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宇臉沉,冷冷道。
“郡主恕罪,在下軍務在,不能陪同郡主前去。”
說完轉拂袖而去,凌妙趕跟了過去。
莫瑤滿是敵意的眼神盯著溫若初。
“郡主可否跟我比試一場,就咱們兩個。”
“呵!”
溫若初嗤笑一聲,“對不住了莫家小姐,暫時沒時間,我還要帶著你的這些姐姐們喝慶功酒,你還未及笄,就不帶你喝酒了。”
沈驚瀾過來給溫若初上搭了一件披風,又用溫熱的帕子輕輕了臉上的灰。
溫若初接過帕子,胡抹了兩下臉,有些臟污的帕子隨手塞給沈驚瀾。
“我們走。”
莫瑤被無視,氣得銀牙咬,從沈驚瀾過來給溫若初披披風,的視線就像黏在沈驚瀾上一樣。
世人皆傳雍國質子沈驚瀾貌比潘安,目若朗星,見慣了軍營里的那些糙漢子,莫瑤哪里見過這等絕。
住沈驚瀾,“沈世子。”
沈驚瀾和溫若初同時頓住腳邊,齊齊回頭看向莫瑤。
“莫小姐有事?”沈驚瀾神淡淡地問道。
莫瑤抿了抿,“前日府上新得了兩罐雨前龍井,聽聞雍國皇室尤其鐘雨前龍井,將此茶奉為國茶,沈世子可愿品鑒一二?”
“承蒙莫小姐抬,我八歲到大虞為質,對雨前龍井并無過多研究。”沈驚瀾婉拒。
莫瑤似乎是不死心,張還要說些什麼。
千年的狐貍和玩什麼聊齋,莫瑤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溫若初有一種自己耗費心神養的豬,被大灰狼盯上的錯覺。
這滋味不好。
溫若初甩了甩手里的球桿,指著莫瑤,扳起臉,宣誓主權。
“莫小姐慎言,我還在這呢,沈世子是我的人,當著我的面撬墻角不適合吧?”
“誰……誰撬墻角了,”莫瑤被破心事,面臊得通紅,退后兩步,“我只不過是憐憫沈世子境,生了些惻之心罷了。”
“哦?”溫若初疑問的眼神看向沈驚瀾,“我對你不好?”
“郡主對謹之自然是極好。”沈驚瀾眸含著幾分笑意。
“聽到了?”
溫若初抬頭問莫瑤,也只是象征地問了一下,不過是一個心智不的小姑娘,若知難而退,沒必要和刻意過意不去。
說完帶著沈驚瀾和隊員們轉就走。
留下莫瑤,臉紅一陣,白一陣,切齒地盯著溫若初和沈驚瀾離開方向。
“之心,人皆有之,這天底下俊俏郎君多得是,又不是只沈驚瀾一人。”溫清款款走到莫瑤邊,順著視線看過去。
“莫小姐若是喜歡,改天我送給莫小姐一個解悶。”
莫瑤上下打量溫清,面上鄙夷之明顯。
“算了吧,你一個獨居婦人,是非多,咱們倆個還是別熱絡了。”說罷不理會溫清,朝莫大娘子方向走去。
溫清也不惱,看著莫瑤憤憤離開的背影,反而角勾起笑意。
那笑惻惻的,像是在看死人,只可惜莫瑤打心眼里瞧不起溫清這個博侯府的庶,沒回頭看溫清,更不會懂溫清這笑的深層意思。
馬球會結束,眾人紛紛離開。
溫若初只想要那塊免死金牌,當場就把獎勵的一千兩椅子分給黃蘭他們了,一共十四個人,自掏四百兩湊了一個整,十四個姑娘一人一百兩。
這邊剛分完銀子,溫若初要上馬車,淮王妃帶著楚玉過來了,面上帶著討好的笑意。
“恭喜郡主拔得頭籌,這麼多年馬球一直都是莫家臉,這次郡主著實給天下子長了臉面。”
溫若初對淮王妃福了福,“娘娘客氣。”
“咱們都是一家人,娘娘就外道了,若是郡主愿意,直接我舅母就好,”頓了頓一臉不忿道,“郡主是不知道,方才你打球的時候,安王妃莫大娘子他們怎麼說你的?”
“那些話難聽得……我實在聽不進去,不和你說也罷。”
回手把楚玉推到溫若初面前。
“楚玉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學堂上給郡主添了麻煩,我已經狠狠教訓過楚玉了,今天特意帶楚玉過來給郡主道歉。”
楚玉趕配合淮王妃給溫若初行了一個禮。
“郡主殿下,楚玉錯了,楚玉……想回學讀書,您能不能給楚玉一個機會?”
淮王實力不如安王,卻也在暗奔著儲君之位發力。
之前凌玄澈沒被貶為庶人的時候,和安王平分秋,兩人斗得你死我活,淮王就是躲在暗中蓄勢發力的那個,誰都不是善茬。
如今凌玄澈到了,淮王漸漸浮出水面,暗中和安王蠶食凌玄澈的勢力。
不是溫若初不愿意讓楚玉去學讀書,實在是淮王妃此舉拉攏之意明顯,還特意拉踩了一下安王。
好不容易才從旋渦里爬出來,可不想再卷進去。方才從賽場那邊過來的時候,王安如鸚鵡學舌似的,把看臺上誰誰誰說了什麼,都告訴了,誰說了什麼話,心里清楚。
這位淮王妃最多算沒跟風踩一腳,還真算不上幫。
溫若初扯了扯角,委婉回絕淮王妃。
“學是我創辦不假,可規矩就是規矩,誰都不能例外,”貌似一臉的難為,“學剛剛創辦,開了這個口子,日后難以服眾。”
“想學習又不是只有學一個地方可以學,在自家府里找個先生,等明天開了子科舉,一樣可以參加。”
淮王妃被噎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如此……也好,那我們就不打擾郡主了。”
淮王妃帶著楚玉離開后,溫若初帶著黃蘭們去醉仙樓喝酒,都是姑娘,有男人在不方便,沒帶沈驚瀾和馮文。
一頓酒喝得酣暢淋漓,溫若初喝得有點多,回蒼蘭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讓秋準備了洗澡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水里加一層花瓣,香噴噴的,然后地睡上一大覺。
慶功宴上喝的都是果酒,當時沒覺什麼,這會坐在浴桶里,酒勁上涌,頭腦昏昏沉沉的。
秋拎著水桶又加了一些熱水,還準備了醒酒茶放在溫若初手邊。
溫若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手指到一片冰涼,看見茶盞邊上放著一個瓷瓶。
打開聞了聞,一子藥味,皺了皺鼻子,嫌棄地拿遠些。
“這什麼?”
秋一臉不解地回道,“是沈世子說您了傷,讓奴婢一會給您涂抹的藥。”
轉著圈仔細檢查,也沒見郡主上有傷。
“您……傷了?”
溫若初上有傷,是打馬球的時候弄傷的,集中在后背,后背在花瓣水里,看不見水下的傷。
沈驚瀾怎麼會知道上有傷。
贏了球,異常興,顧著喝酒了,差點忘了這茬,秋這麼一提醒,還真有點疼。
溫若初了后背,藥味不好聞,抹上這種藥,上一子藥味,白加花瓣了。
瓷瓶放到一邊,這藥是沈驚瀾給秋的。
酒后腦子不好使,卻又極度活躍,溫若初突然想找點樂子,逗逗沈驚瀾那個喜歡睜眼睛說瞎話的呆瓜。
瓷瓶遞給秋,“給沈驚瀾拿回去,就說……這藥里面有紅花,于孕婦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