各個懷絕技,武功高強之輩,實在不理解,為何聽說是來和若初郡主一起打馬球,一個兩個的爭著搶著來。
猶豫著問道:“閣主,咱們的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留在這里打馬球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溫若初都快為天下子的神領袖了,只要溫若初愿意,振臂一呼,能快速組建一支子軍隊。
沈驚瀾不悅地睨了一眼追風。
“閣里的事都辦完了?”
追風心里一驚,趕收起好奇的心思,低頭道。“屬下告退。”
話音未落地,腳步已經先后退,轉就走。
溫若初這邊籌備馬球會,籌備得熱火朝天。
此時另一邊,雀兒街六號院溫清住。
房間一陣連連,云雨過后,溫清地趴在凌玄澈懷里,滿足地聲道。
“玄澈哥哥~”
“兒。”
凌玄澈低頭親了一口溫清汗的額頭,靠坐在床頭,緩了緩神,若有所思。
“小初最近一段時間總去校場,學也辦得風生水起的,還了圣人獎賞,這是在站誰呢?”
溫清撅著,小拳頭輕輕捶打了一下凌玄澈口。
“枉費我苦心為你謀劃,借安王之手塞人到圣人面前,假意幫扶安王,實際只為你說好話!”
“玄澈哥哥莫不是還沒忘了姐姐,你方才和我快活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不是也是姐姐?”
凌玄澈方才的確有些心不在焉,收了桃紅做妾室,也經常來溫清這里尋找溫存,總覺得差那麼點意思,最近時常想起年時候,溫若初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
到底是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意,若是終良緣,必為一段佳話。
只可惜溫若初不識好歹,放著他這個大虞宗室子弟不要,非要自甘墮落去養一個敵國質子。
溫若初最近作不斷,從目前形勢來看,沒站安王,也沒站景王和淮王,凌玄澈總覺得溫若初和他一樣,都在念著過去意。
甚至覺溫若初做這些都是為了幫他奪儲,暗中做的籌備。
這話他不能和兒說,兒已經把那個上送到圣人邊,頗得圣寵,若溫若初真的是在暗中幫他,再加上送到圣人面前的那個上。
只需靜待些時日,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凌玄澈心里算盤打得噼啪直響,見溫清怒,趕聲哄著懷里人。
“怎麼會呢?我心里只有你,我可以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