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夜游秦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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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車簾的瞬間,墊上放著一個小拇指大的竹筒。

溫若初眼睛都亮了起來。

迫不及待鉆進馬車,打開竹筒。

溫若初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比當年查詢高考績還張。

竹筒里塞有一個卷起來的小紙條,展開紙條,上寫一句話。

“莫易宇秦樓里養的花魁娘子水仙是雍國細作。”

溫若初長長松了一口氣,懸在心口的大石頭終于落地,心跳都不覺加快了頻率。

角不覺勾起笑意,一縷喜爬上眉梢。

緩了好半天的緒,砰砰跳的心率才逐漸趨于平穩。

至于為何會如此張,有這樣的緒,溫若初自己也沒找到原因。

花魁娘子不是沈驚瀾的人。

驚喜過后,是對沈驚瀾的愧疚。

現在想見沈驚瀾,想給沈驚瀾道歉。

馬車平穩走在街道上,溫若初趕讓馮文調轉方向回府。

“吁——”

馮文勒韁繩讓馬車停下,“您不是說要去丞相府找王小姐?”

前面一拐彎就到丞相府了,不明白郡主要回去干嘛?

“落東西了,快點,回去。”溫若初急著聲音催促。

馬車調轉方向,半個時辰后,返回博侯府。

溫若初下車直奔廚房,給沈驚瀾準備謝罪禮,一筐菜葉子。

抬眼見灶臺邊上拴著一直胖胖的白兔子,是昨日醉仙樓掌柜給的,原打算今天的伙食。

沈驚瀾喜歡養兔子,這只兔子不妨也送給他。

溫若初一手拎著菜,一手抱著兔,站在沈驚瀾門口,出聲道。

“沈驚瀾,開門!”

平常敲門,基本上沈驚瀾很快就會打開門,溫若初一臉期待,站在門口等了半天,閉合的門板也沒人打開。

“郡主,您這麼快就回來了。”月兒從后院出來,見溫若初等在沈驚瀾門口,走過來上前行了一禮。

“他人呢?”

月兒瞅了一眼閉的房門。

“在里面吧,沒見沈世子出來啊。”

這麼長時間沒靜,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雖說沈驚瀾的筋脈已被醫治好,并無大礙,實在是沈驚瀾給的刻板印象就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稍微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沈驚瀾會隨時掛掉似的。

溫若初來不及想別的,抬腳踹開不知道被踹了多次的門。

“咣當”一聲,門板撞到墻上回彈兩下。

房間里沈驚瀾的東西都在,兔子在籠子里吃干草,平常穿的那月白長袍規整地掛在架子上,不見沈驚瀾影。

這小子哪去了?

溫若初撲了一個空,到底是剛剛用了不當手試探沈驚瀾,心里愧疚,如今看著空的房間,憂心起沈驚瀾安危,盡管知道沈驚瀾武功高強,憂心純屬多余,還是忍不住這樣想。

沈驚瀾可能有事出去了,等晚上人沒回來再說。

眼下已經確認花魁娘子并非沈驚瀾下屬,接下來有重要的事等著

扳倒莫家父子在此一舉。

溫清和凌玄澈還在暗對莫家虎視眈眈,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耽擱。

一炷香后,溫若初換上一男裝,打扮世家紈绔公子的模樣,帶上馮文,直奔靈溪河畔的秦樓。

靈溪河將上京城一分為二,河道兩側盡是煙柳之地,夜晚燈火輝煌,甚是熱鬧,冬日河面結冰,毫不影響其繁華程度。

沈驚瀾傳遞給的消息中,只說莫易宇養的花魁娘子是雍國細作,卻沒給確鑿證據。

通敵叛國可是抄家滅門的重罪,不管莫家是出于主觀還是被必須得去那花魁娘子那里,找到確鑿證據,把這個罪名做實了,絕對不能讓莫家有翻的機會。

黑,靈溪河河畔亮起五燈火,溫若初本就生得一副靈可人的好相貌,一世家公子打扮,顯得人愈發像風流多公子哥。

用溫若初自己的話來講,就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

進門一濃烈的胭脂水味往鼻子里鉆,著單薄暴的鶯鶯燕燕,搔首弄姿,魅聲音,招攬往來嫖客。

“大爺,來呀。”

面前景香艷,突然就理解了男人為什麼都喜歡逛窯子。

溫若初站在門口打了好幾個噴嚏。

風韻猶存的老鴇子見門口來了一個面生俊俏公子哥,一臉青著打扮鮮亮麗,一看就是頭一次來。

們這行就愿意接待這樣的主兒,模樣好看不說,主要是掏銀子不費勁。

這種客必須留住了。

老鴇子看溫若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財神爺似的,扭著腰就迎了上去,笑著招呼溫若初。

“呦,這位爺第一次來吧,快里面請,我給你介紹幾個漂亮姑娘。”

“不必麻煩媽媽了。”溫若初尬笑兩聲,“小生是來找水仙姑娘的,聽聞秦樓頭牌花魁娘子水仙,容貌傾國傾城,姿輕盈,能做掌上舞,舞姿堪比昔日趙飛燕,慕名而來,想一睹水仙姑娘的風采。”

老鴇臉上帶著笑意,卻為難道。

“這位爺真是不巧,水仙今晚約了貴客,可能沒法陪您了,旁的姑娘也是一樣的,環燕瘦,什麼樣的都有。”

水仙要接待的貴客,十有八九就是莫易宇。

溫若初失落地嘆了一口氣,“小生明日就要跟隨家父遠赴外地就職,臨走前才鼓足勇氣,哪怕站在門口遠遠地看上一眼,也就心滿意足了。”

掏出一錠銀子塞老鴇手里。

“媽媽就全小生的這片心意吧,小生絕不生事。”

“這……”老鴇遲疑一瞬,銀錠子揣進口里,笑得燦爛,“還真是個癡種,好說好說。”

帶著溫若初到二樓的一間廂房里,指著斜對面一個房間,告訴那就是水仙的房間,還讓人準備了點心和茶水招待

溫若初吃點心喝茶水,時不時朝斜對門一眼,到有幾分癡公子的樣子。

許是真的想留住這個嫖客,老鴇安幾句才走,還特意沒合攏門板,留了一條,正好能看見斜對門。

方才老鴇在的時候,溫若初側面打聽了一下,花魁娘子水仙出門去接的那位貴人去了,房間沒人。

想找莫家父子通敵的罪證,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剩下的半塊點心扔進碟子里,站起,朝斜對門走去,直接推門而

房間寬敞整潔,和尋常人家子閨房差不多。

正對門立著一扇屏風,屏風對面是一張掛著床幔的拔步床,靠墻擺放柜和琴案,另一側墻面擺放博古架。

溫若初翻找了一圈,并未發現有用線索。

已經確定水仙就是雍國細作,水仙平常就住在這個房間,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除非……

,四下看了一圈房間裝飾……有暗室。

拆掉荷包上鑲嵌的珠子,放到地上,圓滾滾的珠子自然朝一個方向,滾落到北側博古架。

溫若初湊近觀察,博古架附近地面果然有輕微剮蹭痕跡。

敲了敲墻壁,又試著轉博古架上花瓶,也不知到了哪里,博古架發出“吭哧,吭哧”沉重木頭移地板的聲響。

一道暗門緩緩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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